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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其实错都在我
作者:岚树 | 字数:2078 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怔住。

“什……什么叫做觉得你什么都能忍?大叔,你能说清楚点吗,我不太明白你的话。”我艰难的将话说完整,就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微微别开头,缓缓说道:“你前天晚上昏迷,昨天早上才醒,下午就出去喝酒?不仅如此,还替苏暖挡刀?你觉着自己的身体很经打,怎么折腾都不会垮是吧?”

明明是关心的话,为什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我舔了舔嘴唇,试图温和的与他交谈:“大叔,偷偷跑出去喝酒这个我承认,是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让我们出去。可你也看到了暖暖当时的样子,我实在放不了。至于挡刀这件事,那完全就是我的本能反应,暖暖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我的话音刚落,他就冷笑了几声,表情之冷淡,是我从未见过的。

“所以你舍不得暖暖难过受伤,就陪她喝酒,替她挡刀,可我呢?安安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你的男朋友,理应将你保护得好好的,可你每次出事我都不在,只有在事后才会出现。这样的我,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吗?每次看着你受伤,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还有什么用?”他的话说得极为清晰,每一个字眼都咬得很清楚。

我全身僵硬,突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如他所说,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我每一次出事几乎都是与苏暖一起的,他的存在意义就是事后的善后和关心。

可是怎么办,我从来没深思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他会落入这么难堪的境地。

“大叔,我……对不起,我没想得这么深。”我眼眶发红,手指也不自觉卷上了病号服的衣摆。

可他一点没消气,反而叹了口气,其中的无奈和难受,听得我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没想这么多,所以一直忍到现在才说这些话。安安,我知道你和暖暖关系好,但我只希望一点,你在关心她的时候,能否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是你的男朋友,以后会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至少让我的身份有存在的意义吧?”

话落,他忽然站起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他的力气不大,所以我受伤的手臂没感受到半点疼意,可我的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始疼起来。

我仰起头看他,眼角已经湿了。“很抱歉,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改。大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坐起来,试探的抬起两只手想抱他,可是左手实在太疼,我努力了好几次,始终没能抱住他的腰。顿时,眼角的湿意更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右手在我脑袋边晃悠了片刻,在即将要挨上我的前一刻,无情的抽离。

“你再睡会吧,我去公司了。”他松开对我的束缚,然后决绝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发生了什么?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间就这样了?他生气的离开,是因为我的不懂事吗?还是觉得我没有悔改的心?

各种各样的担忧浮现于心间,我只觉得心乱得很,眼泪一下子就滚落,烫得我的手臂更疼了。

当我哭得一塌糊涂时,忽然一张干净的纸巾出现在我眼前。我顺着拿纸巾的手看去,看到了眼圈发红的苏暖。

“暖暖,大叔生气了。”我嘶哑的说了一声,就一头栽进了她的怀抱。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后背,不停地轻拍着,企图安抚我的心情,可陆景时临走时的表情然我心口发闷。“他说我从不考虑他的感受,可我不是不爱他,我只是生来迟钝,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全部往苏暖的衣服上蹭,可她没一点介意,反而轻声安抚着我:“我知道,刚才我全部听到了。安安,你先冷静下来,我再好好与你说这个问题好吗?”

她的话里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我哭着哭着便停歇下来,只是身子还在偶尔抽搐着。她帮我把枕头垫好,就扶着我躺了下来,而她则是坐在陆景时刚才坐过的位置。

深呼吸几口气,她缓缓开口:“其实陆景时在意的,是你总是在他没在的时候受伤。他作为你的男朋友,却不能帮你分担痛苦,所以他自责,愧疚,再由此生出痛苦,觉得你不够在乎他。”

她将陆景时的情绪分析得很清楚,可我仍旧捂着脸哭泣。

“我没有不在乎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伤出事,我也不想的。暖暖,我真的没有。”她将我揽进怀里,声音轻柔的安抚着我。

“我知道你没有,我比谁都清楚,你只是没想这么多而已。安安你别再哭了,我以后一定会听话,不会再随便带你出去,这样你也可以减少受伤的几率。”说着说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其实我心里比谁都介意,比谁都难过,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因为我受伤,我根本不能原谅自己。如果再因为我而导致感情破裂,我可能只有一死才能表达歉意了。”

她哭得身子颤抖,我们俩换了个角色,我开始安慰起她来。说来说去,始终是那几句话,最后我猛地拍了她的后背一下,她被惊得瞪眼看我。

我擦干眼泪,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明明是你来安慰我好吗,你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的手臂该疼了。”

一提到手臂,她立刻止住哭声,可因为停得太急,她还在止不住的抽搐。我忍不住笑了几声,而后在她的后脖子那儿拍了几下,她的抽搐才慢慢的停止。

当我们都没再哭了,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笑出声来,不停地嫌弃对方。心态稳定下来以后,我拉着她的手,柔柔的说:“仔细想一想,其实错都在我,如果我能保护好自己,又或者能将动向告知于大叔,也许他心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苏暖看着我,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