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约定好以后,我们又说了许多,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回了各自的病房。只是当躺到床上后,我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算了算了,反正明天都要见面,等那时候再问吧。而且看今晚的位置,他应该就在我隔壁病房。一想到他那双蓝色的好看眼睛,我就觉得姐姐心泛滥。
要是以后我和大叔的孩子也这么好看就好了……
我轰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蛋迅速升温,我赶紧拿手扇了扇。
“我疯了吧,干嘛想到这儿了?”我和陆景时才在一起呢,我怎么就想着要和他生孩子了?我有这么饥渴吗?
捂了捂脸,我深呼吸几口气,才将这股燥热给驱散开来。
“少想点。”我给自己做了个警告,就拍了拍脸睡下了。因为陆景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梦里也都是甜蜜和幸福。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我睡得很充足,洗漱完毕后伸了个懒腰,就换了身浅色的衣服。我是属于那种穿着能映照出心情的人,陆景时安然无恙,我心情自然就好,所以换了一套粉色的连衣裙,再加上一件纯白色的呢子大衣,看起来颜色很清新。
苏暖瞧见我穿的颜色,忍不住吐槽:“都二十八的人了,还穿得这么粉嫩。夏小安,你怕是脑袋瓦特了。”
她一边啧啧啧,一边拿手指在我胸前戳来戳去。
我白了她几眼,然后同样用手指戳着她的胸,“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这衬衣,颜色比我的还粉。”
她立刻低头看了看,忍不住撇子:“我就只有衣领是粉色的,倒是你,里面那条连衣裙,粉得我怀疑人生。”
她说完,我将外套一脱,然后冲着她跑过去抱着。
“来来来,既然你都怀疑人生了,那我可要让你好好看看。我这连衣裙可是才买的,你是第一个有幸欣赏它的人。”我抱着她的脑袋往我胸上蹭,就是为了让她“熟悉熟悉”这粉色。
她被我弄得哇哇大叫,“哇夏安你这是要谋杀啊!你别把我往你胸上按,我是个正常女人,只喜欢器大活好的男人!我对你不感兴趣啊!”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我前胸左右摸来摸去。我彻底服气,赶紧把她松开,然后套上了外套。
“你这个衣冠禽兽!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去找大叔了!”说完话,我就拢紧衣服往外走,她赶紧跑过来缠着我的腰,左右晃来晃去。
“你这没良心的,眼里就只有你家大叔!你忘了在你家大叔没出现以前,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的?”她说完以后开始大笑,我一开始还没理解她笑什么,可看她眼泪都笑出来我才深思,瞬间发现这话不对。
“你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苏暖你好烦!”我冲着她叫了一句,就打开门打算去找陆景时。我得找他好好控诉控诉苏暖的恶行!
可门一打开,我还没来得及跑,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很高,胸膛很硬,撞得我鼻子疼得要命,我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苏暖连忙走过来。
“没撞着哪儿吧?”我疼得没办法说话,只能摇了摇头,苏暖安慰了几句,就对那人吼道:“你是谁啊?干嘛站在别人病房门口?”
我疼得厉害,没办法去阻止她,只听得她继续吼:“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在我病房门口,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走!”
可能是我疼到说不出话的样子让她生气到了顶点,所以说出的话有些伤人。我知晓她是为了我好,可为了不让她给人的印象不好,所以赶紧捂着鼻子抬起了头,打算给那人解释一下。
然而当我看到那人的长相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人穿着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加黑色裤子,脑袋上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配上那双蓝眼睛,好看极了!
他看到我眼里也露出惊喜,只是下一秒看到我通红的鼻子时,又忍不住露出愧疚神情。
“抱歉,我不知道会撞得这么严重。”说着他从口袋兜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帕,还没来得及放在鼻子上,苏暖就赶紧拉住我背过身,小声问道:“你和他认识?”
我点点头,解释道:“昨晚我睡不着,在阳台那儿见到他,和他聊了几句。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心态不行想自杀,我把他劝回来了。所以以后你态度好点,我怕他想不开。”
一听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苏暖立刻换了个表情,压低了声音问我:“会死吗?”
会死吗?
我回想起昨天的场景,摇了摇头:“活下来的几率很大,就是需要不停地治疗。他已经治疗了几年,可能以后的日子也必须在医院里度过。”
我解释得很简单,但苏暖肯定能理解这意思。
意思就是,他这一辈子可能都得住在医院了。这样的悲哀,让她的表情有些触动。
她揽着回过身,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很抱歉,我刚才不知道你是安安的朋友,所以说得有些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咧开嘴笑了笑,眼底都是光芒。“没事,没什么好介意的。”说罢他看向我,问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你的爱人?”
听他这么说,我才想起昨天要带他一起去看陆景时。于是我抿了抿嘴,道:“现在就可以走。”
说罢我们三人就朝着陆景时的病房走去,距离不算远,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还不错。从交谈中我也得知他叫沈连城,十八岁,曾经就读于昆城第一中学。
我们很快达到陆景时的病房,初三看到我们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眼底多了层戒备。
“夏小姐,他是?”他虽然在问我,但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沈连城。
我赶紧解释,“他叫沈连城,住在我隔壁病房。这次他和我们一起来,是想陪大叔说说话。没事的。”
听我这么说,初三眼里的戒备才消失,而后让我们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