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只能二选一的话该选择哪一个呢？

人生常常会遇上许许多多的选择题，例如是或不是，对与不对……等等的，更甚者有时会出现第三个、第四个选项，而现在的他们也正好遇上了选择题。

明高的月又高掛在如绒布般湛黑的夜裡，努力的想要释放它的光亮照亮这座似乎永远不眠的堕落之城，但既已叫不眠，那麼就算月再怎麼明亮，它还是比不上闪烁整晚的绚烂彩光。

稍晚大家全都回到旅馆，也从纪念品哪儿听到导游所说的二选一选择题之后，不知道為什麼每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连乐天的萨兹也收起往常憨呆的模样，脸上出现难得的严肃，虽说这并不太适合他，但也没人去理会。

看大家的心情不太好，新队友米血公仔说要带他们出来逛逛绕绕，在这座春艳城裡其实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地方，别再想那啥捞子的二选一，暂时先别去管它吧！

於是他们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走出旅馆，来到了春艳城西边，也就是武斗场的正后方时，米血公仔突然要求女生们自己去商店街血拼逛街，而他们这些男人们要去好好放鬆玩乐一下，恕不奉陪她们逛街囉。

然后七人小队就拆成四男三女，分两边行动去。

不过当米血公仔带路一步步走向某条灯光有些曖昧不明的街道时，其他三个人心中皆有了想要落跑的念头，但最后他们还是努力压下想转身走人的冲动，一直在心中拼命安慰自己，看起来这麼可爱粉嫩的米血公仔不可能会带他们去花街，而且他一点也不适合那种场所，即使他有时候会有点小恶魔的感觉，但他……应该不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吧。

这条路只是刚好佈置的很像花街而已，说不定这裡是隐藏版的玩乐场所！

带著不确定的忐忑心情，三个人对於米血公仔还是抱持著小小的希望，可是当米血公仔停在某间气派辉煌的巨型建筑物前对他们说声“到了”的时候，塞满安慰藉口的泡泡全都毫不留情的被眼前的粉色景象狠狠地戳破。

这……这裡是……看到门前掛的闪亮招牌，除了米血公仔以外，其他三个人的脸色通通都一片的青白。

金银虎大酒店……怎麼这个店名那麼耳熟啊。

不过比起这个有点耳熟的店名，更令他们三个人吃惊的是眼前的景象。

沿著红地毯一字排开的美女们看见他们后并没有如饿虎般扑上来，反而以优美的站姿分别站在左右两边，整齐的衣著，温柔的笑容，甜而不腻的轻软声嗓，他们不是来到酒店吗？怎麼会有种来到某间有秩序且规模庞大的公司，而他们就好像是公司高层般被美女员工们站在门口迎接。

但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米血公仔的态度，他神色自若地踩上地毯，一副这裡是他家的模样。

“米血大人您好久没来了呢，听说您加入了新队伍，在武斗场上将令狐冲大人们打的落花流水呢。”站在最前头的女人替米血公仔打开门，脸上扬著美丽的十五度微笑，她走在前头领著他们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

一进大厅后迎面又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披著条半透明的披肩扭著纤腰款款走来，“是啊、是啊，人家也有去看呢，米血大人您真的好厉害啊，害得人家一颗芳心又忍不住噗通噗通狂跳乱窜哩。”

“那妳押哪边赢呢？”

“当然是您囉，米血大人。”她掩嘴笑著，向带他们进来的女人人微微頷首后就领著他们继续往前走。

绕过了大厅中间的屏风，映入眼的又是一群漂亮的女人，而这回看到的女人们身上穿的衣服就和外面的不同了，细肩带的连身缎面长裙开叉开到大腿，盘起的长髮上缀点著几隻镶有宝石的蝴蝶，看起来就好像是不知从哪飞来停靠在她们头上一般，而她们的脸上也都同样的带著微笑。

“米血……你说要放鬆就是来这裡……！？”风语寧拉住行进中的米血公仔，悄声地附在他耳边问。

“是啊。”在这种地方就算是情绪再怎麼紧绷的人都会跟著一起放鬆，什麼烦恼苦恼懊恼的通通都会忘的一乾二净，而且要来这种地方啊就得先把女生们支开，刚好号称最好买、最好逛的购物街就在要来的路上，所以米血公仔才提议要将人分开。

女生们可以放心的去血拼购物，不用去担心逛太久让男生久等，不用去顾虑对逛街有些兴趣缺缺的男生，也不会被人催促买快一点、走快一点、逛快一点；而男生们则是不必陪女生去逛街，还得对某些在他们眼裡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衣服讲出哪裡不同的评语，他们可以走几步路来到这裡暂时享受一下快乐时光。

