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每天除了给怪老头送饭就是听牛婶讲一些有趣的事。我真搞不懂以她的阅历为什么要委屈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我感觉得到她从前那绝对是风光无限的大家闺秀，一定有什么事，只是她不说，我也不好问。

寒剑自从得到了巨龙剑法，几乎是书不离手，手不离剑。就连砍柴到时候也会把书放在身边，偶尔偷瞄一眼，走在街上，有时也会突然抽风一样把巨剑拿出来，比划起剑招，让乡村们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得了癔症。我估计这只有几十页的书早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可他呢还是怕遗漏下什么，不断的看着不断的练着。

在牛叔的教导下，寒剑有了很大进步。看的眼馋不已。

按说，得此绝技，我也应该去蹭一下。可怎奈这巨龙剑法真的不适合我。光那巨剑要让我拿都费劲，更别说像寒剑一样武的虎虎生风。

怪老头也不在见我，现在给他送饭成了我的专职工作，但除了初次和寒剑一起进过庙门，我就再没见到过他。每次送饭我可是都会恭敬的说上句，老前辈，菜饭，送来了，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可里面呢从不应答。若不是每天送饭能收回前一天送来的碗筷，我还真以为这老头走了呢。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实惠，我实在不甘心，但是我又能如何呢？只期望有一天给他送饭能感动他老人家，对了，寒剑送了几年饭，才得了巨龙剑法的？算了，不想了。

这一天我刚送饭回来，就发现村里一群孩子疯了似的从我身边跑过。嘴里还都念叨着什么，不好了，小花死了。不好了，小花死了，这样的话。

我顺着孩子跑去的方向再看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孩子的家长拦住了她，先是训斥，那被拦住的小孩委屈的哭了起来。而旁边的几个孩子指着他们刚跑过来的方向，似乎是在说一个什么地方。那大人见到几个孩子说的郑重其事，不像是在撒谎，也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赶紧拉着他的孩子往镇长家跑去，几个小孩跟在后边，叽叽喳喳的边跑边喊着。

这时听到喊声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也随孩子们向镇长家聚了过去。

因为没事，所以我也随人流去了镇长家。

要说明的是，这个镇子不大，没有捕快捕头，因为这里民风纯朴，远离县城，镇上大小事务，都由镇长处理，而所谓的镇长不过是镇上年龄辈分比较高的人担当。

镇长看来了这么多乡亲，一时也有点慌乱，让大家安静以后，才询问几个孩子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女孩都哭得发不出声来，一个年龄稍长的男孩说道：“小红，小红死了，在西山上。”

镇长已经60多岁，行动有些不便，他赶紧让他的儿子带领镇子上的几个猎户和强壮的青年，随着几个孩子去看看具体的情况。之所以要去这么多人，因为镇长怀疑是有山里的猛兽出来觅食，这在镇上虽然不经常发生，但也不是没发生过。为了保险起见，还叫猎户带上应手的器具。

随后我也跟着他们去了西山，西山不远，离镇子也就1里的距离，因为山上有野果，所以孩子们常常喜欢来这里玩耍，采果子吃。

上山走了不远，那个稍微年长的孩子就不再往前走了，指着一棵果树下，说就是那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了镇子。

同行的一个带头的猎户，先观察了一下四周，安排了4个人在四个方向观察动静，看的出来很有经验。然后我边随着其他人到了那棵树下。

树下躺着一个女孩，那带头猎户颤颤的伸手试试了孩子的鼻息，然后回头朝另俩个人说：“快，来。孩子还有呼吸，快送到牛阿大那里。

牛阿大就是牛叔，原来牛叔不光会做包子，镇上的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他也义务的为他们诊治，而且据说药到病除。几个后来的人已经抬来了一块门板，小心的把小红放到了门板上，然后快速的往牛叔的包子铺赶去。

看着众人离去，带头猎户并没有走，而是在小红刚刚躺着的地方仔细的观察起来。我也没有离开，而是随着他蹲了下来，观察起了现场。

周边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只是在小红倒下的地方，很明显的有一滩血，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小红腿部所对应的位置，因为通过刚才抬小红到木板上，我发现她的裤子与膝盖部分已经深陷到地上的两个圆洞里，明明该圆滚的裤子的膝盖部分，在把它们从洞里拽出时已经成了饼状。小腿与大腿似乎已经断开了，若不是有裤子连着，恐怕早已与大腿分离开了。

