每个人的回忆都是一部独家电影,台上演绎的,是台下你渴望的、或者是你正在发生的生活。
我的电影是温情的悲剧,已经谢幕,不会再重演,而那个楚楚动人的女主角,我再也找不到了。
午夜电影院里,我坐在后排一动不动的看着银屏,闪动的莹莹光线打在前面小小的空间,更把后面广阔的黑暗衬托的尤为沉重。
今天看的两部电影都与我的生活无关。
第一部是忠犬八公,我不是那个善良的教授,也不会有一条万分依赖自己的狗用它一生时间在等我回家,虽然我很久没回家,虽然我也很想回家去看看。
凌晨两点多,催泪大戏刚结束,紧接着第二部世风日下,影院开始播起日本催精大戏,一个穿着很性感的女人被一猛男三两下除掉所有衣物后,被压在山间的一块巨石上开始了激烈的电影情节,还有长篇的台词:嗯嗯啊啊呜呜……
台上这两位的作用是领舞。还是那句话,台上演绎的,正是你渴望的或者正在发生的。午夜电影院本来就是一个暧昧的地方,我承认很多大型正规的影院都不会有这种事,但我所在的这家,正是靠着这个来吸引观众的,正如我听到的一句话那样:不带点颜色的电影,谁大半夜的会花钱过来看?
台上激情,台下旖旎,我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已经把持不住自己,旁若无我的搂住身边的那个娇小女人开始猛亲狂啃,在女人轻声反抗中,他起身坐到她双腿上借着一丝荧光去解她的衣服。女人显然不太同意,双手阻拦着他的手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
弃明投暗,我把目光投向这两个人,有身边活生生的春宫图,谁还会去看虚拟的东西?
电影中的女人已经达到高潮,一脸兴奋陶醉的躺在石头上发出动人的哼吟,而现实里的这个女主角也已经抵挡不住男人的进攻,半躺在沙发椅上不再挣扎,任凭男人喘着呼呼粗气解开自己的衣服,陪伴着台上的那个女优亦真亦假中,在我面前上演了一部双重电影,我坐在这里,孤独的看着他们。
男人双手扒着椅背双膝跪在椅中拼命做着腰部运动,女人身体将尽重叠的双腿搭在他肩上哼啊叫着,或许是怕人听到,她压抑着自己尽量让声音不要太大,可是现实的声音穿透扩音器的声音,在我这分辨的清清楚楚。
在远一点的地方,另几个男人也开始行动,没有丝毫顾及的对各自身旁的女人进行着各种挑逗,本来人数就不算多的夜场,声音顿时嘈杂起来。
这些女人的身份很多,有的是恋人,有的是别人的老婆,有的是陪影女,就是那种陪着你看电影、只要价钱谈妥可以为你提供其他服务的女人,而且价钱低廉,比起外面一百块钱上完床就穿裤子走人的妓女,你只要肯花稍微多一点的钱,就可以彻夜看着电影情节顺便在她身上放肆,很划算。
在满眼春色中我身体憋得难受,摸摸钱包还是忍住了叫陪影女的冲动,只好看着电影和旁边那对用瑜伽姿势发生关系的男人,褪下裤子自己用手解决了浴火后,走了出去。
“大学生,怎么不看了?”影院内门口的售票处,张娜探出头问了一句,“你也准备走?”
“今天不算困,不睡了。”我擦着手回答道,又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加个也字?刚才也有人走了?那个女人?”
张娜看着我正在擦手,噗嗤笑了:“自己解决了?不行以后我帮你吧,免费的。”
我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我手脏擦擦手还不行?”她笑了笑回答了我的问题:“嗯,刚才那个怪女人也出去了,估计又走了。”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怪女人,她叫石琳琳。
不过现在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来自哪里、背后都藏着什么故事,因为此时的我们还没有产生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