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笙听着那些明摆着不是事实的说辞,抬头看着南宫璃,问他道:“你听谁说的?”
南宫璃气得嘴角不断颤抖,说:“现在满城都在传,还用谁说吗?”
他的质问已经算是十分委婉的了,他听到的原话是:顾筱笙和前夫黎闽浩相约去健身房,两个人说说笑笑,举止十分亲密,看到的人都夸他们相配。
顾筱笙有些无奈,竟然满城都在传这种奇怪的言论?这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吗?
顾筱笙不怪南宫璃冤枉她,她只怪那些吃饱了撑着的闲人太八卦。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主动抱住了南宫璃的腰,讨好地说道:“就算全城都在传,那也不是事实。我是和唐唐一起去健身房的,她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偶然间碰到的黎闽浩。至于那些谣言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就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南宫璃本来已经怒火攻心了,却瞬间被安抚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抬手回拥怀中的小女人,声音沙哑地说:“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离那个男人越近,我就越难公开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怪你刚刚那么说我。南宫璃,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我分得清谁是真正爱我。”
南宫璃紧了紧怀中的女人,觉得她乖巧的让人心疼。
他抬手抚上筱笙的秀发,对她说道:“我觉得你不能单独留在这里,我这次要去日本出差半个月,你一个人留在在这里我不放心。首先声明一点,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黎闽浩。”
南宫璃听说前阵子黎闽浩已经和顾筱兰彻底闹翻了,顾筱兰在顾运生的作用下,直接回了顾氏工作。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发现筱笙的好,要跟他回来抢她了!
筱笙并不知道这些,可是为了南宫璃放心,她还是问他:“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南宫璃笑了笑,说:“跟我去日本。”
日本这个国度,虽说跟中国有着血海深仇,但撇开这个仇不说,它们还是有很多值得咱们国人学习的地方。比如他们对待工作严谨、认真,而且具有匠人精神。
这是筱笙第一次来到这里,她站在东京街头,就感觉每个人脚下都像装了马达一样,走得飞快,连路上的行人都不屑看上一眼。
“这个城市的节奏太快,让人感觉压抑。”
到了酒店,南宫璃忙着应酬开会见客户,筱笙就睡在不熟悉的榻榻米上,跟季璃打着越洋电话。
那边的季璃一边做着造型,一边跟闺蜜说:“那你就去找点能让你放松的事情,可以去迪斯尼公园玩玩啊,也可以去赏赏樱花什么的。谁让你那么没骨气,南宫璃随便两句话,就把你给带出了国门。”
季璃还记得筱笙突然跟她说她要去日本的时候,她正在大山里拍戏,信号断断续续的,为了搞明白她的意思,她特意爬到山顶去接受信号。
筱笙被季璃一糗,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嘟囔着回击道:“那你还不是没骨气,林之然随便一个眼神,你就推掉了大导演的电影……”
季璃眼角抽了抽,说:“那是因为,那个电影里有亲密镜头嘛……”
“还亲密镜头,不就是露个肩膀吗?那你以前还露过背呢,怎么不见你说亲密?这明明就是你们家林医生不准嘛,干嘛说的那么好听?”
顾筱笙觉得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当小媳妇儿,既然是闺蜜,就得患难与共,于是死活都要拉着季璃下水。可是季璃并不想加入她的队伍,她只想继续维持表面的恋爱中的高地位,于是坚决否认筱笙的说法,然后假装自己要拍照,挂了筱笙的电话。
南宫璃要工作,季璃不陪她聊天,筱笙实在百无聊赖,于是一个人提着包包上了街。日本街头最多的就是居酒屋,筱笙接连路过好几家,可是因为上次的酒吧斗殴事件,她现在看见“酒”这个字就敏感,所以尽管十分好奇,可愣是没敢踏进去半步。
转悠了一会儿,她看着那些陌生的文字,突然有点想家,然后站在街上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筱笙,你怎么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顾筱笙万万没有想到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忘记了哭泣。
“黎闽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异国他乡的街头,黎闽浩站在顾筱笙面前,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关切。
筱笙隔着泪眼,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挤了挤眼睛,然后擦干眼泪,等到确定是黎闽浩以后,心跳都差点停了。
“我,我知道你跟着南宫璃来了日本,不放心,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黎闽浩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牛仔裤,常年梳着大背头的或者各种发型的头发乖巧耷拉下来,盖住了部分额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学生一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集团总裁。此时的黎闽浩身上少了许多戾气,多了一丝平和。
“你,你疯了吗?”
顾筱笙不敢相信黎闽浩的话,以为她在逗自己玩呢,可如果是逗着她玩,那他现在在异国他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一脸关心,又算是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黎闽浩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本来是要去澳大利亚谈和澳腾合作的事,没想到在机场看见了南宫璃和顾筱笙,突然鬼迷了心窍,把那边的会面改约了时间,然后花重金让一个乘客退了票,让他买了同班次的机票一起飞来了日本。
他下飞机以后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就像是跟踪狂变态一样,可是看到筱笙的脸,他又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于是真的化身为跟踪狂,在他们下榻的酒店下榻,在他们吃饭的餐厅吃饭,看着筱笙一个人独自外出,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本来只想这么远远的跟着,可是看到筱笙哭了,一下子顾不了那么多,就慌乱地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