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你干什么?”
“肯叫我名字了?”清冷含笑的嗓音轻拂她的耳畔。言寒打趣的挑眉,将她放回原位,手臂依旧搂着她的细腰。
慕欢松了一口气,扬眉绷着俏脸,“你卑鄙。”
言寒轻笑,搂着她缓慢的踏着台阶,不咸不淡的回答,“承蒙夸奖。”
慕欢“……”
她不知该说什么了,这男人,这是腹黑的没谁了!
公交车旁张蕴冷着脸眼眸冒火的瞪着慕欢,以前是言青,她知道那是言寒的妹妹,自然不会生气。可是这次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言寒的性子她不说了解全部,但也深知一半,他从不与任何女子有过多的接触,永远一副漠然的神情,在他身边除了他的妹妹言青,很少会出现其他女人。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多了一个女人,看言寒竟然对与这女人有说有笑,心里种种情绪接踵而来,她努力了五年,却一直未能得到言寒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柔和的眼神也没有,他的眸永远都是一种漠然疏离。
背着包渐渐走向台阶,姣好的面容泛着丝丝阴狠,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的到。
走到逸云峰的中央已是傍晚,他们都搭好了帐篷,几个人一间,中间点了一堆火,所有人都抱膝围坐一顿,谈天说地。
言寒慵懒的斜倚在树干上,仰首望着繁星夜空,清冷的月光倾泻在他周身,为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晕光。
慕欢从帐篷内出来,扫了眼一旁的言寒,心里憋气的冷哼,抱着手里的稿纸走向远处的山坡。
她很喜欢画画,尤其是在这么美的地方,清新怡人。
画的入神,并不知身后渐渐走来一人,知道眼前的月光一暗,慕欢才从画中走出,抬眸看向来人,眉宇微微一蹙,“张小姐?”
张蕴点了点头,“能跟你聊几句吗?”
慕欢无奈,知道她定时问她与言寒的事情。
慕欢收起稿纸,缓缓起身,“张小姐想要跟我聊什么?”
张蕴笑了笑,眼眸发冷,“离开言寒。”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慕欢友好的神情瞬间收拢,冷冷的看着她,如果她好好于她谈话,她还会对她说出实情。
“就凭我是言寒的青梅竹马,你以为他喜欢你吗?”张蕴扬眉,一副傲然的神态,仿佛在她眼里,慕欢只是一个蝼蚁。
慕欢淡淡一笑,“那又如何,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你……”张蕴被说的一噎,毕竟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那里受得了别人的顶撞,当下怒意升腾,扬手便是一巴掌朝慕欢的俏脸扇过来。
慕欢脸色一变,猛地一侧身躲过那一巴掌,可是她却忘了身后是一个斜坡,这一侧身,脚下一空,身子不稳,在加上张蕴的胳膊抡了个空又拐回来,又是一掌拍向她的肩膀。
慕欢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一倒,后背撞击在的泥土上,细小的石子咯的她后背生疼。
远处的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发出一声惊呼。有的人想要上前一把抓住慕欢摔落得身子,忽然眼前厉风一扫,他们身侧陡然过去一人。
张蕴也没想到会这样,她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不知该怎么办。
慕欢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斜坡上翻滚,看着远处一些尖利的石头她心中一寒,想要停住身子却身上无力,只能不断的滚动。
难道自己今天要丧命至此吗?
悲哀,凄凉,怨恨,一股复杂的情绪冲上心头,心渐渐发凉,看着眼前飞快掠过的残影树枝,眼角的泪珠渐渐滑落,心忍不住凄凉,心忍不住发疼,身子传来的痛楚远不及心中的凄凉。
若不是父亲的逼迫,她何以落得如此下场。
绝望的闭上眼眸,却在一瞬间陡然睁开,疼痛的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映入着一张俊逸的容颜,他眸中的担忧刺痛她的双眸,但却暖热了她冰凉的心。
修长健硕的身子紧紧将她涌入怀中,凝视着言寒担忧的神情,她笑了,眼角的泪珠却不断涌出。
“笨蛋,你不会还手吗?”言寒将慕欢整个身子紧紧护在怀里,手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住所有的痛。
慕欢闷闷出声,“来不及。”
言寒“……”
忽然一声闷哼穿进慕欢的耳畔,她身子一僵,想起前方的斜坡下有着许多坚硬的石子,她被 言寒护在怀中,那些石子必然扎进他的身体。
“你没事吧,快松开我。”慕欢焦急的扭动身子,这一刻她心中充满担忧,害怕,怕言寒受伤。
言寒将慕欢的身子搂的越发紧,嗓音透着淡淡的无奈,“听话,好好在我怀里待着。”
微冷着面容忍着身上的痛将慕欢紧紧护在怀里,看着四周飞快掠过的残影以及身上传来清晰的刺痛。
他紧蹙眉宇,忍着晕眩的目光分析眼前的状况,这里是个大斜坡,不知下面会有什么,这一刻他只想保护怀中的女人,让她不要收到伤害。
慕欢紧紧抓着言寒的衣领,身子不断的打转,却再也不怕,心充满暖意和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不知翻滚了多久,他们终于停在了满是枯枝残叶的泥土上,呛人的泥土散发着腐叶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发呕。
可是慕欢却是高兴的,这代表他们至少还活着。
慕欢吸取着言寒身上的清香味,唇角弯起一抹幸福的弧度,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言寒,言寒。”
没有反应?
慕欢不禁心里一惊,有些恐慌,拼力挣开言寒的禁锢,侧身看向此时已经昏迷的言寒,吓得无助嘴巴,哽咽的哭出声。
他竟然伤的这么重。慕欢伸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弄疼了。
言寒俊脸有些苍白,额角留着一些血渍,整个后背惨不忍睹,米色的休闲衣已划破了好些口子,有些细碎的石子扎进皮肉里,触目惊心。
慕欢不知该 怎么帮他处理,只能无助的哭着,娇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手指抚过他紧蹙的眉宇,想要帮他抚掉疼痛,可是无论她怎么抚都抚不平他紧蹙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