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g笑看着我:“是吗?那你弟弟可真厉害。”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恩,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阿king问:“想看看你弟弟今天画出的作品吗?”
我看着阿king,面带笑意,快步朝他走过去:“想,想,想,我当然想了,先生,特别感谢你,本来我今天的心情特别糟糕,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乌云之下的阳光了。”
花尘在新华医院接受康复治疗还不到半个月,居然就能再次拿起画笔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媲美这件事。
哦不,还有一件,可就是彩票中大奖。
阿king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下来,他将一个盛放着午饭的布袋子放到了小桌子上:“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再慢慢地看,你一定也会因为你弟弟的奇思妙想而觉得惊呆不已的。”
我走到桌子前面,阿king将一个又一个小的保温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我蹲下来,将那些盒子的盖子打开,一样一样精致的菜品出现在我们面前,最后,阿king拿出了两份米饭,以及两双筷子:“好了,花语,午饭就这么多了,吃饭吧。”
我点了一下头:“恩。”伸手接过阿king递过来的筷子。
可能是因为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阿king在我们准备吃饭前再次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中午有点忙,所以只能和你在一起吃饭,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医院食堂的。”
听到阿king礼貌的话,我面带些许惊诧的抬眼,看着阿king我顿时觉得好笑,强行忍住不笑我,我道:“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不就是一起吃个午饭吗,我为什么要介意啊?”
阿king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点头:“恩,你不介意就好。”
我们都不再说话,面对面而坐,静静地吃着午饭。阿king吃饭的速度十分细致,动作很慢,只要是我用筷子夹过的菜他都不会动,我知道他这不是嫌弃我,只是在迁就我。
真是一个礼貌又贴心的男人呢……
十分钟之后,我帮着阿king,动作麻利的将那些盒子重新收回到袋子里,把最后一个餐盒放进袋子里,我抬头满脸期待的看着阿king:“我弟弟的画呢?快让我看看我弟弟的画。”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今天花尘的作品,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不管怎么说花尘都不能成为一个残疾人,为了他,我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阿king:“我在就拿,你不要着急。”说着话,他伸手提起放在椅子便的那个包,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两张素描纸,满是期待的将纸张摊平,随即阿king看着我:“花语,你过来看看吧。”
我起身走到阿king身侧,低头往他手中的那两张素描纸上一看,眉头瞬间皱成一团,白纸上这两团花里胡哨的圆圈,是出自花尘的手的画吗?
这也太丑太抽象了吧,看着那两张话,我想起花尘以前的各种作品,我越来越怀疑阿king带来的这两幅画到底是不是花尘的作品了。
以前花尘的画都惟妙惟肖,以生动写实出彩,可现在这两张画,我作为一个凡人是真的一丝丝都看不懂。
我皱着眉头沉默地望着阿king手中的画,犹豫了好久之后,我转眼盯着阿king,满脸为难的开口问:“先生,请问,你确定这两幅作品真的是出自我弟弟之手吗?”
阿king抬眼看着我。点头:“恩,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着画:“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啊,先生,我弟弟把作品都画成这副鬼模样了,你居然还夸他有天赋,你真是开玩笑了。”看到花尘的作品之后,联想到阿king之前对花尘的种种赞美之情,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被是被阿king耍了。
阿king看着自己手里的画,一个劲地赞叹:“花语,我真的不得不承认,你弟弟对绘画方面真的是太有天赋了,你看这两幅作品,到处都透着不符合你弟弟年龄的灵气与思想深度……”
再听到阿king对花尘的赞美之言,我已经开心不起来了,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花尘,我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沉默了一会,我转身从阿king的身侧走开:“先生,你还没见过我弟弟以前的作品呢,现在的他手受伤了,画出的内容并不好,你要是看到我弟弟以前双手康健时的作品,一定会感叹鬼斧神工的。”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有侮辱花尘的行为,保护弟弟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我这番话说出口之后,阿king像是听出了我话中的锐气,他卷起那两张素描纸,抬头看着我:“花语,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是在惊叹你弟弟的天赋,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
我抬头看着阿king,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呵。”
阿king也没有继续解释,我也不想继续搭理他了,在我看完花尘的话之后,他在病房中又待了两分钟,然后便提着那些大包小包离开了。
阿king前脚才刚刚离开,我这间病房的门都还没关严,身穿医生白大褂的顾晨一把的推开病房门,大步走进我的病房:“花语,原来你是在街头被男人殴打,才住进医院的啊?”
听到顾晨的声音,我猛地转身,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是韩湛出了什么事情吗?
一听到顾晨的声音我就想起了韩湛,想起因为我而住进重镇监护室的韩湛之后,我的耳朵中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一心想的都是韩湛现在怎么样了。
我定定地看着顾晨,久久地没有开口。
身材高挑的顾晨站在我面前,她双手插在口袋中,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明明此时我们的视线几乎是水平的,可是我还是觉得顾晨看着我的角度是居高临下。
真是要命了,在这个顾晨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要低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