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晚上再弄吧!”春秀不配合的抬手将张青杨又俯下来的脸使劲儿拨开,立即做起了身来,“一会儿小妮儿和她姥姥该回来了。”
看了眼窗外,张青杨这才怏怏的停下了动作,走出卧房坐在春秋椅上,眼前莫名其妙的蹦出马兰娇羞的脸蛋儿,耳边瞬间又飘起销魂的呻吟声。他懊恼的猛晃了几下脑袋,重重将身子靠了下去……
“爸!你可回来了!小妮儿都想死你了!”张青杨正眯着眼,情不自禁的牵着嘴角神游太虚,就听见小妮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待他坐直了身子,小妮儿已经张开小胳膊扑了过来,满眼期待的搂着他的脖子,“给我买布娃娃了么?”
“……”张青杨一愣,这才记起了自己光顾着和马兰销魂,连女儿要的布娃娃都忘了买,眼珠一转,立即笑着道,“小妮儿长大了,不玩布娃娃了,爸给你一个大票子,攒着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小妮儿五岁,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白皙粉嫩,小嘴儿抹了蜜般的会哄人,和春秀一样是个人见人爱的的妮子。虽不是亲生的,张青杨却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小妮儿撅着小嘴儿一把推开张青杨,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气鼓鼓道,“爸你说话不算数!我不喜欢你了!”
张青杨一愣,继而笑嘻嘻又伸出手去要抱小妮儿:“小妮儿乖,爸明天带你赶集,你想要啥咱就买啥行不?”
“我不!你不是我爸!你不好!”小妮儿瞪着眼,转身就跑进了屋。随即,屋里传来哭诉声。
“这孩子!”春秀娘笑笑,看了眼跑掉的小妮儿,又朝着张青杨道,“人长大了,这脾气也大了!”
“是啊!这没买个布娃娃,连爹都不认了!”张青杨叹了口气,将身子又靠回椅背。小妮儿的话选在这个时候说,实实的戳痛了他的心窝子。
望着雪白的屋顶,张满良不由得心里暗叹一声: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看来还是有个亲骨肉好。
将小妮儿送回来,没坐多会儿,春秀娘就走了。一如既往的,张青杨回家了,便不再让春秀下厨房,自己大展身手做了几个菜端到春秀面前。
“春秀,你尝尝,这是工友请我下馆子时常吃的,觉得味道不错,就学着做了,看看咋样?”将围裙扔在椅子上,张青杨一脸笑容的对已经坐在那里等吃的春秀道。
没等春秀动筷子,小妮儿先捏了一口酸辣土豆丝扔进嘴里,紧接着又吐了出来:““不好吃!没有炸烧饼好吃!”
“小妮儿!”春秀低吼一声,轻轻推了小妮儿一把,接着,便是一脸的不自在。
“炸烧饼?”张青杨心里又开始犯堵。炸烧饼在屯子里还是个新鲜吃物,就是双面芝麻的烧饼用油炸了,里面加上瘦肉和菜叶,两块钱一个。他一天工资才三十块钱,而且大半年没有往家拿钱了,春秀一向过日子节俭,会给他买那个?
“对!大宝伯伯昨天还给我买了……”
“啪!”春秀将刚刚拿起的筷子使劲儿摔到桌上,朝着小妮儿吼道,“写作业去!”
小妮儿的话,让张青杨心里犯嘀咕,一向温柔的春秀突然发脾气,这更让他坚信了一个事实:媳妇儿有外心了……
周末,小妮儿被姥姥接走了,家里便只剩了夫妻俩。
吃过晚饭,洗过碗,沉默了几天的张青杨便草草擦洗了身子爬到了已经半卧在床上看故事会的春秀跟前儿,将手缓缓探进了宽松的棉质短衫里。
因为是准备睡觉了,才穿的这么宽松,里面也没有多一层的包裹,张青杨顺利的便将酥软的一团握在手里,心神汤漾的揉捏着……
被一阵身体的酥麻搅乱了心情,春秀也不看书了,躺好了身子任由男人揉搓着脱掉自己的衣服,狠命的在身上啃咬着……
“媳妇儿,叫两声好不?”一阵猛烈地抽送过后,张青杨放缓了动作,低声对身下没有任何动静,只乖乖任由自己折腾的春秀道。声音里略带着些不满。
“叫啥?你让我学黄片儿里那些?我不会!”春秀没好气的说完,伸手拍了张青杨跪在床上的大腿一下,“快点儿,完事儿好睡觉!困了!”
