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天临得了何方的消息,只叫他盯着那些高管,暂时并不准备动手。
等到九点,正准备去开例行的高管会议,才刚起身,就见肖玫带着高慧柔闯了进来。
灿若星辰的眸里立时起了阴鸷,重又坐回去,冷冷道:“你们俩来干什么?”
肖玫也不废话,“我带慧柔过来,让你们俩马上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笑话,你说与高慧柔结婚,我就得去?”
阎天临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盯着肖玫,“我一直就和你说过,我是不会与高慧柔有任何瓜葛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想着把那个女人塞给我。”
“你说过?你说过,就一定得要听你的吗?”
肖玫精明的眼里露了厉笑,站在办公室中央,紧紧盯着阎天临,“你是我肖玫的儿子,这辈子就别想着要逃离我的手掌心,我说过你要和高慧柔结婚,你就一定得去!”
阎天临脸色一沉,星眸里起了冷意,“我若是不去呢?”
肖玫也不恼,反倒轻笑起来,“那就别怪我动手段,叫你尝尝痛苦后悔的滋味。”
阎天临陡然沉脸,星眸里迸射出冷冽怒意,“你又想去找林暖暖的麻烦?”
“不不不,林暖暖既然已经识趣的和你分手,我自然不会再去伤害无辜的人。”
肖玫笑眯眯的摇了头,只是那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精明的眼里依旧一片冷硬无情,“天临,你母亲虽然已经离开阎氏颇久,但尚且还有一丝威信在,你若是不听话,那我只能叫人把你弄下台,我看你一无所有之后,还怎么拒绝高家的帮助?”
脑子里有灵光闪过,星眸更冷了几分,“所以说,那些董事的异动,由你而引起的?”
“我只不过他们帮着教训我那不听话的浑儿子而已。”
肖玫笑的不无得意,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了阎天临的话,笑着笑着,脸色又阴冷起来,“阎天临,妈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太不听话了,妈只能叫你尝尝苦头。”
顿了下,又缓了脸色,柔声劝慰道:“只要你听妈的话,和慧柔领了结婚证,妈就把手里的阎氏股份一并交给你,以后阎氏彻底由你打理,成吗?”
这算是威逼之后的利诱了,高慧柔见阎天临眼神闪烁起来,又不答话,颇有些心动的意思,又连忙温柔道:“天临哥哥,只要咱们结婚,慧远企业也一并划入阎氏企业。”
慧远企业虽然不及阎氏的规模,但有高慧柔特殊的身份在背后撑腰,也算得上是一流企业了,肖玫听她如此说,眼里顿时就起了喜色,冲还在沉吟的阎天临埋怨道:“人家姑娘都自己出嫁妆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赶紧的去领结婚证!”
“她愿意出嫁妆,那就找个愿意娶她的人,与我有何关系?”
阎天临回过神来,看看眼有期盼的肖玫和高慧柔,星眸里的森冷寒意越发浓郁了几分,他不过是在思索肖玫的手段而已,这两人还以为自己对她俩的条件动心了?
削薄的唇勾起嘲弄,毫不在意的道:“就算高慧柔把全天下都送给我又能如何?我不爱她,那就是不爱她,你们休想逼我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阎天临!”肖玫恼火的冲他怒喝一声,这人刚刚是在故意逗她玩啊?
看他满脸无所谓的望过来,肖玫气得磨牙,怒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你再问多少遍,我都是同样的答案,不去!”
阎天临坚定的回了她一句,星眸里闪过不耐烦,“我马上还有高管会议,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走,别来妨碍我做事。”
肖玫恼得精明的眼里冒了怒火,“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咱们就走着瞧!”
阎天临听多了她的威胁,也没当一回事,开始低头收拾开会所需要的资料,但没听见脚步声响,抬头就见肖玫和高慧柔还在杵在办公室里,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还不走?”
“我说过,你若是不从我的意见,那我说不得就撤了你的阎氏总裁之职。”
肖玫看她他毫不在意的样,怒极反笑道:“等会儿你也别开什么高管会议了,咱们娘俩来看看,到底是支持你的人多,还是支持我这个老不死的人多?”
“肖玫女士,你疯了不成?”
阎天临没想到她会真格的,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闪过厉意,“我不介意你非要和我处处作对,但你拿阎氏当战场,这事一旦传出去,会对阎氏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反正你都已经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了,我为什么还要顾忌阎氏?”
肖玫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让阎天临低头,才不会管阎氏到底会被她折腾成什么样,瞟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冷笑道:“不是要开会吗?那就赶紧的走。”
灿若星辰的眸里浮起一片血丝,眸里隐有极致痛意闪过,看着那个生他养他恩情大于天,如今却形同仇人的女人,悲声问她:“肖玫,你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
星眸里的悲凉看得肖玫心头一震,眼里起了不忍,但看看等在一旁,垂头不语的高慧柔,想到她会给阎氏带来慧远企业,带来不少政界的助力,又硬了心肠,“阎天临,你别说的好像全都是我在欺负你,你若不事事忤逆我,我又怎么会想要逼你?”
“我事事忤逆你?”阎天临听得心里悲意更甚,凄笑出声:“肖玫,你若不逼着我娶高慧柔,我又怎么会忤逆你?你所谓的忤逆,也不过就是我未曾依着你的话去做罢了。”
不等肖玫反驳,又悲声道:“你虽是我的母亲不假,但我也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有想要去爱去守护的人,你为什么就看不透,一直要插手我的人生?”
“我都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是个已经思想成熟的男人,难道不该由我自己去选择想要的人生吗?你难道还想一辈子都管着我,把我当成尚在襁褓里的婴儿?”
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过是想要获取人生的控制权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