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学院毕业的袁凌宪从来对于各类新闻就不是很关注,除了看看国际新闻,其它各种新闻都不感兴趣,尤其是那种本土的花边新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到
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身上是对人生的一种亵渎,这也是米兰认为这句话是袁凌宪嘴里说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那一番夸奖弄得凌宪兴奋了很久,从此一直就将这句话作为了自己人生的座右铭。
凌宪接到米兰电话的时候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昨晚一夜没有合眼,他再也无力同周公作斗争了,只得听从周公的命令跟周公下一出五子棋,劲爆的手机铃声将他从周公的对面拉
了回来,睁开快要闭着的眼睛,原来的米兰,凌宪立刻打起了精神,清了清嗓子,不想让米兰听到这么没有精神的声音:“喂,米兰学姐,你到日本了吗?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你
怎么没有接啊,又让我担心了。”
“我找李元熙师姐去了,她正好在东京工作,我就去她那里了,对了,打我这么多电话就是为了确认我到东京了吗?”米兰说着自己到达东京以后的情况,尽量不让凌宪担心了。
“哦,是你妹妹桃夭找你,听说是什么急事,你自己回一个电话给她吧。”
“这样啊,好的,我这里一切平安,不用担心了。”米兰说完就匆匆的收了线,凌宪望着刚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暗暗的想着,你这个凌米兰,我怎么不会担心你了呢,难道你还不
明白我的心意吗?想完又抵抗不了周公的呼唤了,这一次没有米兰那边的牵挂,凌宪入睡得格外快,躺下不到五分钟,就听到轻微的鼾声了。
米兰又继续拨打着桃夭的电话,她知道桃夭的脾气性格,不是很急的事情绝对不会打这么多电话给她的,可是一拨过去还是关机的声音,这不禁让米兰更添几分担心。
要不要打给昆年呢?米兰一直在犹豫,自从那次从雨中下车之后,米兰就没有单独的联系过昆年了,此时的昆年已经不再是以前她暗恋的那个学长了,而是妹妹桃夭的恋人,在米兰心中,那天昆年差点强暴她,始终是一道疤痕横亘在心中,再加上现在这么特别的关系,米兰思量过后还是决定放弃跟昆年打电话这个想法了。
桃夭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她已经跟昆年打了电话,昆年不一会就会开车过来接她。医院马路旁边的昏黄的路灯显得格外的幽暗,半夜从医院出来的人的心情自然
好不到哪里去,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不是面带焦急,就是忧虑万分,有的是为了高昂的医药费,这里是台北最著名的私立医院,入院所需要的费用自然不用明说,医院的费用往往是
跟名气相匹配的,有的人有了钱但是生的机会还是那么的渺茫,比如子上,桃夭足足跟子上说了一夜的话,但是子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心跳的频率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桃夭心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暗自决定每天下班之后就过来陪伴子上,直到米兰的回归。
桃夭自我暗示着,子上这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好起来的,忽然一声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回头一看,原来是昆年来接她了。
桃夭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昆年看到桃夭面带愁容,不禁打趣道:“一个这么大的美女出现在医院外面,可能会真的招来‘色鬼’的。”
桃夭并没有笑,也没有理会昆年,沉重的说:“昆年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医生说是脑子里面的淤血很大,而且还在扩大,王家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了,但是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
昆年轻笑着,他当然不是对子上的遭遇幸灾乐祸,而是对于人生从不谈天意的桃夭竟然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心知子上的情况应该是很严重的了,于是便不再出声。
“昆年,米兰跟你联系过吗?”桃夭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向昆年发问。
“当然没有,米兰不会和我联系的。”昆年以为桃夭还在吃米兰的醋,急忙和米兰撇开关系,他不明白这女人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吃干醋。
“哦,我一直没有联系上米兰,子上这个时候应该最需要的人是米兰。”桃夭把最需要这几个字说得格外的用力,她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子上和米兰的关系,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子上和米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可以确定子上肯定是爱着米兰的。
昆年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刚才错怪了桃夭,是自己小心眼了,于是赶忙接过话题:“怎么?这个世界只有米兰才能救子上了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米兰在这里的话,子上活下来的几率很大很多。”桃夭解释道。
“难道子上真的爱上了米兰了?爱是他苏醒的动力?”昆年惊讶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和疑问。
“大概是这样的吧,女人的直觉告诉子上是爱米兰的,而且是深深的爱上那种。”桃夭眯着眼睛说道,这一天的奔波实在太累人了。
昆年淡然一笑,当年学校里面只顾埋头苦读书的呆头鹅米兰现在也有了仰慕者,只是现在这个仰慕者是自己女友的前未婚夫,而且现在生死未卜,昆年虽然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但是还是希望不论是自己还是米兰还是子上都能有一个好的理想的结果。
“昆年,你相信一句话吗?”桃夭突然转换话题,正在开车的昆年惊了一下,但是手还是牢固的把握着方向盘。
“什么话?你说,不过,太严肃的你,我真的有点难以适应的哦。”昆年小心翼翼的问着,他能感受到桃夭今天的不同,可能这两天的变故的确有点大,自己的婚礼有人来抢婚,
前未婚夫其实一直喜欢自己的姐姐,而现在也因为疲劳驾驶而出车祸生死未卜,自己的姐姐不知所踪,可能去了遥远的国外。
“求仁得仁,便是幸福。你认同这句话吗?”桃夭的眼神有待迷离,呆呆的望着车窗外面,但是说出来的这句话一字一顿,说得十分清楚。
“你这话,太深奥。不过,我倒是十分喜欢,你想要什么,便能拥有什么,不是幸福吗?像我,渴望和你在一起,而我也能和你在一起了,这是我认为最大的幸福。”昆年还是不改自己油嘴滑舌的一面,连这样的机会他都不放过讨好桃夭。
“这句话是我妈跟我说的,主要说的她追求真爱这条道路,求得心中所爱,而且是命定的那个真爱,真的太难。”此时的桃夭很想把头靠在昆年的肩膀上,无奈昆年正在开车,这样的动作很是危险,只能作罢。
昆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给了桃夭一个温暖的微笑和一个坚定的眼神,在桃夭看来,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车载收音机应景的播放起一首放烂的流行歌曲——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不想拥有太多情绪,一杯红酒配电影,在周末晚上,关上了手机,舒服窝在沙发里,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想念最伤心,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让人着迷。桃夭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