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说莫臣峰,你还怼起我来了是吧?”
阎天临听的心里恼火,又很是无奈,“你还没察觉莫臣峰的厉害之处吗?他无声无息的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你的莫叔叔,又不着痕迹的插进我们的感情里,而且无论我说他什么,你都是一心向着他,你说这样的人,这样深沉的心思,可不可怕?”
说着又沉沉叹气,“我的凶狠,只是浮于表面,私底下并没有什么,而莫臣峰的狠辣,都披了温和的外衣,藏在他的骨子里,偏生就你看不穿他的真面目,傻傻相信他。”
“不是我好骗,也不是我非要相信他,而是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不仅对我有知遇之恩,也真如亲叔叔那般对我关爱体贴,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林暖暖解释了句,又轻叹道:“不管你是用何种眼光看待他,他对我是真的没有恶意,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是全心全意对我好的叔叔,不是你眼中的恶魔。”
“如果他能一辈子都这样对你好,那我可以承认是我对他有误解,怕就怕,他是在利用他对你的好来降低你的戒心,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阎天临可不觉得莫臣峰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看不透那个男人的城府,也只能提醒林暖暖尽量远离他,“你别觉得我的话难听,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以后也要少和他接触,叔叔也就只是个叔叔,更何况还不是亲的,谁也料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行,我知道了,你也别再胡乱猜测我和莫臣峰的关系。”
林暖暖微皱了眉头,不想再纠缠莫臣峰的事情,她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证明莫臣峰是个好叔叔,也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并没有傻傻的相信任何人。
她不想多提莫臣峰,阎天临也知趣的没再提这个话题,拥着怀里的软玉温香,顺势就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低低笑道:“暖暖,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吧?”
林暖暖心下着恼,气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乱咬人的话,在被子里挣扎起来,“阎天临,我可没原谅你那些伤人的话,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哪知还没挣扎两下,阎天临手里使劲抱着她,嘴里却一个劲儿的哀声叫唤起来,“哎哟,哎哟,你踢到我的腿了,我腿疼!”
林暖暖不知有诈,吓的立时就不敢乱动了,焦急道:“踢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踢到我的心了,我的坏女人……”
阎天临爱极了她紧张自己的模样,低头柔柔的在她额上落了轻吻,又满足的闭上了眼眸,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睡吧,睡吧,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林暖暖抬眸看他闭着眼眸笑嘻嘻的样,气不过的在他腰上轻拧了一把,这个坏人,怎么能以腿伤来哄自己紧张他?
不过看他像是得了天大的宝贝,笑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都开了花,林暖暖又抿了唇,勾着唇角无声的甜蜜笑了起来,她的爱人,还是爱她如初呢。
满足的闭了眸,柔顺的窝在他怀里,半晌又悠悠出声:“阎天临,大傻子,你为了我而拒绝了高伟的联姻,他以后势必要找你的麻烦,你岂不是很吃亏?”
“那又如何?”
狂傲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低低笑了起来:“睡吧,高家折腾不了多久了,也就是我妈目光短浅,才会舍珠玉而去捡鱼目。”
林暖暖听的似懂非懂,抬眸看着他的睡颜,“折腾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
“就是高家的气数已尽,肖玫让我和高慧柔联姻,也不过就是看中了高家的权势而已,等到高伟不再是海港市的市长,肖玫对高慧柔的心思也就会淡了。”
阎天临睁开眼,看着她亮晶晶的清眸,又满目怜爱的抬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所以啊,咱们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不能倒在黎明前夕,懂吗?”
“有点懂,又不是很懂。”
林暖暖很是无辜的眨了眼,“我尽量不和你闹别扭,好吧?”
“好,怎么不好?”眸有柔情的拥着她,低低叹道:“我不怕你向我耍小性子,就怕你像个闷葫芦似的一意孤行,尽做让我伤心绝望的事情。”
这一路走来,分分合合的着实不容易,阎天临也知道她是个主意极多的性子,无奈叮嘱道:“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等都会我的解释,不准乱来,知道吗?”
“哦……”林暖暖讪笑两声,埋在他怀里不敢看他,“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小鸵鸟,一有问题就把头埋起来了。”
阎天临哭笑不得的看她当了鸵鸟,也没再说她,他和林暖暖的情路已经一片坎坷泥泞,唯有相互扶持,彼此信任,才能坚持走到最后。
只要她始终相信自己,自己就一定能带着她找到幸福,不负她的深情厚意。
也许是有了阎天临的臂弯,林暖暖的梦里再没有那些纷纷扰扰,面有微笑的一直沉睡到天色微亮时分,才从清梦里悠然醒转。
看看身边的阎天临还在熟睡,清眸里浮了微笑,悄悄的起身下床,离开了房间。
许是少了林暖暖的气息,睡梦里的阎天临逐渐皱了眉,面色有些不安起来,浮浮沉沉的始终追逐不到梦里的林暖暖,眼看她又要奔向莫臣峰,心里一急,冲口而出:“林暖暖!”
急怒声冲口而出,阎天临陡然一下坐起身来,额头上冷汗淋漓,眸里阴鸷难解,梦里的伤痛紧揪着他的心,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看着窗外天色已经亮开,缓缓吐了口浊气,心境才平和下来,想起昨夜的事情,再看身边已然没有林暖暖身影,心里一惊,又扬声大喊起来:“林暖暖!林暖暖!”
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眸里重又涌了急怒,难道昨夜还是他的一场梦吗?
空气里还隐约有着她身上的幽香,阎天临怎么也不信她又抛下自己走了,心里又气又急,拖着病腿,咬牙单腿蹦着,就想下楼去找她。
林暖暖正和厨娘在做早餐,锅里滋滋的响,也没听见阎天临的喊声,倒是厨娘狐疑的眨了眼,转头看向厨房外面,“我怎么听见了先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