“我可不可以回去了。”虽然没有被扑上来，也没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但看到一整群的美艳熟女们，萨兹还是好想直接脚底抹油落跑哦。没辨法，上次被小橘子带进花街的情况实在太恐怖了，害他在那之后连做了好几天香艳刺激的恶梦，好不容易终於不再做恶梦了，结果米血公仔却带他们来这裡，虽然这裡给他的感觉不像花街那样恐怖，但一次看到这麼多女人他真的还是忍不住会怕。

“我要去找小橘子。”咢天对於进去后可能会看到什麼景象或遇到什麼事心裡大致上有个底，不过他们去就好，他不想去，现在的他只想回到小橘子身边，看到咢天转身就走米血公仔也没拦他，但却补了几句。

“别忘了现在小橘子可不在你身边，凭你一个人就想完整无缺的走出这条风化街真的是件难事。”这风化街就和花街差不多，只是花街的性质比较单一，而风化街可就不同了，和花街算是姊妹的风化街裡头的玩意儿可多了，妓院娼馆在这裡不稀奇，什麼酒店赌场歌舞秀场的通通都有，而且一间比一间玩的还要更厉害，当然有时為了招揽客人也会不则手段。何况咢天长的那麼养眼，身边没女伴也没同伴，凭他一个人想安好的回到小橘子她们那边，很难哦。

听到米血公仔的话后咢天也想了一下，他从小被小橘子施以要对人温柔有礼，要保护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女人小孩，对女人动粗更是千万不可行的动作，要是被女人包围的话他真的没辨法推开她们，更别说要大声斥喝她们离开了，所以米血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的确没辨法出去了。

其实他们也可以丢下米血公仔三个人先走，但萨兹和风语寧只要看到太多女人围上来整个脑袋就会糊掉，什麼反抗挣扎什麼的通通都会忘了做，任由人家对他们上下其手、摸来摸去的。

唉，早知道就不要来了，轻嘆了口气，咢天无奈地再走回同伴们的身边。

“春姊，他们是我的新队友，特地带他们来你们这裡参观参观，顺便也开开眼界。”看咢天又走回来，米血公仔很满意地笑著向领他们进来的春姊介绍。

春姊早就发现到米血公仔带了新面孔来，不过她还是故做惊讶地道，“哎呀，那我们可就不能怠慢囉，来来来，你们一定都是新来的吧，不是春姨在自夸啊，我们这间店可是全春艳城中最有名、素质也是最好的酒店，无论是想喝洋洒白洒红洒啤洒高梁酒，只要是你们想的到的洒我们这裡都有卖。”

“……洒！？”

“是啊，来酒店不喝酒怎麼行呢？想放鬆的话就来喝杯酒，看场华丽精彩的表演，若不想单纯看表演喝酒的话也可以指名小姐陪伴哦。”天使般可爱纯净的面孔漾著大大的笑容，怎麼样也想不到他的嘴竟然会说出的这些话。

他们彷彿看到米血公仔身后出现一条恶魔的小尾巴，它摇呀晃的，彷彿正在说著，米血公仔只有外表可爱清纯，其实他的内心裡住著一隻邪恶的恶魔，它潜浮在天使的外表下等待最佳时机伺机而动。

而在夜裡，正是最佳的活动时机。

一手撑著下巴，一手抓著杯缘将杯子放在桌上轻轻转圈，米血公仔一脸无聊地说著。

“现在这是什麼情形？”

这是间半开放的包厢，前方是一大片露臺，可以很清楚地观看到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若不想看表演的话也可以选择回到室内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抱著美女喝酒聊天，但米血公仔很清楚新队友们对於女人不太会应对，於是他叫春姊别让小姐进来，他们只是单纯的喝酒聊天看表演。

只不过他似乎忘了问他们的酒量好不好。

一杯酒精浓度低到比香檳还低，简直可以说是果汁的水果酒就可以把在武斗场上活蹦乱跳的萨兹给KO，让他一进到酒店包厢内后就整个人躺在椅上呼呼大睡，任他们怎麼叫也叫不醒。

