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成一诺,但他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眉头紧皱,小手抗拒式的推弄着。
段宜恩是没有哄小孩的经验的,以前和成一诺相处的好也多亏了他的懂事乖巧,还没见过他在自己没有撒泼。
现在一见他这个动作就有些无措,司机早就已经当了爸爸了,此时还没有升上隔板,见到这个动作忍不住低声提醒:“小少爷应该是做噩梦了,少奶……段小姐,你拍拍他的背就好了。”
段宜恩也顾不得计较他的称呼问题了,将信将疑的把成一诺小心点换了一个姿势,一手生疏的控制着力道拍打着他的背部,嘴里轻声念叨:“一诺不怕不怕,把坏人都赶跑了,别坏了我们一诺的美梦……”
她声音柔柔的,轻声念的时候带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大概是身边的气息让成一诺觉得安宁,不过一会儿,居然真的安稳睡过去了。段宜恩感激的冲司机笑了笑,也松了一口气,准备抱着成一诺好好睡一觉,不知道成慨然哪儿去了。
“妈妈……”在段宜恩胡思乱想就要闭眼之际,成一诺嘴里突然吐出两个字,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悲伤,如今的这两个字带着满足的意味,且一声接着一声的念。
段宜恩的瞌睡瞬间跑光了,低头看着沉睡的小天使,脸上母爱的光辉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
等到了别墅,段宜恩终于知道成慨然去哪儿了。
满身酒气的男人在门口站得笔直,一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然,要不是他双目涣散,段宜恩都不敢相信他是喝醉了。
他走路歪歪扭扭的,段宜恩力气本来就不大,又要抱着成一诺自然就不可能再来扶他了,无奈之下只得让人把他扶上去。
偏偏喝醉酒的人都爱作死,成慨然是一个酒品很好的人,不闹着说“还要喝”,也不嚷着“劳资没醉”,就一直盯着她和成一诺看,走哪儿跟哪儿。
最可怕的是脸上突然还带上了慈父般的笑容。
段宜恩没力气阻止他,只得任由保镖把他放在门口。
恰巧管家看见了,眼珠子一转就不动声色的把保镖指挥走了,自己也悄悄的退下去。
等段宜恩伺候完成一诺躺到床上,转身就发现他斜靠着墙,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
段宜恩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折腾了一天她也觉得累了,反正别墅里面还有佣人,她打算走人了。
而且她现在心里很乱,实在不适合和成慨然共处一室。
“我先走了。”不知他意识是否清醒,段宜恩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礼貌性的说了一声。
成慨然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醉酒的人手脚无力这种现象在他这儿根本不存在,依照段宜恩的亲身体验,那力气甚至比平时还大上几分。
成慨然欺身向前,不断将几乎被她搂在怀中的娇小身子逼得往后退,最萌身高差决定了成慨然一低头就可以将人看清楚。
终于退无可退,将人抵在了墙上。成慨然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大概是觉得即便是跟着布料手感也不错,忍不住上下留恋着。
他低头看她,眼前却始终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布,把怀中人的样貌看不清楚,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让他着迷。向来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忍不住俯身将鼻子凑到她脖颈处狠狠地吸了几口,像解了馋似的闷闷的开口:“去哪儿?”
腰部的敏感仅次于大腿内侧,段宜恩刚刚在给成一诺收拾的时候就脱了外衣仅仅着了一件单衫,根本阻挡不了腰间火热的触感,还有上下摩擦产生的酥麻。
敏感部位一直被骚扰着,段宜恩的身子都软了一半。太久没有开发的身子是极其脆弱的,呼吸也略微粗喘起来,但她毕竟是清醒着的,比醉酒只凭着本能做事的人更懂得去分享后果。
一想到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段宜恩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可惜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魅力太大,还在不断给她撩火。
段宜恩苦笑了一下,尽量放软了语气:“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你喝醉了早点去休息好吗?”手下的推却的力道却没有放松。
然而男女力气差别太大,尤其是在男人没有刻意压制的时候,这种悲哀更是明显,段宜恩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偏偏身上的男人依然不动如山。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男人喝醉酒都是一样的,即便是成慨然都不能免俗,只是缺少一个开启副本的契机罢了。听了段宜恩的话几乎反射性的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段宜恩一时间内心复杂,却知道这种时候最好顺着他的意思来。
腰间摩擦的动作越来越大,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动作起来,段宜恩和他贴的进,他呼吸加重还有身上的变化段宜恩是感受最清楚的,当即心头一紧,赶紧哄着:“是是是你没醉,但我真的有事,你让我走好不好?”
后来的无数次时光里段宜恩都在想,我可能是个傻子,居然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很明显这些人除了某些特定字眼,其他话都是可以选择性忽略的啊!
他们两个挨的很近,成慨然勉强支撑起身子,尽力集中焦距,就见那张近在咫尺的小嘴一张一合,隐约间可以看见粉色的东西,喉咙一紧。
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这是他埋下头去前一刻的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
两唇相接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成慨然想,真软,像果冻。
段宜恩想,有点凉,像冰棍。
仅仅是停留片刻,成慨然便不满足于单纯的贴着了,他急切的想要更多的东西,口也很渴,想要更甜美的津液供他解渴。
偏偏段宜恩还有理智,见推不开他,便死死咬着牙关,坚守着防线。
尝不到想要得东西成慨然显得有些急躁,舌头顶不开那排贝齿,便粗暴的将两片软绵的唇狠狠的攫取,肆意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