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涛撇了一眼李永军,“哼”了一声看向韩山道:“二加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韩山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了笑道:“不若去师傅那走一趟,问问他老人家?”
其余几人一听这话更是来劲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岳海涛。
其中朱攀登更甚,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惊呆了,海涛你完了。”
闻言,岳海涛脸憋的通红,梗着个脖子道:“去就去!但不是现在,等我为师傅寻到那千金难求的好茶就去,我,我已经知道哪有了。”
李永军“啧”了一声道:“放他娘狗屁,师傅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分明喜欢喝酒。”
谁能想到江湖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铁血大侠王铭竟然好酒,而且还是那种嗜酒如命一般。都说喝酒误事,但第一就是第一,也就那些没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这样说。
岳海涛哼唧了半天也没哼唧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王会志笑嘻嘻道:“这叫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来,懂不懂。”
众人皆大笑起来,连带着净赚也忍俊不禁。想他少林第一高手,年纪又至此,什么没见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如此羡慕这些少年儿郎。净赚不免有些感慨,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也未必能像这八人一般。八人之间的感情足以令人羡慕向往。
“二加一你又坑我。”岳海涛看着韩山眼睛里充满幽怨之情。
闻言,韩山耸了耸肩道:“在下可不是坑你,只是希望你长长记性,以免被别人骗。我这也是为你好。”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
闹了一通,天色也不早了,净赚先行一步去歇息了。
沉静了半晌,李永军暗骂了一声道:“也不知这姓孔的到底是如何想的。若非他你同焕旺也不用遭此罪。”
韩山摆了摆手道:“这罪自然不是白遭的。如今也只有庆幸这件事知道的及时,也尚在控制的范围内,不然这江湖必然要大乱。若是孔畅多些脑子又或是多谋划谋划说不定还真就能如他所愿,但他如何想的谁又知道呢!左右这把火都灭了,掀不起什么风浪。”韩山叹了口气又道:“不要多想,孔畅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不论有多大的气也不能往他身上撒,这可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韩山等人已随着净赚将孔畅带进少林寺戒律院的囚室,孔畅却迟迟没有醒来。若不是有名医之称的赵东礼说人还活着,就真当孔畅死了。
孔畅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一阵恼怒,胸腔里如同火一般在烧。一口黑血吐出,孔畅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赵东礼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暗道一声不好,赶忙过去为其扎针。
跟在身后的韩山自然也看见了,皱了皱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脑子活,自然是能先一步别人想不到的事,如此看来要多做一重打算了。
赵东礼擦了擦虚汗道:“所幸因祸得福那口淤积的黑血吐了出来,否则真的要给他办丧礼了。”
韩山抱拳朝赵东礼拱手道:“还请赵大夫多辛苦些。”
赵东礼自是听懂了韩山的话,挑了挑眉道:“我接手了自然会保他性命。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孔畅如今是自讨苦吃,那些人都恨不得他死,你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韩山淡然一笑道:“在下虽不是圣人可也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况孔畅先前倒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前辈,发生这种事也确实令人始料未及。往小了说,是因为孔畅自己的私欲,可往大了说那就是整个江湖的事了。”
赵东礼面露不解道:“请韩少侠为在下解答一二。”
韩山道:“不敢不敢,只是在下一番猜测罢了。一位在江湖上排得了名号的人竟然被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无名小辈给骗了,这事还是需要值得三思。哪怕这孔畅在乎名在乎利,可毕竟是经历过风霜的人,区区言语使他到如此地步,可见那叫东陵散人的术士有几分意思。暂且称孔畅为‘受害者’,可谁知这江湖上还有多少‘受害者’呢?”
赵东礼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所谓的骗术大全不止那两本。难不成有人想毁了这江湖。”
这么想着,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危急起来。一个孔畅便能弄的如此,虽说伤亡不大但是有谁会愿意因为一场骗局而白白失了性命。
韩山叹息道:“目前也是猜测,我倒是希望自己多想了。所以在下请赵大夫竭尽全力为孔畅诊治保他性命无忧。待他醒后也好询问那东陵散人为何许人也,也好防患于未然。”
因韩山的一番话赵东礼为此更加上心,汤药无论是从煎煮还是到最后喂入孔畅的口中都没有经他人之手。
韩山一进来,众人便都看向他,目光之急切可谓是让韩山无奈。
韩山道:“人倒是醒了,只是在那寻死觅活的,看着让人恼怒,所幸点了他睡穴让他同周公唠唠。”
李永军怒骂道:“他奶奶的,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亏他还是江湖之人。某家这就去把人拉起来吊打一顿!”说着就提起他那杆名曰屠龙金枪的长枪就要前往囚室。
“阿弥陀佛!”净赚把人拦住,“李少侠不必动怒。孔施主经此一遭大起大落内心自然是不能接受,为今之计便是好生劝导,让其说些线索,否则要是真如韩少侠说的那般,这江湖必然要大乱。”
气氛有些沉重,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担心。也只有在丁府的那只“老晕鸡”潇洒自在了。
“这叫废物利用,懂不懂。”王会志笑嘻嘻的道。
囚室里孔畅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孔前辈莫不是想要在下喂你?”赵东礼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无奈的看着孔畅。
良久,孔畅才缓缓开口,几日不曾讲话声音有些嘶哑,“前辈?一个罪人罢了,又如何担得起前辈二字。”
赵东礼道:“孔先生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身体要紧,其余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孔畅依旧不为所动,任凭赵东礼嘴巴讲破了都不肯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