而平时总是穿戴整齐的咢天在几杯黄汤下肚后觉得有些热，他拉开衣领露出大半片精瘦的胸膛，俊脸微红，双眼也因洒精的催化呈现迷濛状，他还没醉，但也快差不多了。

“萨兹倒了，咢天也应该差不多了吧。”风语寧啜了口浓茶让自己醒醒酒，也顺便替咢天倒了杯，他低头看了眼满桌的空瓶后再偏首瞥了眼神色不改的米血公仔，惊讶他的好酒量。

这隻天使外表恶魔内心的公仔怎麼那麼会喝，这桌上的酒有一半都是进他肚子的耶，怎麼他一副没事的样子。

“我千杯不醉。”米血公仔没说出口的是，令狐冲在告白失败后表面上是对他以朋友及队友相称，但其实他对他的心思还是非常不纯，於是他就不知道是在哪个人的怂恿下就以比赛胜利為由带著队友们到处喝酒狂欢，更甚者没比赛也照喝，目的就是要趁米血公仔醉了后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对他OOXX，这麼一来米血公仔就跑不掉，也会接受他。

但想像是美好的，幻想是圆满的，事实也总是最残酷的。

当队友们全都一一倒下，令狐冲也觉得自己快不行要躺了的时候，被眾人以不同的酒猛灌的米血公仔却仍好端端地坐在位子上，双眼还是清晰有神，顶多是透白的脸颊染上漂亮的粉色，只见他又端起一杯酒面不改色的将它喝光，还非常故意地将空杯倒扣，显示说他可以确确实实又喝掉一杯，然后他在令狐冲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极其挑衅地说。

“想把我灌醉，你们还太嫩了，再去练个几百年吧。”随后米血公仔就抓起一瓶酒精浓度颇高的酒，掰开已经喝到茫到几乎没辨法动的令狐冲的嘴，毫不客气地将它整瓶灌入。

这时令狐冲才知道，原来米血公仔是喝不醉的，所以想要趁著醉意对他乱来这一点……失败。

“你似乎对这裡很熟悉，你常来这种地方？”

“令狐冲他们偏好来这种场所。”当时身為他们的队友之一，所以他也不得不跟著来，但来过二、三次后他就不再跟他们来，尤其是他们意图灌醉他之后，说什麼他也不想再来这种地方。

一大群人灌不醉他就算了，还一个个喝到掛了倒在人家店裡面埋头大睡，最后还是他想辨法找人来将他们扛回旅馆，酒钱更是他在付的，搞什麼啊！有钱也不是这样随意花的耶，何况那阵子他跑拍卖场跑的很勤，要是看到喜欢的东西想标却没钱标不是很惨吗？

“嗯……哦，是这样啊。”风语寧乾笑回应，除了这几个字外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麼。

突然间，包厢内安静下来，只有悠悠歌声自舞台缓缓飘进室内，偶尔还能听到隔壁或楼下传来的嘻笑吵闹声，掛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将炫丽的彩光投射在墙壁及他们的身上。

灌了一大杯浓茶后好不容易有些清醒的咢天懒懒坐在椅上，迷濛的双眼盯著墙上某一点看；早就醉到不省人事的萨兹在沙发上翻身，嘴角还掛著口水；在这裡清醒的只有风语寧及米血公仔。

气氛似乎有些尷尬，风语寧试著想开口打破沉默，但在嘴唇一开一閤后很无力的发觉自己和米血公仔似乎没有什麼话题可以讲的，应该说，在和对方不甚了解的情况下，该聊些什麼、该说些什麼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个……米血，咳嗯……”

“不知道要聊什麼就别聊了，也别勉强找话题聊，带你们来这裡就是要放鬆心情，别去想那些不需要你们担心的问题。”不想再玩杯子，也不想再喝那些再怎麼喝也不会醉的酒，米血公仔喝掉杯中最后一口酒后也為自己倒了杯浓茶。

“你為什麼要带我们来这裡？”就算米血公仔说不知道聊什麼就不用聊了，可是风语寧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太过安静的热闹感，於是他想了好久硬是从嘴裡挤出这句。

“我不是说了吗？是要你们放鬆心情，看看你们，听到了导游问的二选一选择题后每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拜託，我才刚加入耶，我可不想往后的团队生活都得看到你们这副死气沉沉的鬼样子。”米血公仔气呼呼的讲著，讲到最后还忍不住站起来用手指狠很戳刺风语寧的额头。

“对、对不起，米血大人。”摀著被戳到红肿的额，风语寧眼角掛著两颗泪珠，哀怨地道歉陪不是。

“知道错就好了。”

不过嘴裡说对不起，但风语寧的心裡其实还是在某个问题上打转，安静不了多久他又开口问，“吶，你觉得导游讲的选择题是什麼意思吗？快乐的虚拟世界和痛苦的现实，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

