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倾见对方沉默不语,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莲心还在为刚刚的异变后怕,便拉起莲心的手,温声道
“我们上马车吧,此地不宜久留。”莲倾不待莲心回答,拉着她便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莲心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侧影,心里一阵复杂,眼里的流光微烁,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尽管看不透眼前人的一切,但莲心就是可以肯定莲倾不会伤害她,从五年的相处来看,除了师父对她最好的人就是莲倾,尽管这人有时候心思会阴一阵阳一阵,令人难以捉摸,但却从未对她有过隐瞒,倘若她问,莲倾定会如实回答,至于那些没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对于这个似迷雾一般的美丽男子,即便心生畏惧,但依然忍不住想要依靠,这大概便是信任吧,至于师父所说的与异性保持一定的距离,莲心认为莲倾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不应该存有任何间隙,是以想通了这点,莲心不安的心顿时稳定了下来。
“还要睡会儿吗?”二人回到马车坐定后,莲倾便问向离他很近的莲心,看着对方有些迷蒙的双眼,猜想莲心定是有些瞌睡了。
莲心也不知怎么了,头有些浑浑噩噩,刚刚在想事情时不觉得,此时闲下来,那瞌睡的感觉便越发强烈了,定是那迷药的药性还未散去,所以才会这样,莲心还算清晰的脑子最终得出此结论后,整人便昏睡了过去,莲倾趁此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牢牢固定在两臂之间,以免她睡着后乱动误伤了她自己。
莲倾看着莲心熟睡的面容,漆黑的星眸里荡漾着一片柔波,修长的手指在那精致的五官上来回描绘,力道轻柔地似是鸿毛微抚,不留一点痕迹。
一笔一划地轻触,似是要将那五官印刻在自己的心里,莲倾微合着星眸,修长如玉的手指朝着心中所想慢慢地探去,当触及一片细腻润滑的柔软时,手指似碰到烈火般,猛地弹了回来,陡然睁开的双眸里,一片浓黑的深渊,深邃的令人心悸。
那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好似有着什么东西要跳脱出来,隐隐波动的黑幕下,似是一片汹涌澎湃的浪潮,正在躁动不安着。
莲倾慢慢地俯身望着那殷红的两片,似是入了魔怔般,轻轻地啃咬上去,小心地来回辗压舔舐,用着不惊动身下人儿的力道,将自己的长舌一点点的探入,并勾着那滑腻的丁香小舌来回吸吮,微闭的星眸里射出一道既享受又隐忍的流光,将他整个人焕发地越发邪魅动人。莲倾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摸样,然他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身下人儿的动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立刻停下嘴里的动作,观察一会不见怀里人醒来,便又不知疲倦般啃咬着身下的人儿,随着动作的越发深入,反而越发无法得到满足的莲倾,一只修长的大手已不知何时探入了莲心的衣内,摸着手下的嫩滑,一刻不停地嘴里竟发出一声声销魂的闷哼,倘若继续下去,身下的人儿一定会醒过来,莲倾微侧着头看着微露转醒迹象的莲心,眸光猛地一暗,抬手便在莲心的身上一点,而将要转醒的莲心因此彻底地睡了过去。
莲倾将点了昏睡穴的莲心猛地拉近怀中,动作竟有些粗鲁,完全不似先前的小心翼翼。已经确保莲心不给解穴便不会醒来的莲倾,看着熟睡的人儿,平静的眼底竟涌起一股热浪,他将自己的头俯向莲心裸露着的肌肤上,动情深吻,另一只手也不曾闲着,慢条斯理地解着莲心的衣带,此番动作透着股娴熟,好似已经干了不下数次。
随着解开的衣衫被掀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莲倾的目光似是被定住般,停在上面久久不曾挪动,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似是在拨弄琴弦般,动作轻佻中带着股风雅,好似做着此番不雅之事的人,不是令人唾弃的无耻之徒而是一个偏偏俊雅的谦谦公子。不该遭到嫌弃,反而应多加拥护。
因为那行为真是坦荡的可以,好似莲心就是他的私有物品,什么时候拿出来,又该怎样欣赏,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根本不容他人置喙。
但莲倾似乎忘了,莲心不是一件物品,她有自己的意识和感知,倘若她知道莲倾此时对她所做的,一定会离他远远地,再也不会靠近半步。
莲倾可能也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会在莲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偷偷地放大他的心事,好寻得一时的解脱。因为他的心空的太大,若得不到满足,便会不停地折磨着他,他才会受了蛊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入了魔怔,犯下此等错误。
