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行李都整理好了,我准备在去床头柜子里面拿我的证件,这时我才发现一直摆在床头柜上面那张邵一诚带我和彤彤去动物园的全家福,已经被撕碎了,不用说肯定是邵一诚做的。
看着这张照片上彤彤的笑脸,我又想起当日邵一诚的话。“我会将这张照片随身带着的”没想到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应该说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复婚,这样就不会对彼此和身边的人再造成伤害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决心这次一定要跟邵一诚断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让彤彤跟我爸妈再受到任何伤害。
我从床头柜里面将我的证件和银行卡都拿出来,其中就有上次邵一诚给我的五十万,还好邵一诚不知道我将这些东西都放在这,以为我只是有几件首饰在保险柜里面而已。
不然以他的个性,在加上他现在欠高利贷那么多债,肯定会让我把那张银行卡给交出来。
一想到这,我又看了看邵一诚的保险柜,果然里面的现金已经不剩多少了,看来邵一诚这一次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想着我还好先他一步将我的首饰给拿回娘家了,不然现在估计都已经被邵一诚拿出去给变现了。
也罢,现在这一切都是邵一诚自己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虽然我有意对他隐瞒了自己之前的身份,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这个家,为了彤彤。
从邵一诚开始慢慢转变的时候,我也确实想要跟他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们只能认命了。
等我拉着两个行李箱从小区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高峰期,可想而知我一直拦不到出租车,眼看着快到公公接彤彤放学回家的时间了,我怕在小区门口碰到他们,不得已只能拖着两个行李箱改乘地铁去。
往地铁的方向路上有很多的上班族背着公文包,有的是刚刚从地铁里面出来,有的是赶着乘地铁回家。
此时的我拖着两个行李箱与他们形成巨大的差异,脚步想着要快点,但是现实却是很吃力。
等我好不容易将两个大行李箱拖到地铁门口乘手扶电梯下到负一层坐地铁的时候,这个时候车刚刚好就到站了。
还没有等我拖着行李箱上去的时候,我的后面突然就涌过来很多的人拼命的往车厢里面挤。
因为我一边手上都拖着一个箱子,一下子没注意,左边的箱子被人群给挤的脱离了我控制的范围内,我刚想伸手去拉的时候,地铁提示关门的声音响起来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有更多的人开始往车厢里面挤,尽管有工作人员在维持次序,却没有什么效果。
我这边刚把行李箱给拉回来,还没有站稳脚跟,后面的人还在不停的往前挤,想要赶上这一趟车。
就在我被人群挤得差点失去重心,尖叫着向前扑倒在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准确的拉住了我的胳膊。
直到我又重新稳稳站住的时候,地铁的门这个时候才终于关上了,人群也终于从刚刚的躁动中安静下来了。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才喘过气来,那只拉着我胳膊的手还没有松开,我回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位好心人给与我的帮助。
“谢谢……你……”还没有等我说完,我看着面前的那张脸就愣住了,原来是刚刚在咖啡店的那个小伙子。
“苏娴,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很显然他看到我也愣住了,我们同时问出这个问题,等说完以后两个人相似一笑。
“我从咖啡店刚出来,准备坐地铁回去的,哪知道在这又碰到你了,我刚刚下地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背影觉得很像你,但是没敢上前打招呼怕认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你拖着这两个大行李箱准备去哪?”那个小伙子看着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我要去市北。你家不在这一块吗?”
“不在,我今天正好来这里有事,你说市北吗?正好我也经过那一站,我来帮你吧!不然等下上车人多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在说了你一个人也不好拿。”说完他就很自然的从我手上把我的行李箱都给拉过去了。
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想着等下上车的情形,我也就不推脱了,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正好一路上还有一个伴,多好。”看的出来他一点也不勉强,很是乐意,见他这样我也就不在说话了。
等到下一趟车到站的时候,我就默默的站在他旁边排在最前面候车,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虽然上衣没口袋,但是下装裤子是有口袋的。
那么刚刚他为什么说没有口袋要现金不方便,而要加微信呢?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透过面前的黑色玻璃门看到他的脸,我突然发现他的脸部轮框乍一看跟白建新的有几分相似。
等出现这个奇怪的想法时我不免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难道每次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及时出现帮助自己的人都会像白建新吗?还是说自己心里依然放不下白建新?
就在我还发愣的时候,下一趟地铁很快就到站了,只见塞满了人的车厢里面没有几个乘客下车,而外面却有不少人等着上去。
“现在人有点多,你跟紧我了。”他两只手一边提着一个行李箱,有些吃力的在往车厢里面挤。
我跟在他后面,能感受到我的后面还有一股力量在往里面推挤,终于等到车门关上了,车厢里面才松动了点。
那个小伙子将我的2个行李箱放在了边上,然后招呼我过去。“苏娴,你到我这边来。”我顺着他的声音就挤到了他的身边。
“谢谢你了,不然我肯定到现在都还没有上来。”我再三跟他道谢。
“没事,我们能上来,还是你这两个大行李箱的功劳了,大家都在给它让路。”他笑着说道,我知道这只是他开玩笑说的,我们能上来全靠他,虽然现在快入秋了,但是我能看到他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