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笙从来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幼稚,她就像是在试探,试探她和罗伊人在南宫璃心中到底谁更重要,可是她又害怕结果,怕结果只是令自己心碎。
南宫璃的瞳孔慢慢收紧,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好不容易才收拾起来的残局,这下更加麻烦了。
“顾筱笙!”
愤怒使他忍不住叫了她的全名,筱笙捏紧了拳头,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死死地盯住他,就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一样。
“干嘛?”她倔强的回答,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南宫璃出了一个大难题。
罗伊人再次被打,这次却没有歇斯底里的跳脚,反而是在一旁静静看起了好戏。
南宫璃,我倒要看看,我当着你的面被顾筱笙打了,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南宫璃双手慵懒的插进裤兜,假装冷漠的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罗伊人冷笑。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顾筱笙了?他是把她想的有多蠢!
“没关系,我亲自来。”
罗伊人上前,高高扬起了手,正要落下,却被南宫璃给拦住了:“适可而止。”
短短四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罗伊人嚣张跋扈惯了,可从来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她侧头看着南宫璃,高傲地说:“放手。”
南宫璃摇摇头,用眼神警告罗伊人,闹到这个地步,该收手了。
罗伊人不怒反笑,开口道:“这个耳光我可以不打,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知道,顾筱笙是顾氏千金嘛,要动她也不是太容易的。可是这些公司里的其他人,我要弄死他们每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软肋。筱笙的软肋太多,之前是俞氏那些老同事,现在是宏大的这些新同事,她似乎总是在不断地被人要挟,她实在是受够这种处境了!
筱笙清亮的眼睛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正式对罗伊人宣战:“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么深厚,也不管你有多么自以为是,但我可以告诉你,不,警告你,只要你敢动我宏达同事的任何一个人,我发誓,我会用尽我所有的能力、实力,让你罗氏吃一个大闷亏!忘了提醒你,我商场铁娘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你去打听打听,对了,最好是找你的闺蜜顾筱兰问问,只要是我想搞垮的公司,还没谁可以安然无恙的!”
罗伊人听到这些话,微微有些震惊,她将信将疑地看着顾筱笙,说:“你少吓唬我了,就凭你想伤到罗氏,你在说笑吗?”
“她还真不是说笑。”南宫璃看着筱笙,眼底闪过一次柔情,对罗伊人说道:“就在两年前,她刚刚帮俞氏度过了金融危机,可那个时候,俞氏还不是很稳定,她手下的一个员工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费心费时谈下一笔订单,结果被人在合同上玩数字游戏,连款带货给骗了。筱笙一生气,就把那家公司给整到破产,前后不过用了两个礼拜的时间。对了,那也是一家上市公司。”
“你怎么会知道?”
筱笙有些讶异,听南宫璃这么详细的说着她的过去,感觉就算是亲眼所见一般,可那个时候,他明明还在国外。
南宫璃向前走了一步,背对着罗伊人,深情地看着筱笙,轻声说道:“如果我说,我一直忍不住偷偷关注你,打听你,你会相信吗?”
滴答滴答……
是时间流动的声音,也是脉搏跳动的声音,更是血液回落心脏的声音。
筱笙被那些字字圆润的声音,拨弄了心弦。
不争气,太不争气了,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明明想要远离,却总是越走越近;明明想要抽离,却总是越陷越深;明明想要忘记,却只能不断想起……
南宫璃就是她的毒。
罗伊人看到这两个人如此和谐的画面,眼中就像扎进了一根针,怎么看怎么碍眼。
“璃,这件事你是不打算解决了是吗?”
听到罗伊人的声音,南宫璃回神,转身问她道:“你想要怎么解决?”
罗伊人踩着高跟鞋,围绕着顾筱笙走了两圈,细声说道:“这个耳光打来打去的,实在是太幼稚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报复的快感。这样,我要顾筱笙给我发道歉声明,在所有主流媒体上,最好还要有视频。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不做,用她那自以为是的威胁来幻想我会忍气吞声,不过很快,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包括你,璃。”
说完这句话,罗伊人都不等看其他人的反应,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南宫璃就头疼的抚住了额。
“筱笙,这次你真的闯祸了。”
“我闯祸?明明就是她先惹的我!”她不满地抱怨,他不帮自己出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来责怪她,筱笙忍不住继续说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义务忍让她。你刚刚已经帮她打过我老板了,还想要怎样?”
“不是我要怎样,而是她要怎样!筱笙,你怎么就不动动你那小脑袋瓜想想,我为什么要帮她揍你老板出气?”南宫璃有些懊恼,为什么这个小女人总是喜欢误会自己?难道她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筱笙噘噘嘴,不爽地酸道:“因为她是你未婚妻呗,还能有什么原因?跟我们这些普通朋友比起来,肯定是未婚妻更重要啊!”
听到筱笙的回答,南宫璃有点生气了。他眼底含着怒气,一把拽住了筱笙的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拽回了自己车里,然后一顿疯狂地强吻,任凭筱笙不断地捶打他的胸口,啃咬他的嘴唇,直到自己满意,他才松开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刚刚获得空气的筱笙气喘嘘嘘地问他,胸口不断剧烈起伏,“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情人,还是小三?”
南宫璃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的手撑在她的座椅两侧,问她道:“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