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天临愣愣看她莹白如玉的胸口上布着丑陋疤痕,却没有了他阎天临的名字。
心口绞痛,星眸有些模糊起来,这个傻女人到底是有多恨他,才会想尽了办法把那几个字从胸口上生生剜掉?她难道就不痛吗?
林暖暖看他眸色哀痛,轻笑一笑,又毫不在意的掩上了衣,“阎先生,看见了吗?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迹,无论有多痛苦,我都会生生剥离,直至与你再无瓜葛。”
阎天临没接她的话,反倒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灿若星辰的眸里多了悲伤,声音因着激荡的情感也有些沙哑起来:“林暖暖,你为什么要对你自己也这么狠?”
林暖暖被他的反应弄的一滞,清眸里起了疑惑,以往这时候,他不应该是暴躁如雷吗?
闹不清他的意图,只能不动声色反问了一句:“阎天临,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心疼你怎么那么傻……”
阎天临微摇了头,眸有心疼的看她:“那是我用了特制药水刻下的痕迹,已经长在了你的肌肤上,你就算剥掉了皮肉,等这些疤痕好了以后,名字还是会再长出来。”
“啊?”林暖暖傻了,清眸愣愣的看他,那她不是白受了那些苦?
不过看他似有对自己和好的迹象,又冷笑起来,“那又如何?它要再长,我就再剥,大不了割了那块肉,又或是弄死我自己,我看它还能不能再长出来?”
“林暖暖,你疯了是吧?”
阎天临听的心惊肉跳,眸色也严厉起来,“你要是敢弄死你自己,你信不信我能追到碧落黄泉,都得狠狠打你的屁股,让你长长记性再说其他?”
甜蜜的感觉倏然升起,掐着掌心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清眸冰冷道:“阎天临,是你疯了吧?我都说了不爱你,你干什么还非要缠着我?”
“你说的话,都作不得数,女人心海底针,你向来口是心非,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阎天临笑了起来,有些不舍的握了握她的手,但还是缓缓放开了,又郑重道:“我知道从前那些烂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我给你时间好好恢复心情,等什么时候你想和我在一起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回家。”
说完又像是怕林暖暖会再拒绝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出了酒店,林暖暖看他带着小心的背影,心口就像是塞了团湿棉花,堵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清眸里隐有水雾升腾,阎天临,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一份已经绝望的爱?
到底是我爱的不够深,还是你爱的太傻,不知退却?
一夜无话,等到天色微亮,林暖暖收拾好心情,就给叶蕊打了电话,叶蕊很利落,极快的就找到了林暖暖约定的地方,而林暖暖给她递了早餐,笑道:“昨夜睡的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呢?”叶蕊眨了眼,笑嘻嘻的看着林暖暖,“林姐你气色红润,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啊?是不是昨天回去以后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哪有什么好事?”林暖暖笑着摇了头,看她吃完了早餐,才又说道:“我想过了,咱们今天再去宏利大楼那里走访一下,然后再去慧远那边探探口风。”
“行,我就跟着你,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叶蕊是打定了主意给她打下手,也不多问什么,林暖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只是连找了两天,依然一无所获,而高慧柔所说的三天之期也到了,林暖暖带着叶蕊回到恒源,怎么去问吴毅,此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云影一直跟着林暖暖,看她和叶蕊回了公司,立即又给莫臣峰打了电话:“先生,林小姐没有查到高慧柔的证据,这会儿应该是去与恒源摊牌了。”
“嗯,我马上过去,若是她先行出来,你就拦住她,等我来了再说。”
莫臣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即沉声吩咐了句,云影点了头,又盯紧了进出恒源的人。
而林暖暖和叶蕊到了吴毅的办公室,就发现高慧柔已经来了,看见林暖暖,高慧柔顿时冷笑出声,“林暖暖,你找着证据了吗?”
林暖暖眯了清眸,“高慧柔,此事就是你在背后捣鬼,你还想来诬蔑我?”
“你说我诬蔑你,那你倒是拿证据出来啊?”
高慧柔娇笑起来,“你要是信口雌黄,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哦?”
“证据?”林暖暖眯眼轻笑,声音里隐有冷意,“那日你与我去宏利时,你明明第一次去,那前台小姐却极自然的喊你为高小姐,还神态恭敬,而且那贺玄也是同样架势,说明你早先就与他们认识,而并非第一次去宏利。”
她那天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没有细想,才会让高慧柔有了可趁之机。
高慧柔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暗呼好险,妙目里却是涌了冷笑,“那又如何?你有本事,你把那前台小姐和贺玄找出来指证我啊?”
高慧柔这么一说,就连吴毅都希冀的望向了林暖暖,就期望她能找出那两个人来,就算不能把高慧柔怎么样,至少也让她不能再如此猖狂。
“哼,我若是找着那两个人,就直接去法院起诉你了,又何必与你多费唇舌?”
林暖暖冷哼了声,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那日就该提高警惕,仔细盘问那些人与高慧柔之间的关系,今日也不会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
高慧柔心里本还有些紧张,听见林暖暖如此说,顿时忍不住嗤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既然没找到那两个人,你还不是空口无凭?我也可以说你是胡乱编造。”
林暖暖眯了清眸,并不怯于她的反讽,“我还在找证据,只要找到你和宏利勾结起来欺诈的证据,你就等着名誉扫地,吃牢饭吧。”
倒是高慧柔听的好笑,笑的花枝乱颤起来,“林暖暖,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诉讼书,你就等着打官司吧,还有恒源,同样也脱不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