“这，这好像不是什么猛兽干的啊。”那带头猎户惊讶的说道。顺着他的眼睛看去，我才仔细的观察起这两个圆洞，俩个洞一般大小，按刚才小红躺着的位置，圆洞正好在膝盖处。

我随手拿了一根树枝把树枝插入圆洞，竟然没入半掌那么深。

“李叔，我们快回去吧，和我爸商量一下。你也别在这了，我看事情有点邪门。”镇长的儿子此时也看到了俩个圆洞，催促着那个带头的猎户。

要说有什么猛虎野兽行凶伤人，那这猎户自然不会害怕，多年的狩猎让他具备了与猛兽周旋的智慧与勇气。可眼前这明显不是猛兽作为，而且这里如此血腥，让那李姓猎户也心生胆怯，忙招呼望风的四人，赶快离开了案发的现场。

“小凡，别看了，快点走。”由于总在牛叔牛婶的包子铺出现，所以镇上的人也对我有了印象，此时镇长儿子看我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好心的招呼我赶快离开。我闻言，也赶快追上了众人，离开了西山。

我一路小跑，回到了镇上，我自然先回了包子铺，这时包子铺前已经聚集了镇上大半的人，此地民风淳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血腥的事情，大家都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谁也不愿意离去。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挤到包子铺门前，门口有几个强壮的镇上男子堵着门，因为知道我是牛叔牛婶顾的活计所以放我进了包子铺。

进了包子铺，只见镇长正坐在椅子上，小红的父亲在床前焦急的看着床上的小红，眼睛一刻不曾离开。而给她医治的竟然不是牛叔，而是牛婶。不及细想，我便问道：“婶儿，她怎么样了？”

“伤很重，流了很多血，我已经帮她把血止住了，只要能挨过今晚，应该能保住性命，只是接骨散也没有用，腿是保不住了,真不知道谁会对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牛婶说道。

听牛婶说完，那原本站着的汉子，竟然抱着头，蹲下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这可咋办啊，这可咋办啊。

我把他搀扶起来，让他坐下，牛婶说：“你也别太伤心，我会劲量保住孩子的。”

那汉子忽的给牛婶跪下:"她牛婶，你一定要救救孩子啊。孩他妈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她怎么受得了啊。”

牛婶忙安慰着那汉子。这时，猎户和镇长儿子也赶了回来。镇长儿子进来后便说：“爹，我们去看了，那好像不是什么猛兽干的，倒想是有人用东西砸的。在小红腿下留下两个洞，可是我一量那个洞，竟然有有一尺深，谁又有那么大的力气啊，我看是除了鬼了。”他说的有些夸张，按这里的计算1尺有30多厘米，但实际那洞不过10多厘米。

那汉子听说孩子是被人害的，忙跪趴到镇长前，说道：“镇长，你可得给我们家小红做主啊。”

那镇长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对那汉子说：“你放心，我会的，我会的。”

“咱报官吧，爹，这事真的太邪门了。”镇长儿子继续说道。

镇长思量了一会，也没想到什么主意，便看向猎户道：“他李叔，你看呢？”

“确实不像动物干的，这山里的老虎啊，狼啊，应该在哪，我心里都有数，而且那洞确实也不是动物能弄出来的。”李猎户说道。

“哪就麻烦你跑一趟吧，去北春府报官。请位官老爷来吧。”镇长道。“这来回要3天的路程，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李猎户以前也曾贩毛皮到北春府，对这条路比较熟悉，听到镇长的话，也没推辞，回家收拾妥当便连夜赶往北春府了。

镇长安排完李猎户去报馆，对牛婶说：”她婶啊，我看孩子已经稳定下来了，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去把大家劝走。”

牛婶说：“镇长，您就和大家说是老虎饿慌了来镇外行凶，现在已经回到山里了，嘱托一下刚才去西山的人，不要说什么，别让大家恐慌，一切等官老爷来了再说吧。”

镇长一听连说了几个对字，他虽然说是镇长，但也不过是个年长的庄家人，遇到这样的事自然一时也没了主意，刚刚只想让大家散了，却没想到若是让大家知道是人为行凶，哪将会让这纯朴小镇上的人该怎样的恐慌。

镇长把几个刚才去的人叫道身边，嘱托了几句，最后还威胁说若官老爷来之前这事传出去，就把他们送去服兵役，然后又嘱咐众人不可单独出门，最近几天不要上山，家有孩子的药看护好，这才劝退众人，让众人各自回家去了。

