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箱,眼前所见让我惊喜。
竟然有满满当当的食材!不论是鲜肉腊肉,还是白菜萝卜,应有尽有!我满足的拿了许多出来,而后看向了一旁组装着烧烤架的陆景时。
“怎么会有这么多新鲜的食材?你早就打算今天带我过来?”我倒不是怀疑,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菜,直到放在水池里才解释道:“每隔三天,我会让人把小木屋里的食材换一遍,从这里建起的那一天就如此,已经持续了一年了。”
话落,我的眼睛酸了酸,有股泪意在奔涌,可我不愿意哭,这是该感动该高兴的场景,我不能让眼泪坏事。给自己做了无数多的心理建设,这泪意才憋了下去。
“那时候的你,不怕我没有回来的一天啊?”我故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反问,他的回答却让我的泪意彻底决堤。
“如果你不回来,等我老了以后,就在这里守着你,等到我死的时候,你总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刚落下,我就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后腰。
“讨厌,干嘛这么煽情?”我一边哭着,一边捶着他的后背。力气用得很轻,但他还是痛呼了一声,我明知道他是唬我的,可还是紧张的问他疼不疼。
他反过身来抱住我,将我老老实实的束缚在他怀里,下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不是故意煽情,这就是我想说的话。那时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就算你不回来,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我猜得到你喜欢我,所以打赌你最起码会在我死之后来这里看看我,这样我就满足了。”他的声音如同放了多年的老酒一般,醇厚得让人快要沉迷其中。尤其是说情话的时候,声音故意压低,像是一株盛开的罂粟花,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瞧着他眼中的认真,眸底热泪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浮现。
“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哭,坏人。”我趴在他的胸口,哭得很狠,像是要把他所给予我的感动全部哭出来似的。
他任由我嚎啕大哭,任由我不断地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一点也不嫌弃我。
我哭了好久,等从他胸膛处抬起来时,看到那一片濡湿,忍不住红了脸。
真是没出息,说好不哭的,结果哭得比谁都惨,都两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当我自责时,他已经帮我擦干净眼泪,带着小哭包似的我往烧烤架走去。
“乖,你好好的把烧烤架支好,我去洗菜。”吩咐完,他就回到水池那儿开始洗菜,动作认真,一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我收回视线,按照他的吩咐把事情做好后,走回他身后抱紧了他。
“大叔,等会烧烤的时候肯定很大的烟,到时候要是被森林警察看到了,他们会不会带很多人过来啊?”
要是我和陆景时在小木屋里郎情妾意的烤着烧烤,喝着小酒,氛围正好时,结果一堆森林警察气势汹汹的冲进来……那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他嗤笑一声,想揉揉我的头,我却快速的躲开了。
“你手上还有水呢。”话一落,他低头一看,又是一声浅浅的笑。
“还真是,要是碰着了你,把你冷感冒就不好了。”他收回手,继续洗着菜,顺便帮我解决疑惑:“放心吧,烧烤的烟不算大,屋里也安了油烟机,不会出现你脑子里那种场景的。”
他扭过头重重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用腿把我往沙发那儿推。“去沙发那儿坐着,我很快就弄好了。”我还想抱着他,他却一个劲的让我去休息,我拗不过他,只得顺着他的心意坐回了懒人沙发。
此时挺安静的,我拿出手机找了一首节奏缓慢的纯音乐播放出来,缓慢而悠扬的纯音乐,在不大的空间里流淌,让我的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愉悦。这是独属于我和他的空间,这里只有我和他,我们可以尽情的谈天说地,不受任何人,任何规则的束缚。
很快,他洗好菜端过来,就开始生火。我也没闲着,给他打着下手,我们配合默契,烧烤架上很快就铺满了菜品。如他所说,油烟不算大,且有油烟机运作,不一会儿我便彻底放了心,安心的烤了起来。
素菜熟得快些,他将我喜欢吃的菜品放进我手中的盘子里,又继续烤着。我看他的额头上都出了汗,想让他先吃别忙着时,他却先一步加了菜到我盘里。
“多吃点,我不饿。”说罢,他又继续拿着夹子在烧烤架上忙碌,我看了他好久,最终还是低下头来安静的吃着盘里烧烤。
等荤菜都熟了以后,他还想继续放新的菜品,却被我阻止了。
“别烤了,我们吃不了这么多。”虽然我很饿,但因为本在夜市吃了那么多,因此现在只剩下一半的肚子。刚才又吃了那么多素菜,我实在吃不下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烧烤架上的食品,最后放下夹子,开始品尝起自己亲手烤的菜。
这会他不忙了,我就起了话头,从陆氏谈到了摇篮幼儿园,总之什么话都说,他听得很认真,也会真诚的和我互动,聊天氛围很好,不知不觉,烧烤架上的食物全部吃完了。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喟叹:“大叔,你这么养下去,我会胖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利落的收拾起残骸。“没事,你再胖我也养你。”
我嘟起嘴,身子往前倾了倾,小声的问道:“一百八十斤也养?”
他盯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两百斤也养。”
我忽的就笑了,右手食指在他额间点了一下。“得了吧,你要是存着这种心思,我早晚胖成球。”说罢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收拾起残骸。
他也不拒绝,只是嘴角的笑容一直悬着,看得我心神荡漾。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后,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高高悬起,星星只有稀疏几颗,看起来是个寂寥的夜色。我在窗边坐了会儿,看向身旁的陆景时说道:“大叔,我们在外面玩一会儿再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