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律师8个年头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见了太多糟心事儿,早就练出了荣宠不惊的本事。没想到,今早这事情一出。我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只要人心还是肉长的,只要良知还没有泯灭,就算见再多奇葩事情,还是会被代入进去。由不得自己的愤怒、无奈、同情怜悯。
其实这真不应该是律师这个职业该有的情绪波动。可是律师也是人,遇见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想必是人都会有情绪我们无非是强压下心中的个人情绪,利用法律的标尺进行最大程度的公平审判。所以在法律程序还没有启动之前,请允许我用一个普通人的观点描述这件事情。或者也可以换句话说,宣泄我心中对这事情的个人情绪。
下面就说说今早发生的这件事情吧。我工作的律师事务所算是魔都小有名气的一家。我主攻的是民事案件。但代理的最多的还是离婚方面的官司。时间久了,在这方面积攒的经验多了。事务所渐渐就形成了一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离婚案件,基本都是从我这里走。所以我的当事人张连馨(化名)由助理小王带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九成九又是一幢离婚案。
果然。对方坐定之后,一张口就是我要离婚。当时我还心说,看这架势八成也不用再调解了。其实说难听点。走到开堂诉讼的地步,我还真没见几对能劝的回头的。不过象征性的我还是顿了顿,无非就是劝她先不要心急,百年修得同船渡,离婚容易,但是姻缘散了就难再续之类的,谁知道我这头话还没说完,那边张连馨就哭成了泪人。
我一看这情况,也就不用在劝了。随即进入正式程序,等着她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就让她说下自己的情况。张连馨抹干了眼泪,平息下自己的情绪就要说话。恰巧小王推门进来送当天的报纸。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惯例。
张连馨见小王进来就停住话头。小王也挺自然的就把报纸放我手边了。报纸是新消息报,大16K折着一层正面朝上的放着。到这会,我也没觉得不对。等着目送小王出了门,调转视线却忽然发现张连馨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说呢。那表情就跟突然受了惊吓似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唇还不停哆嗦。一张脸也是眨眼间白的一张纸似的。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会是犯病了吧。刚要开口。张连馨忽然抓起我手边的报纸。特别突然,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她手抖的报纸哗啦啦作响。
我一看这架势心里也犯嘀咕,就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谁知道对方豁然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报纸,站的太猛还把椅子也带翻了,哐当一声巨响。吓的我都要犯心脏病了。
来这找律师的主儿,什么样我都差不多见过了。家暴的,痛哭流涕的,第三者的,打着进来打着出去的,但还就没有见着一上来就犯病的。当时我就毛了。赶着话的劝她,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先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张连馨是不听还好,听了忽然拿报纸遮住脸蹲在了地上,也不管那一身看起来挺贵的连衣裙,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仪态尽失。边哭还边嚎,是我对不起你。周浩,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我这头就纳闷了。怎么又冒出个周浩来,一扫眼看她一直捏着报纸,就赶忙出了办公室又问小王要了一份报纸。就见正面那页上,斗大的标题《XX日报记者周浩,与妻殉情亡命33层楼》。
我这边匆匆扫了一眼内容,听着办公室里张连馨哭的声嘶力竭,赶着又进去拉她起来。谁知道张连馨反手就捏住我的胳膊,眼睛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吼。我要离婚,我要离婚!都是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害的啊……那帮人渣,他们换妻啊!!!他们换妻啊!!!
我当时就懵了。还是小王赶进来将张连馨拉了起来。随后办公室门扉合闭。不知道是报纸上的事情刺激的张连馨,还是那隐秘违背人伦的换妻行为让她压抑太久,总之张连馨就这样一股脑的将本是和这个离婚案完全无关的一幢隐秘暴露了给了我这个见面不到1小时的陌生人……
现在我就要说给你们听,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描述的详尽,让你们感受到相同的震撼。这里面的香艳刺激已经不是生理的扭曲。更多的,我认为是心理的扭曲。希望在听过这个故事后,更多的人能和我一样明白家庭婚姻的可贵,不要在发生如此人间惨剧。同时为了交代清楚事件的走向,我会做一定的加工处理。诸位看官也可以将它作为小说看。相信里面有每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