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惊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惊鸿，或许这个人真的不该就这样，了结此生，然后永远的消失在世界当中。

原本的犹豫在此刻他所有的答案，他并不希望眼前的少年人就这样死了，一头白发表示着她曾经经历过，她说不能接受的一切，但她还是挺过来了，血红色的眼表示着她的杀戮，但是她却没有迷信心智，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克制着自己的杀戮之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半神。

“惊鸿，对于你，我确实没有看走眼！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时间，那并不是最准确的，真正准确的时间只有你自己清楚，如果在那天到来之前，你能够找到金狮帝国皇陵的宝藏，那里面有一株长生花，它可以为你延年益寿，增添至少二十年的寿命。不过那都是传说中的事情，想要寻找它的半神不止你一个，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说完，牧云便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他已经破例了，告诉惊鸿长生花的事情，已经足够了，惊鸿能不能够活下去，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牧云的话，惊鸿还是很震惊的，牧云此行的目的是来杀她的，现在却告诉她延长说寿命的的方式，难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很是惊讶，抬步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在这一刻却撑不住了，除去自己造成的伤害，还有之前牧云造成的，想要倒下去，还好柳倾寒及时接住了。

“伯父，一定要救阿初醒过来，不要让他再来见我了！”这是惊鸿晕过去之后说的最后一句，也是她最为牵挂的。

伯父，或许我懂你说的那句了，如果我在这样坚持我将会失去所有的东西的那句话了。

柳倾寒把惊鸿带回客栈，想要给惊鸿包扎伤口的时候，但是掀开惊鸿的伤口一看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到的。

他明明看到惊鸿受那么严重的伤，倒是这会儿惊鸿身上去完好无损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有，他甚至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如果那都不是幻觉，那惊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惊鸿就醒过来了，对上柳倾寒惊讶的眼神，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死期未至，就算千疮百孔，我也能在瞬间愈合。”

那轻松的语气好像就在说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一个正常人都会想到，有这样一天的存在，必定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惊鸿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柳倾寒不由得想起了曾经惊鸿为他艳身的事情，艳身的时候，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当初你为我艳身的时候，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深刻的意识到惊鸿为了他到底付出了什么，身为半神，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惊鸿有些讶异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不会想要知道的，还是不要问了，收拾好东西准备齐全吧，我送你回京城。”

对于这个问题，惊鸿本能的想要回避，但是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柳倾寒怎么可能还装作不知道？

“告诉我，你到底付出什么代价？”

“真的想要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当初为你艳身的时候，每一针都透着我的心头，更有我十成十的功力，为你艳身之后便是我的死劫，红鸾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怎么样？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惊鸿也有脾气了，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那件事情，如果当初自己听红鸾你一句劝，红鸾就不可能死，这是因为她的愚蠢，红鸾替她去死了。

果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想到当初，惊鸿因为红鸾的死，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到时候眼中满是沉静，没有任何一丝情绪，也是从那之后惊鸿遍开始，无端的杀戮，杀再多人也面不改色。

一下子把惊鸿抱在怀里，心中满是心疼，“以后你都不用再辛苦了，接下来的路，我陪你一起走，所有的风雨，我都替你挡着，你只要开开心心的过你的日子就好了，我也不回京城了，就算是大好的江山，也比不上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意这片大好河山属于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

听到自己爱着的人在安慰自己，坚强如惊鸿，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流泪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三次流泪，第一次因为惊云不认自己，第二次因为惊云的死，只有这次，只有这次她是为自己流泪。

因为她就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父母会抛弃他？为什么她要从小就要学会杀人，为什么上天安排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让她拥有了曾经不曾拥有的东西，如今却要一样一样的夺走，为什么？为什么？

就这样柳倾寒抱着惊鸿，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现在他整颗心都扑在惊鸿身上，完全就不管别的事情了，搂着流泪的惊鸿，心里却想着之前牧晨初给他说过的话，他说惊鸿的时间不多了。

本来他还是不相信的，但是当看到惊鸿和牧云一战时，他明明就看到了惊鸿最后那一招，是赌上了生死的，如果不是牧晨初赶到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由此可见，惊鸿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再结合之前牧云离开时所说的话，这个确切的时间只有惊鸿自己知道，这是不是有一种药可以为惊鸿延长寿命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为惊鸿找到这种药，他的惊鸿不该就这样消失，他还有更美好的未来，他还没有给她幸福，所以他绝对不容许惊鸿就这样消失。

等惊鸿睡下之后，柳倾寒立刻就开始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开始寻找那个传说中存在过的帝国，还有他们的皇陵。

惊鸿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整个天下都因为她而动荡了。

孤尘塚再次展现了它一直以来隐藏的力量，轰动了整个武林，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个金狮帝国查了出来。

惊鸿和柳倾寒正在吃饭，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南长墨出现在了客栈。

“见过主子！”南长墨在看到惊鸿的时候，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这两年的时间，他也有帮柳倾寒走动在江湖上，对于白发女妖的传闻也是听过的。

当时自己还跑去调查过他，不小心在中途被人偷袭受了重伤，逃到白发女妖居住的山头，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一袭白衣白发的她突然出现，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血眼就那样看了他一眼。

本来自己就受了重伤，在这个时候遇上这个女妖，他肯定死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二话不说的就帮他解决了那些在身后追杀他的人，然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转身走人了。

等到她完全消失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杀他的意思，现在看到这样熟悉的面容之后，原来那个时候并不是自己的运气好，遇上了女妖的心情好，而是她本来就是赶来救他的，他何等有幸，居然能够劳驾惊鸿亲自赶来救自己。

“不要说那些没有用，只要告诉我，你探听到的消息。”柳倾寒现在根本就顾不上那些有的没有的，现在的每一分时间，对惊鸿来说都是救命的。

接下来南长墨就把探听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柳倾寒，不得不说孤尘塚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觑，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传说中的东西证实了不说，甚至都到了地方开始探测了。

“全部都是空穴？”虽然猜到了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失望了，毕竟他现在很急，他很着急。

“属下无能，鬼他们带人找了好几处地方，都没有结果，还请主子在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这个任务可以说是南长墨接到的，最艰巨的一个任务，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先是传说中的金狮帝国，之后再是寻找皇陵，最后又是的前去查探，只是短短的一天，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时间，又是时间，他给他们时间，谁给惊鸿时间啊！

“废物，无能就是无能，不要给自己找借口，给我找，要是再找不到全部都不用回来，我养你们有何用！”这是柳倾寒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这根本就不是从来都不露声色的人。

听道他们说了这么多，惊鸿要是在反应不过来，柳倾寒在做什么，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她没有想到柳倾寒什么都已经知道了。抓住柳倾寒的手，对南长墨示意了一下他，等他转身离开之后。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最不想要发生的是迄今还是发生了，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我在不知道，你就打算永远都不告诉，然后再次从我身边逃开？”本来就因为找不到的东西就有些愤怒，想着惊鸿一直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打算告诉他，还用着她最后的时间陪着自己，想要送自己回京城。

“……”这是惊鸿面对柳倾寒，第一次无言以对。

是的，她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他的，没有想到最后他还是知道的，她都已经无能为力的事情了，他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难道要让她得到过希望之后在失望吗？

她也是人，就是是他们口中的半神，但是她还是有心理防线的，经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的，难道最后的时间都不让她好好的过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杀戮，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