“小凡，你刚才去了西山"牛婶给小红擦了擦额头山，又用水点了点小红的嘴唇。然后问我道。

“恩，刚送完饭就遇到了这事，就和他们去看了看。小红太惨了。那一定是人砸的。地上有俩个洞，足有一尺深。那洞很是规矩，而且俩个一模一样。”我把所见说了出来。

“哦，你去把寒剑，菲缘他们叫来，叫他们来这里一起住几天。什么也别和他们说，就说我需要他们照顾小红，包子铺也需要人手。”牛婶果断的说道。

“哦，那我去了。”我听牛婶说完，应道。

走到门口时，牛叔从外面进来，我打了个招呼，说回家去找寒剑他们，就离开了包子铺。

“师兄，你回来了。怎么样。”牛婶一时情急竟把牛叔做师兄。

“我刚去看了，那一定是人为的，小红躺着的地方下面是块岩石，哪砸下的地方足有半掌深。要说半掌大的石块我也可以一掌击碎，但是要硬生生砸出那么深的俩个洞来，我做不到。”牛叔如是说道。

“一切还是等捕快来了再说吧.我让小凡去叫菲缘他们来这住几天。”牛婶说道。

“恩这样最好。”

我叫了菲缘等人，一起来到了包子铺。晚上我问牛婶：“牛婶，原来我只知道牛叔会看病，原来你也这么厉害啊。”

牛婶道：“只是以前看过几本医书，一些寻常的病，倒还是有些把握的。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连连摇头，要知道快意恩仇，绝世武功才是我的追求。学医还是算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都像往常一样早早便起了，寒剑照例要练他的巨龙剑法，我和旁门则一起去挑水。按说平时，这个时间镇上早就有很多早起的人会去挑水了，但由于出了小花的事，乡亲们都不愿太早出门，怕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快到井边的时候，旁门发现井旁趴着一个人，由于天还不是大亮，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再走近时我们发现，一个人躺在那里，奇怪的躺在那里，头部的位置深深的陷进土里。血染红了大片地面，连水井也溅上了很多血。

我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腿像是不停使唤一样有些发软。说真的，看过很多凶案的连续剧，但是真切的看到如此血腥的尸体还是第一次。我的心都有点要跳出来了。

旁门看了看我，用手扶住我，到离尸体远些的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说：“你先在这坐着，我去叫人来。”

“别，别，我能动，咱俩一起吧。”我赶紧拉住旁门。旁门又无奈的扶我起来，

不多时间，水井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各家各户看看少了谁，看看谁知道这是谁？”镇长指着尸体说道。

“是吴二赖子吧？”有人说道。

“是他。”

“是他！”

吴二赖子，原名吴德。说起这吴二赖子，也算是镇上的名人了，小时候家里也算镇上的富户，衣食无忧，但是这吴二赖子嗜赌如命，把大好的家业败了大半，气死了父母，父母死后赌起来那更是肆无忌惮了，最后把家里的房产，田产都输光了。家财散尽后，吴二赖子就开始为祸乡里，东家偷只鸡，西家摸只鸭，谁家开买卖了他就去要钱，不给就在买卖前一趟或是半夜弄半盆牲畜的血泼在店铺门上。这吴德真是让乡亲们恨的牙痒痒，当地的地保拿他也没有办法。说他，没用，打他，他伤好了就去人家把柴垛点了，关他，他更不在乎。

镇长听人这么一说也仔细辨认了一下，他平时没少受这吴二赖子的气，此时经人一说，自然也辨认出了此人正是吴二赖子。

“明天官爷应该就能到了，现在都各回各家，出门时必须俩人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一切等明天官爷来了再做计较。”镇长说完，又命几个人在尸体周围搭起了一个简单的棚子，4个猎户一起守在棚子周围。这样做一是尸体这样露天放着，让人害怕，二是这里离水井太近，镇上的人还要生活，还要吃水，来来回回总见到尸体毕竟不是什么舒心的事三是怕野猫，野狗的问到血腥味，破坏了尸体。

回到包子铺，小红已经醒了过来，牛婶正在问她话：“小红，别怕，告诉婶婶，昨天发生了什么？”

小红哽咽着说道：“牛婶婶，昨天我和狗子，铁蛋他们一起玩，然后就有一个大锤子追着我跑，然后我就好痛，牛婶婶好痛啊，呜呜呜。”