“我不是说了别去想那些不用你们担心的问题吗？这种问题就该让提出问题的人去烦恼，想活在哪裡都不干我们的事，我们顶多给个意见，根本无法去顾虑到问的人的心态，这样你晓不晓得啊？”握起拳头，米血公仔不客气地猛钻风语寧的头，钻得他哇哇叫，不知情的人还以為裡面发生什麼兇杀案或暴力事件哩。

虽然在某种层面上来说，这的确是暴力事件没错，但米血公仔这麼做只想钻醒似乎很容易想东想西的风语寧。

风语寧和萨兹有点相像，同样的大剌剌，也同样都是乐天派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风语寧和冲动行事不经大脑思考的萨兹不同的地方是他会用脑袋想事情。虽然没有纪念品的细腻心思，但他绝不冲动鲁莽，可是相对的，风语寧却很容易因為顾虑太多事情而显得有些绑手绑脚，进而钻入死胡同内，即使表面上他还是一样嘻嘻哈哈的没事样，不过实际上他的心裡头正处於一片混乱的情况。

严格来说，这也和米血公仔一样不是吗？表裡不一的人。

“我知道啦，别钻我的头，很痛啊。”

“知道痛就好，要记住，别去担心太多不需要你们去担心的问题，在这个虚拟的世界裡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能够回去新纪元的时机。”米血公仔终於不再钻风语寧的头，但他还是忍不住手痒敲了下他的头，不过在此时却有人讲话了。

“那麼什麼时候才能回去呢？”手握著没有半滴浓茶的空杯，咢天把头低的好低，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却透露出他不安的心情。

“我不知道。”撇过头，米血公仔也不想去想那个几乎算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其实我想问问你们，若回到了新纪元后你们会不会继续玩游戏，活在下一个虚拟的世界裡，直到腻了再转移到另一个游戏中？如果是会继续玩游戏的话哪為什麼不直接就待在创纪元就好了呢，何必回到新纪元，这裡和那些虚拟的线上游戏不是都一样吗？”

“咢天……”是因為喝酒的关係吗？為什麼总是沉默寡言的咢天突然迸出这麼多话，而且一句比一句犀利直接，这让风语寧有些招架不住，但接下来他们却听到更震惊的一句。

“我……不想回到新纪元。”

走在号称最好逛、最好买的购物街上，纪念品、芯綺苡及小橘子三个人沿路边买边逛，拜创纪元中臂鎧裡所附加的小型仓库的福，她们一路走来所买的战利品全都放到裡面去，免去手上得提著大包小包的困扰。

“小橘子，妳觉得米血会带他们去哪啊？為什麼不准我们跟去呢？”虽然她们几个女生出来逛街，没有会囉唆逛街时间太长催东催西的男生陪伴也不错，但芯綺苡还是喜欢大家一起行动，这样感觉会比三个人还热闹些，还是她该把辛契尔叫出来，让牠陪自己斗斗嘴哩。

“男生总有他们想去的地方啊，我们就在这裡逛街买东西就好啦，而且妳看，这条街上有好多不曾见过的东西和衣服，妳们也买个几件来穿吧，不要老是穿那些鎧甲，这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才刚到来这裡，会有种想欺负你们的冲动。”停在饰品店前，小橘子拿起项鍊饰品等在纪念品及芯綺苡身上比划著适不适合她们，连刚才在服饰店裡也是猛叫她们去试穿衣服，最基本的女僕、水手服、军装、甚至是可爱萝莉塔风也全都试过一遍又一遍，简直把她们两个当成娃娃打扮了。

随手拿了个庞克风的铜製骷髏看了看，纪念品发觉它好看归好看，但好像还是不适合自己，於是又将它放回绒布上。“妳也是吗？”

“对啊。”小橘子买了兔耳装饰，将它戴在芯綺苡头上，然后转身继续往购物街裡头逛。“换穿上便服时没有人猜的出职业种族，也不知道对方强不强，在警戒的心态中自然不会随意看不起对方，更不会出现左一句新手右一句嫩豆腐的。”

“而且啊，可以换上许多以前在新纪元中不敢穿或不曾穿过的衣服不也很好玩吗？”

“是这样没错。”即使是在新纪元裡也鲜少為自己添购物品的纪念品点头赞同，说实在的，她不太喜欢像新纪元那种购物方式，只要连上电脑，就算人不在实物面前也依然能够依靠虚拟实体化去试穿，虽然它真的和实物穿在身上的样子很像，但虚拟的东西是不可能连触感也模拟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还蛮喜欢这种实际去试穿触摸的购物方式。