张青杨扫兴的一声叹息和白眼,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加猛烈地撞击……
“春秀,咱再要个娃儿吧?”待发泄完毕,身下的枪杆软趴趴的从春秀身体里滑出来,张青杨却还趴在身上没有下来,柔声道。
春秀微微一愣,继而不耐烦的道:“抽哪门子风?你有钱养娃儿么?挣那俩子儿,都不够塞牙缝儿的呢!”
如果没有撞见张大宝从自己家卧房出去和春秀奶头上烟味儿的事情,张青杨会以为此刻的春秀是撞了邪才会说这样的话。
从前,每次他自责说自己没本事的时候,她总是温柔的劝他,鼓励他,还说不嫌弃他穷……
窝着火儿耷拉着脑袋从春秀身上爬下来,张青杨仰面朝天,不着一缕的便又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中午,刚吃完饭,春秀就将一个灌满了白开水的瓶子递给要午睡的张青杨:“去看看玉米熟了没有,差不多了咱就下手掰,别等着让人家给偷了。”
“不是昨天才看过么?还有点儿绿,再等两天。”张青杨剔着牙,漫不经心的道,“这大中午的,要去也晚点儿再去。”
“你咋这没心呢?那可是我一个人辛苦一年的粮食,真让人先给端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春秀没好气的将水瓶搡给张青杨进了屋。
想想自己大半年没在家,地里的活儿都是春秀一个人扛着,张青杨心里觉得有愧,便也不再多话,抬眼看了看日头,带上草帽便出了门。
张青杨家就一块儿地,一共四亩多,在村西临近河岸处,离家足足有三四里地远。
中秋的正午,日头还是很烈,张青杨徒步走到地边,已经热得满身汗。转圈看了看与昨天没有啥异样的玉米地,他便登上河岸,找了个树荫处坐了下来。
“啊……轻点儿……”
张青杨刚刚摘下草帽扇了几下风,却突然听见哪里传来让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声音。以一个过来人的直觉,张青杨立刻判定那是男女在干那事儿。
站起身竖着耳朵仔细倾听,顺着声音伸长了脖子望去,见前面几十步远的大柳树下,几尺高的蒿草在有节奏的摇摆着,张青杨直着眼就悄悄走了过去……
看着一对赤条条的男女一上一下缠绕着奋力喊叫耕耘,张满良两手紧紧抓着树干,身子里像踹了几十只小猫一样,让他抓心挠肝的奇痒难耐,十指恨不得要抠进树干里……
天气本就热得不行,再加上看了这样的场面,张青杨身子更加的燥热无比,心里直恨春秀太残忍,大晌午的让自己走这么远来看地。
一场爽爆眼球的激情大戏在眼皮子底下结束,张青杨俩腿已经发软,还没有来得及走开,就听见男人淫笑着说话了: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更硬了?”
“老三明天就回来了,以后咱俩见面就不方便了……”
近在迟尺的声音,张青杨听得格外清楚,身子却也立时跟着遭雷击般的打了个冷颤。愣了一秒,转身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跑出大概半里地,张青杨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扯过背心下摆抹了一把汗,正要接着往家跑,就见支书老婆李大芬骑着自行车从对面走来。
“哎呦!”李大芬见张满良正站在太阳底下擦汗,立刻下车来调笑着打招呼,“青杨兄弟,这是干啥呢?大中午的,不在家抱着媳妇儿睡觉,跑这晒洋洋来了?”
李大芬三十多岁的年纪,比张大宝小很多,人风骚,十八岁就给张大宝生了女儿。长得一般,但是皮肤又白又嫩,身材也好,背影看去,像个大姑娘似的。男人连任了三界的村支书,荷包已经肥的流了油,她便也跟着得瑟了起来。整天新衣服穿着,零食叼着,金戒指带着,悠闲地到处串门打麻将。
看了一眼李大芬身边崭新的捷马自行车,张青杨淡淡调笑道:“呦!嫂子,这是又买新车子了?不打麻将,跑地里干啥来了?不是约了相好的吧?”
“少给我贫嘴!”李大芬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嘲讽,臭显摆着笑道,“是啊,昨天买的!好看不?也给你家春秀买一辆去?”
“我哪有那闲钱?可比不了嫂子你啊!”看着李大芬得瑟的样子,张青杨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在她胸前不算大的两团圆鼓鼓的部位上扫了两眼,色色眯眯的道,“你可别光顾着臭美,要看好了大宝哥。这男人要是有了本事,可是会不老实的。”
“你个臭小子,还真说实话!是你在外面胡搞了吧?你大宝哥可没那花花肠子。”说着,李大芬便要蹬车子走人,“不跟你扯了,我去看看玉米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