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陆景时不需要去上班,所以他难得的赖了床。我本该七点就起来,可身子还没直起来呢,就被他一只大手给揽了回去。
“还早,再睡会。”他把脑袋埋在我脖颈间,呼吸吐出的热气让我有点不敢动。
我赶紧说:“都七点了,我得起来给你准备早餐。”
话刚落,他的唇就印了上来。吻得很轻,一沾即过。
“安安,这是宁城,我是陆景时,你不需要这么早起床为我做早餐。”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有的嘶哑,虽然低沉,但却明确告诉了我一个信息。
是啊,这里是宁城,他是陆景时,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疼惜我,所以舍不得我早起为他做早餐,我也不用通过兢兢业业做早餐这件事来讨好他。
深吸一口气,我的眼角湿了湿。“好,那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我蜷着身子,寻求保护般的往他的怀抱里钻。他轻轻笑了笑,张开手臂将我整个人全部圈了进去。
“好,再睡会儿。”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浑身都轻松了,回给他一个浅淡的吻,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昨晚陪着陆景时工作了许久,导致睡觉的时候都一点过了,所以我是真困,导致这一睡竟然睡了好久好久。
当我再度睁眼时,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身旁已经没有人,我赶紧翻身起床,打算去找人时,却听到厨房有声响。缓慢的走过去,却看到陆景时套着围裙,正翻炒着锅里的菜品。
还没走进厨房,他就回身对我说道:“这里油烟大,你先去洗漱。”
话里行间,都是对我的宠溺和疼爱。我觉着温暖极了,不顾他的阻止就进了厨房,抱住了他的腰。
他低头看了看,露出轻柔的笑意。
“还没睡醒呐?”
我摇摇头,头发在他的腰间摩擦,他被痒得笑声大了许多。
“乖,要吃饭了,快去洗漱。”他把火关掉,然后把我的手扳开,再转身把自己的大手按在我脑袋上。“别偷懒,不然等会没吃的。”
他按着我的脑袋往前推,我不得已往前走了几步,他松开说完,我则是回身对他做了个鬼脸。当然,做了鬼脸之后,我还是听话的去卫生间洗漱了。
出来时,他做的菜肴已经端上了餐桌。
简单的三菜一汤,汤是清淡的,炒菜有两个是辣的。
我蹙着眉,关心的问他:“你本来就不能吃辣,再加上现在伤口还没完全好,做这么多麻辣口味的干什么?”
我不是嫌弃他做得不好看或是不好吃,我只是单纯的怕他伤口发炎。
他肯定也能听出我话里的好意,所以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笑着对我说:“你喜欢吃辣的,所以我就做了这么多。你看,有四个菜,两个都是清淡的,已经够我吃了。”
他指了指那碗汤和那盘蒜蓉青菜,眼睛深处都是笑容。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了,可我还是莫名的想哭。
“谁家喝的汤是辣的啊?你就是故意的。”我吸了吸鼻子,从厨房里再拿了一个碗来,舀了点汤在里面,将辣菜在其中涮了涮,然后放进了他的碗里。“我是喜欢吃辣,但我也能吃清淡的,可你是不能吃辣,所以以后别再这么做菜了,知道了吗?”
他笑得极为灿烂,点了几下头。
“好,我知道了。”
虽然这顿饭开始时有了点小插曲,但总归是和平的吃完了。过程里,他给我说了一下今晚的流程。总结来说,我今晚需要做的,就是穿得漂漂亮亮的出席,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管,他会为我安排好一切。
听完以后,我只觉着自己好弱,就跟个花瓶似的。他应该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又给我解释了一番。最后我也信服了他的解释,安然接受了这个安排。
“晚点会有人送来定制礼服,你试一试合不合身。”此时的我正在厨房洗碗,而他则是站在旁边,嘴里吃着哈密瓜,吃着吃着偶尔给我一块。
“好,我晚点让暖暖也过来,帮我参考参考。”毕竟是重要的宴会,我得多上心。“不过大叔,说真的,今天的宴会会顺利吗?”
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莫名的担心。
以前在宁城时,我可是出了名的张扬,仗着的就是陆景时的身份。而我和他的关系,也是出了名的养父女,现在我消失了两年再出现,但身份却摇身一变,变为了陆景时的女朋友……要面临的风言风语,用脚趾想都能知道,得有多吓人。
他摸着我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不管顺不顺利,我都会保护好你。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包括我。”
他的情话来得突然,我心里感动,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洗碗,顿时露出个无奈的神情来。
“大叔,下次你说情话时,好好挑个地点成吗?洗碗的时候这么说,真的很煞风景诶。”
陆景时后知后觉的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团可疑的红晕,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我笑得不能自已,他被我笑得出了厨房,看着他进了房间,我才认认真真的继续洗碗。
收拾完毕后,我去房间里找他,可一进去,就看到他在电脑面前和初一初一接视频,神情很严肃。我以为他在办公,所以吐了吐舌,就关好门悄悄退了出去。
回了客厅,我也没事做,想了想,便给苏暖打了电话过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她就到了,她一进来,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安安,安安,快出来,我给你说一件大事。”
我过去以后,她又突然把声音放低,凑在我耳朵边说:“这个孟南真的很奇怪啊,刚才我上来的时候走楼梯间,又碰到他了!”
闻言,我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怎么会又碰着了?
就算是邻居,也不可能连续几天碰到吧?而且,他是有工作的人,我和苏暖自由多了,这样都能碰着?
“要不要查一查?”苏暖如此提议道。
我想了想,否决了。“暂时别打草惊蛇,再等等,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苏暖也同意,只是脸色相当难看。
当我们沉浸于推测时,陆景时疑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在说什么?”
我俩赶紧直起身,抱着彼此的腰,手臂摇得欢得很。
“没没没,没说什么。”
说完我们就齐步进了就近的房间,而后齐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