“谁拿着锤子追你，小红告诉婶婶，婶婶去教训他。”牛婶哄着小红，希望知道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人，婶婶，小红怕，没有人，只有一个大锤子追着我。”小红已经浑身发抖。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有大锤子追她。牛婶给小红喂了些安神补血的药，小红又睡了过去。

这时牛婶看到我和旁门回来，对我说：“外面是不是又出事了。”

“恩，吴二赖子死了，头和小红的腿一样被砸到了地里。”我说道。

“你和旁门，寒剑一起去破庙，去给老爷子送些饭，如果可以问一问老爷子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牛婶说道。

“您不是怀疑他吧？”我愣到。

“傻孩子，他老人家要是出手还需要什么锤子吗？我只是希望快点找到凶手，我怕你们出意外。”牛婶说道。

“哦，我知道了。”可是心想一个足不出庙门的老头子连现场都没去，他能知道什么啊，我看牛婶也真是急糊涂了。

我则说道：“前辈，镇上这两天发生俩起怪事，还死了人……”

我的话还未说完，庙里传出话来：“这些我都知道，老朽已经不问世事多年了，也不想再参与其中，只是告诉你家大人，吴德之死是他罪有应得，至于小红她出事时，老朽未能及时制止，只在事后给她服下了七巧凌龙丹，料想那孩子性命应该无忧。至于追凶之事还是交给官府吧。”

“晚辈告退。”这怪老头话都说到这份了，我还能问啥呢，只好和寒剑，旁门一起回到了包子铺把老头的话转述给了牛婶。

牛婶这才知道为何小红的生命力那么顽强，受如此重的伤回复的却异常的快，以至于今天就说话。

“婶儿，你听过这七窍凌龙丹吗？”我问道。

“那是清一观观主所炼的丹药，听说因为炼丹所需的材料及其珍贵，所以只炼制了3炉，每炉仅仅15颗。这丹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练武之人吃了还可以增进功力，寻常人也是好处颇多。”牛婶说。

本来我还想问问这清一观观主是谁，可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急忙去开门，门前站着的是镇上的铁匠，叫做铁石，我们都叫他铁大叔，寒剑的那把巨剑就是这位铁大叔打造并赠送给寒剑的。他的身前推着一个坐轮椅女孩，是她的女儿叫做铁柔。小女孩今年8岁了，因为以前的一次意外双腿都由膝盖处断掉了。铁大叔性格豪爽，乐于助人，可他这个女儿从小因为残疾，所以很少与人接触。

铁大叔一见到牛婶，就跪了下来。牛婶赶紧去搀，可铁大叔说什么也不起来。

“牛家大嫂，我铁石有事相求。你务必答应我。”铁大叔的请求让人无法拒绝，他说的是那么坚定。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牛婶说道。

“哎，只怪我喝多了酒，误伤了小红，我这有几十两银子，我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小红父母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而那吴德几次三番的向我索要钱财，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杀了，至于杀了吴德我不后悔，我知道杀人偿命，我不怕死。可我还有个女儿，她才8岁，我希望您能收留她，你别看她腿不好，但是她洗衣做饭样样都会，我只求你能给她口饭吃，只要能让她活着就好，我铁石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铁大叔说道。

“你先起来，一切都好说。”牛婶说道

“大兄弟，你的为人我知道，你怎么能干这糊涂事，杀了吴德那混蛋也就杀了，可你怎么能对小红下那么狠的手啊。”牛叔说道。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求你们能收留柔儿。”铁大叔说着不断的磕起头来。

牛叔见状上前阻止铁石，说道：“不管以后怎么样，柔儿就交给我们吧，你放心。”

正在此时里屋的小红父亲，走了出来，不由分说上前就打，连煽了十几个巴掌，而铁石就直挺挺的跪着躲也不躲，就在小红父亲煽铁石耳光的同时，一个声音又小到大的传入人们耳朵。

“够了，不要再打我爸爸了。你住手。”坐在轮椅上的柔儿激动的喊着，而伴随着喊声，寒剑身后的巨剑竟然凭空出鞘直向小红父亲飞去。

牛叔见状急忙挥掌批向巨剑的侧面，希望将巨剑打飞出去，可巨剑只是横移了半米，但转瞬就又朝着小红父亲扎来，牛叔刚刚站稳，要想再救已是来不及了。牛婶此时一个箭步来到小红父亲身侧将小红父亲一推。俩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他们的速度不能说不快，可就是这样那巨剑也只差尺许扁会刺穿小红父亲的脑袋。