莲倾垂眸隐去眼底的狂浪,再睁开时双目早已恢复了清明,好在现在还可以控制,莲倾颤抖着手将莲心的衣衫整理好,让人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这才解开她的睡穴,重新将其抱起,轻柔地放在怀里,等着莲心自己醒来。
莲倾看着那沉静的面容,目光一时有些晦暗不明。
“大人,小主子在返回的途中遇刺。”一青衣男子对负手而立的华衣女子汇报,语气极度恭敬。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使?”女子沉声道,低沉的语气里有一股隐忍的戾气。
“目前还在追查,暂未定论,那人嫌疑最大。”青衣男子言语谨慎,面目肃然。
“他?”女子一声轻哼,似有不屑,转瞬道
“彻查下去,我要有力的证据。”既然敢挑衅,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青衣男子令命后,瞬间消失。
“来人。”华衣女子一声召唤,凭空出现一面具男,落地无声,身手异常矫健。
女子扫了一眼静侯的男子,沉声道
“夜鹰,你即刻动身,按我先前的吩咐,记住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
男子点头领命后,便也消失。
三日后的国师府。
“金伯,我可以见娘亲了吗?”莲心看着眼前的管家,五年未见,老者鬓角的花白变得越发醒目了,然威严却不减当年。莲心在书房前将其拦住她要一个说法。
此事还要从三日前的一个早晨说起,那日莲心和莲倾安全抵达国师府,发现他们回来的消息遭到封锁,既没在府内看到娘亲也无人来给她一个解释,唯有管家金伯推说三日后鄢大人自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莲心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三天虽不长,然对她来说度日如年,没有什么比充满迷惑的等待更让人焦虑的了,好在有金伯一再保证,不然莲心定会认为娘亲是出了什么事,而无法前来见她,所以才有什么三日之说。
这不三日之期一到,莲心顾不上用膳便早早来到管家这里,管家却把她一路带至了娘亲的书房,在紧闭的门前停了下来
“你说娘亲在里面?”莲心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向金伯,她在回府的当天便已将国师府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有见着娘亲的影子,这才无奈地接受那三日的约定,即便如此,这数日来她也不曾间断过,一有时间便会来娘亲的书房蹲点,书房有没有人她比谁都清楚,而现在金伯将她带至书房,难不成是她想错了?或者说娘亲根本就在府内?
想至此,莲心望了一眼看不透用意的金伯,猛地推开木门,朝里走去。
只是在走进寂静的书房,发现空无一人时,眼底的炙热瞬间冷却,整个人蔫了似的,跌坐在娘亲常坐的木椅上,双眸有些涣散无神。
娘,你到底在哪?五年了,你就不想心儿么,为何还不出现?
莲心的目光一片荒凉,待落至书桌上时,陡然一震。
看着书信上几个熟悉的大字:心儿亲启。
莲心的心顿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有震惊,有喜悦,还有一丝恐惧,莲心颤抖着将书信拆开,她来不及整理有些狂乱的心跳,只希望这信里的内容不是什么噩耗,因为她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倘若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莲倾突然出声安慰着那个快要崩溃的人儿,那被她攒在手心的信纸,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而她却不敢看它一眼。
莲心猛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莲倾,他站的离她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好似只要她有困难他随时都会立马出现一般,过去的五年里是如此,此时此刻亦是如此,莲心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宽慰,那感觉好似哪怕摔倒了,也知道会有一人将你扶起,即便摔破了流血了,也感觉不到疼痛般,温暖地使人想要狠狠抱住,莲倾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此时的莲倾于她而言仿若救命的浮木,是将她脱离汪洋大海的唯一浮木。
莲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莲心将他抱得死紧,他能够体会她此时身体里蔓延出的恐惧,就像是长满触角的枯藤,绕遍她的全身将她最后的一丝勇气也全都抽离,他此时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要站在那里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便已足够了。
许久,莲心从莲倾的怀里抬起了头,慢慢摊开那张已然褶皱的信纸,随着那一行行映入眼帘的毛笔小字,随着内容的深入,莲心眸光忽明忽暗,呼吸反而越发紧促,待看到某一行时,遥遥欲坠的身子骤然倾倒,还好一旁的莲倾及时扶住,从她手中一把将那信纸接过,一目十行,目光最终停在那一行字上,才知道莲心看信后为何是此番模样。
即日临朝受封,任国师之位,解国之患情···若辱使命,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