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之前在帝豪工作时学化妆也是学得挺不错的,有着化妆和绘画的基础,这个仿妆很快就设计好了。
只是在纸上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最终的效果还是要真的画在脸上才能知道效果如何,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调整才行。
刚好我这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仿妆,所以还是有些激动的,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李予兮试妆了。
但是在到了病房以后,看着李予兮仍然稍显肿胀的脸,我突然有些愣住了——这样的脸真的能化妆吗?
我正犹豫着,李予兮就主动凑了过来,认真地看着我说:“没事儿,下手吧,我愿意恢复得差一点,也不愿意以后的人生都得痛苦地过。”
听她这样说,我也就不再犹豫了,把包里揣过来的瓶瓶罐罐都倒在了床上,小心地帮她做了个基础清洁,然后就开始按着我设计的那样上妆了。
她的脸到底是还没有恢复好的,所以涂粉底的力道稍微重一点的时候,她都会疼得受不了。
于是她一喊疼我就赶忙停手,这样磕磕绊绊地过了大半天才终于给她这个妆上好了,大致一看还是蛮像的,不过还是有很多不太好的细节。
又看着她的脸,直接动手修了半天,这才终于修到了我比较满意的程度。
然后就把画这个妆的步骤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李予兮,甚至怕她记得不准确,所以还给她画了图。
让她有机会的时候多练习一下,这样才真的有可能成功。
我的计划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让李予兮学会这个仿妆,然后我和尼桑他们几天之后就要去夏威夷玩了。
所以让李予兮在我们离开后的时间再找个机会逃离,这样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离开的时间,我跟尼桑的嫌疑就可以变得很小很小了吧。
去夏威夷前的几天里,我还是照常来医院看看她们,偶尔再画两张图,虽然杰克说我本来就有不错的基础,现在画这些图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但我就像是形成了习惯一样,每天都要去多少画一会儿,也算是让自己静下心来吧。
只不过构图部的那个管理汉克一直都对我充满了敌意的样子,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是不屑甚至还带着几分嫌弃什么的。
明明我们从前真的是完全没有一丝的交集,但他偏偏一见到我就充满了不明不白的敌意,这让我很是疑惑。
但我只要试图去问汉克,他总是带着一副假笑看着我说,没有事情啊,他就是一直这副表情,如果让我产生了什么误会,那他真的很抱歉。
这样官方但完全没有漏洞的话,真的让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就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终于到了要出去玩的时候,跟着一脸兴奋的尼桑走着,可心里还是带着些许的忧虑,不知道李予兮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也担心跟我们一同出行的汉克会不会对我使什么绊子。
谁知道却是出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状况,上了飞机以后就看到汉克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的旁边还带着一个穿短裙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到我竟然还起身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秦桑榆,好久不见啊!”明明是一句客气的话,却被她说得阴阳怪气,又或者是因为她这个人在我眼里整个就是不怀好意的吧。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罗悠!那个我一直想知道她要怎么对付我的罗悠,那个大半辈子都跟在我后面想尽办法要弄死我的罗悠!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我一下子就感觉到这趟旅行别说是愉快了,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可惜飞机已经准备要起飞了,这个时候再下去的话也来不及了,我就只好扭头坐在尼桑旁边。
看着周围那些医院的同事,他们看到汉克带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也没有一个人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他总是带不同的女人已经让大家都习惯了。
身旁的尼桑却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和我一样带上了几分忧虑,他也是知道罗悠这个人的,应该是在为我担心。
不过反正来都来了,大不了就继续看着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好不容易跟尼桑出来玩一次,干嘛还要被这样无聊的人扰乱自己的心情,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想着能躲开就尽量躲开,谁知道刚一下了飞机就看到罗悠带着汉克向我们这边凑过来,厚着脸皮说:“老朋友我们真的好久不见了,我们住隔壁房间怎么样?”
我知道她肯定不怀好意,就冷冷地看着她,直接拒绝:“抱歉,我们应该不是什么朋友吧,住隔壁这种事情就算了吧。”
罗悠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拂了她的面子,有些恼怒却还是古怪笑着说:“怎么?出了国连人都不认了?”
她这样恬不知耻地纠缠让我有些烦躁,想直接忽略她带着尼桑离开的。
谁知道尼桑却拉住了我,开口道:“不,是汉克太野蛮了,我怕你喊的声音吵到桑榆休息。”
我们刚才的对话都是汉语,没有多少人能听懂,可是尼桑这话却是直接说的英语,周围一大圈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果然,周围的同事们一下子就向罗悠看了过去,树已经在想象她和汉克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在床上的样子了。
罗悠被这样的目光包围着,终于也开始有了一些羞哧地红了脸,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这个时候尼桑才终于拉起了我的手,走出了人群,开始往休息的地方去了,我们一人一间,住在隔壁。
尼桑说这样方便随时喊我出去玩,可我自己也是知道的,他这样只是因为方便能随时照顾着我,保护我吧。
当然我也没有拒绝,说实话虽然罗悠害了我这么多年也没有真的搞出什么事情,但终究还是让我有所警惕的。
而且尼桑对我这样的照顾,真的让我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