“那就别再去猜他们那几个臭男生去哪玩了，我们女生要快快乐乐地血拼购物，累了的话还有咖啡店可以进去休息一下，反正也不知道他们什麼时候会回来，如果太晚的话我们就自己回旅馆就好啦。”又不是非得要有男人在身边才行，只有她们几个也能玩的很开心啊。

“哎呀，这套衣服好好看耶，size也好齐全，把它当成队服的话我们就可以在明天的团战上穿囉，ㄟ——这套西装好帅哦，一定很适合小天，如果他穿的话那我就得去找套OL套装来搭配囉。”走到店内一处的衣杆前，小橘子眼睛发亮，高兴地抽出其中一件在纪念品身上比著，不过一转头又看到另一件帅气俐落的男性西装，光是看著那件西装，小橘子的脑中已经幻想出当咢天穿上它会是什麼样子。

当然是帅气有型囉，他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呢。

她们都知道，小橘子现在口中的小天并不是那隻魔宠，而是咢天。

嘴巴说要放他们去玩，别去管他们，但其实小橘子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咢天吧，毕竟打从他们认识、加入队伍以来，纪念品还真的没看过小橘子和咢天分开，好像就连入住旅馆时也都是住在同一间房的样子……穿情侣装，在游戏裡结婚，彼此又形影不离无时无刻待在对方身边，再加上之前常在斗臺上看咢天揽抱著小橘子跑来跑去的，小橘子也竟然完全不反抗不挣扎，就像是咢天这麼做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害得他们也认為他们是对情侣或公婆之类的，但不知道他们的关係就算了，真的知道他们是姊弟后，那些动作在他们眼裡看起来真的是太过亲暱也异常亲密，这对姊弟会不会太诡异了点。

“小橘子，咢天真的是妳弟弟吗？不是路上乱认的乾弟或是随便找的小弟吧？”在小橘子為咢天及自己添购新衣后，早就怀疑很久的芯綺苡皱著眉悄声问著，她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正在為男朋友增添行头的女人啊。

不过小橘子却满脸正经地回答。“他是我弟弟没错啊，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耶，再说创纪元又不能随意更改脸孔，所以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的。”不管是吃的、用的以及一些生活上的习惯小动作都是一样的，这些她早就事先确定过了，咢天就是她弟弟没错！

“可是你们结婚耶。”后来她有偷偷跑去问小可，要如何才能在游戏中结婚，除了要有个异性之外还需要什麼条件。

结果是，除了需要戒指及简单的手续费外，要结婚的人还得在教堂神父的见证下交换戒指并且接吻，这样才算是完成。

“因為我们都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缠上，况且只是接个吻交换戒指而已啊，总比到了像花街那种地方被男娼女妓们包围的好吧。”没看到上次他们第一次进花街的情况吗？那种情形可是很恐怖的，只要经歷过一次的人就绝对不会想再经歷第二次。

“可是……你们这样接吻还是不太好吧。”想像小橘子和咢天接吻的画面，芯綺苡忍不住有些脸红，俊男和美女合在一起是个很美的画面，但前题是得在不知道他们是姊弟的情况下，知道了之后就会让人觉得……不太恰当。

“我知道妳们想说什麼了，想说我和咢天是不是乱伦吧？”小橘子好笑地挥挥手，一下子就猜中她们在想什麼，“放心，我们都自有分寸，绝对不会发生什麼不应该发生的事，若要是真的有的话也早就出事啦，何必等到来到游戏中才发生哩，况且小天不敢的。”

小橘子讲的很有自信，但却又隐藏著某种说不出口的情绪，不过她真的藏的很好，芯綺苡没发觉，纪念品也没察觉到。

看著小橘子美丽的背影，不知為何，纪念品的心中漾著莫名的哀伤。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咢天真的这麼做呢？”

纪念品的话像颗大石，无预警地拋入她自以為平静的心湖，泛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却也像根尖刺，戳刺著她的心。

微凉的晚风轻轻吹起，扬起小橘子的长髮，她不再继续前进，可是也没转过头，站在她身后的纪念品及芯綺苡也就这麼站著不再往前，她们三个就这麼站在路中，没有人开口，也或许是不知道要怎麼重新开啟下一个话题，三个人就这麼沉默著，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小橘子才幽幽道出。

“他不会的，因為我太瞭解他了，如果他敢的话早就这麼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他没那个勇气，也不可能这样做，因為他一直受限於“姊姊与弟弟”这个关係中，况且他们不也一直将“姊姊与弟弟”这两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吗？

所以呀，还是别想太多了，至少他们现在的关係比在新纪元中好多了不是吗？

所以她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