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宠隅开口以来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话是关于水,并没有太实质性的作用,可是,这句话却像是突然霹过来的雷声,竟然将秦一懒给霹得外焦内嫩。
“你说什么?宠隅,你在给我开玩笑吧?”
秦一懒依旧有些不确认,再次拉过宠隅的手问道。
有些本能地,宠隅看着秦一懒来拉她的手,她竟然躲开了,有些胆怯地摇摇头,“宠隅,是我的名字吗?”
这样的问题,白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宠隅,让秦一懒从未有过的恐慌,“你等一等好吗,要不然你躺一下也好,我去给你叫医生,你等着啊!”
秦一懒一下站起身,整个人的脑袋有些浆糊了,他想过宠隅醒过来的各种可能,可是,失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愿意醒来,醒来却是失忆了。
“禅让,禅让,赶紧给我出来!”
秦一懒直接冲到了禅让的办公室,一把拉住禅让就往外走。
禅让微微皱眉,一把甩开秦一懒的手,不过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却也知道肯定是关于宠隅的情况,“什么事情这样着急,你不是守着宠隅吗?”
说道宠隅,秦一懒脸色更加难看,“你赶快去看看她,我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说她不会是失忆了吧?”
如果是失忆,那就意味着,宠隅过他们以前所有的牵扯都没有了。
禅让赶紧拿了自己的工具直接往办公室走去,心里却是也有些焦急,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可言。
禅让对宠隅的状况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秦一懒说她失忆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许多不安。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那么她就再也不会记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也许这对宠隅来说,是件好事吧。
禅让几乎是闯入宠隅的病房的,他冲到宠隅的病床前,不安地看着她。
宠隅坐着,背靠着枕头发呆。她的脑袋胀痛的很,她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记忆,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完全是空白的。“我叫宠隅?宠隅...”宠隅抬起手敲敲脑袋。什么都记不起来。
“宠隅?”禅让轻声叫道。他看着这样的宠隅,心中一阵刺痛,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痛苦吧?明明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却好像完全陌生。
宠隅侧过头,看着一脸不安的禅让,眼睛里满是疑惑。
“宠隅,你还记得我吗?”禅让试探着问道。或许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也依然存在。
宠隅盯着禅让,良久歪了歪脑袋,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的脸上带着伤,嘴角上扬扯动伤口,所以她只能这样浅浅微笑。
“你也认识我?”宠隅看着禅让,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让禅让看了甚是心疼。
“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禅让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他看着宠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宠溺地摇了摇头,“如果你记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现在你需要多休息。”
禅让俯下了身去扶着宠隅的背,示意她躺下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说道:“来,好好躺着,一会儿我会给你做全身检查。”
“你...是我的老公?”宠隅乖乖躺下来,依旧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禅让,“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