巨剑飞过几米远，停了下来，竟神奇的在空中转向，剑尖再一次指向小红父亲的头。

随着“啪”的一声，铁石的手掌狠狠的打在了铁柔的脸上：“你闹够了没有，还要闹出多少人命你才罢休？”

“丫头，别再伤害别人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留不住你妈妈，爸爸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失去了双腿，让你不能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都是爸爸不好，爸爸让你受委屈了，爸该死，爸该死。”说着竟一个接一个的自己煽起自己的嘴巴来。

当啷啷啷，巨剑像是失去了把持掉到了地上，小柔用尽全力的抱住父亲的手。

“丫头，不能一错再错了，不能再伤害别人了，你想想被你伤害的人，她的爸爸妈妈，她的儿子女儿该有多伤心？”铁石说道

“爸，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把我送人，我不离开你。”铁柔抱着父亲的手臂说道。

俩人又哭了一阵，期间牛婶让小红父亲退回后屋，免再刺激了铁柔，刚才那一剑，若不是两人心有灵犀，配合无间，只怕小红父亲现在早已死去多时了。

俩人哭罢，牛叔让铁石坐了下来，牛婶把柔儿被安置在了菲缘的屋里。

此时旁门也把镇长请到了包子铺。

“铁石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镇长问道。

“哎，事已至此，我就都和你们说了，一切凭天由命吧。柔儿这丫头命苦，5岁时外地有个财主来动漫山收集雪灵果，在镇上看中了柔儿母亲，他母亲就和财主走了，柔儿几天不见母亲，哭着喊着要找她母亲，一天由于我的疏忽，柔儿竟然自己跑到了冬漫山上，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冻的发紫只好截掉了。

再后来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了，吴德又天天上门来要钱，不给他，他就在铁匠铺的门口说什么,没娘的柔儿，没腿的柔儿，后来还教给村里的孩子，村里孩子也就跟着他念，就在前几天，小红他们几个孩子到我们家门口，在那喊：“没娘的柔儿真可怜，家里没钱腿还残，他的爹是窝囊废，跑了老婆不敢言。”我怕柔儿听见，就让柔儿进屋，我把几个孩子轰跑了。谁知道我回屋的时候，发现我打铁用的铁锤不见了，柔儿和她的轮椅也不见了。

这之后柔儿回来，我才知道这孩子竟然能控制她的轮椅在天上飘，还能控制铁锤飞起来，她告诉我她伤害了小红，我当时也晃了，我怕镇上的人把柔儿当怪物烧死，所以就没有出来承认是她伤害了小红，只想以后多多赚钱，给小红家里一些补偿。

可就在当晚，吴德来到我们家他说他来要钱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柔飞在空中，还知道是柔儿伤害了小红，要我出200两银子买他不说出去，可我哪有那么多钱，他就在我家又搜又砸，柔儿被吓到了，让他停，他不听，这时家里的铁器都动了起来，直朝吴德砸去，吴德吃痛跑了出去，小红控制着铁锤也追了出去，我紧跟在后面，可还是晚了，柔儿追到水井的时候一锤砸在了吴德脑袋上，然后又是一锤。我吓坏了，赶紧拉着柔儿回了家。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知道柔儿杀了人，可她还是个孩子啊，她的命已经够苦了，我想替她顶罪，就来了，谁知道……哎。”铁石大概的介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大家也都很同情柔儿。

镇长说道：“铁石啊，你也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北春府那就不是我一个老汉能说的算的了，明天官爷就来了，一切都等他们定夺吧，希望他们念在柔儿还是个孩子饶她一命。你今天就好好的陪着柔儿吧，但是千万不能让她再伤害人了。”

“镇长，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和柔儿回家。”铁石说道：“寒剑，这有些银两，麻烦你帮我买鱼肉，送到我家.”

寒剑的巨剑就是铁大叔送的，而且铁大叔平时对寒剑也十分的好，此时寒剑自然一口答应。

铁石此时双眼无光，见到铁柔时强打精神，把铁柔从轮椅上抱了下来，转身又对我说：“小凡，一会把轮椅送到我家，麻烦了。”

我自然也是满口答应。说着，铁石抱着柔儿就要走，牛婶上前一步：“铁大哥，莫做傻事啊，现在朝廷正在招揽异能之士，柔儿身怀异能，说不定可因此免去一死。”

铁石听到此，长出了一口气：“谢谢，放心，我不会丢下柔儿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