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身上作乱的手顿了顿,并没有解释,强势地主导着节奏。
因着相信他,更何况我并不排斥,熬过最初的害羞,后面也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一折腾就是半夜,导致第二天早上我的腰跟断了似的,还好他不至于没人性到直接去上班,刚艰难地坐起身,他就端着粥走进来,看到我坐起身立马放下粥走来,嘴里小声埋怨,“怎么不等我来了再起?”
“我这不是怕你上班了吗?”我就着他的手靠在床背上,他替我整理好靠枕后手没有离开,顺着我的背向下,我一惊,拍开他的手,嗔怒地看着他,他疯了吗?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腰。”他解释道,我话被堵在喉咙里,为自己的武断感到丢脸。
他的大手很温暖,在腰上缓缓按摩着,不知是心理效果还是真的有作用,约莫十分钟后酸痛的感觉稍微舒缓了一些。
“好点了吗?”他柔声问我,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禁气结,凭什么我一觉醒来累死累活,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赌气不说话。
昨晚怎么都是被哄骗成功的,这口气我当然咽不下去。
他讪笑着,“昨天爸给我打电话,要我们回去住一段时间。”
嗯?他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向他,“是爸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我没有指明,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是谁。
他抿抿唇,没有反驳。我了然。
难怪她昨天说有办法治我们,原来是找了外援,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说服簿云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过我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回家住就回家住呗,又不能把我吃了,那里是他们的家,也是簿锦庭的家。更何况簿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读出他眼中的愕然,淡笑着,“你以为我不会答应吗?”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你不太喜欢簿天烨……”
“就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要去住,把他们彻底制服,不然还以为你是好欺负的。”我接话,在簿家本家把他们怼得没话说,之后就没有胆子来我们家找事了。
简单来说,去他家住说不定能一劳永逸。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他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
我没有反驳。他当然不会让他们欺负我,但他们又不是一句话可以阻止的,明面上的不行,暗地里多的的小手段,这些他不能一一窥探,我也不会麻烦他。
说去就去,当天就收拾好该用的东西驱车赶过去。
说起来我没有在簿家本家住过,不麻烦他们多收拾一间屋子,我直接去了簿锦庭的房间。
令我惊讶的是屋子里厚厚的灰尘。
好像从来没人打扫过的模样。
他后脚提着行李跟进来,看到眼前景象也是愣了下,大概很少在家住,也不太清楚情况。
我调笑一句,“怕是客房都比你的卧房干净。”
他无奈地笑了笑。
动手打扫是不可能的,直接叫来佣人,“怎么,我不在家连房间都没了吗?”
“大少爷,夫人交代说不用打扫。”佣人也是见风使舵,很快把苏伟霞卖了。
我听了一阵无语,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连房间打扫一下维持表面和睦都懒得去做吗?
“爸他知道吗?”我多嘴问了一句,确定簿云的立场,对我接下来的行事有很重要的指导作用。
佣人眼神闪了闪,最后还是老实回答,“家里的事老爷一向不会过问。”
那就是不知道,难怪。
“没事,你现在赶紧打扫了吧。”我说完推着簿锦庭出来,又回头叮嘱一句,“慢慢打扫,每个角落都要弄干净。”
拉着簿锦庭坐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看了眼时间,如果中午簿云会回来吃午饭,应该能正好碰见。
行李也被我拿了下来,簿锦庭一看我这模样就知道我要变着法儿地告状,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十一点多的时候,簿云踏进家门,与此同时,簿天烨也跟着回来,苏伟霞大概刚醒从楼上下来,很好,聚齐了。
簿云一进门自然就看到我和簿锦庭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脚边堆着行李,眉头微皱,“怎么不把行李拿到房间去?”
“爸,您回来了。”我笑容满面地站起来,活脱脱一个三从四德的媳妇,接过他手里的包放在沙发上,这才接着说,“房间里灰尘太大了,佣人正在打扫。”
他眼睛眯了眯,没说什么,佣人恰如其分地从房间出来,一身衣服已经脏了,看到簿云站在那儿愣了愣,低头急匆匆走过去。
我和簿锦庭对视一眼,后者宠溺一笑。
他是不计较这些小事,但我计较,我看不得他受任何委屈。
“家里的卫生怎么回事?”簿云转身问苏伟霞,苏伟霞没想到会突然点名自己,惊了惊,想到这些都是她的主张,狠狠剜了我一眼,我权当没看见。
但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所以我在她开口前打断她的反驳,“我刚刚问过佣人,阿姨说是因为锦庭常年不在家,妈说不用打扫,也就搁置了。”
太锋利不太好,可是不锋利就会任人宰割。
“是吗?”他沉声问,我知道她在问苏伟霞,识趣地不再插嘴。
所谓细节见真知,只要在他心里埋下这么一颗种子,让它自己发芽成长,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件事促使其爆发。
“不是,老爷,你听我解释。”她一慌,张嘴说,听到这里他已经知道我说得基本属实,摆摆手,懒得听她多言。
“老爷……”
“这次就算了,我把这个家交给你是放心你的能力,要是力有不逮的话,你可以和我说。”他不耐烦继续纠结这件事,简单地说了一句终结话题。
我重新坐回到簿锦庭身边,他握了握我的手,算是赞扬,我眯眼偷笑,回给他一个促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