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干啥去呀？今儿翔子娶媳妇儿，你身强力壮的，去帮着忙活忙活，搬个桌椅板凳，搭个架子炉灶啥的。一会儿二狗来找你，你俩一块儿去。”

柳大凤将一筐灰灰菜倒进猪圈里，回身又进屋拎了一桶早已拌好的谷糠倒进石槽里，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尘又开口，“行了，这些够吃到下午了，我先过去，你走的时候锁好门啊。”

“哎，知道了，妈。”柳云飞雀跃的应着。

柳大凤进屋换了件稍微干净和新鲜点儿的碎花薄衫，擦了擦半新的革质凉鞋换上，便出了门。

看着年轻的柳大凤圆润的翘臀一扭一扭的出了大门，直到转弯不见了，柳云飞才收回目光，咽了咽喉咙，又近乎麻木的骂了自己几句，转身进了屋。既然是结婚，那就也要穿的体面点儿，人长得这么带劲，不能糟蹋了不是？更何况，这小村不大，人们都喜欢凑热闹。平时难得有个新鲜事，村里男人又少，这办喜事需要人手多，又是村长家办喜事更愿意热闹，肯定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会去的……

换了干净的牛仔裤，找了件虽是旧的但看起来算是不错纯白色的T恤穿上，对着长了斑的镜子照了又照，直到听到院里传来二狗的喊声这才走出了屋。

“卧槽！也不是你娶媳妇儿，打整这么利索干啥？一会儿都给你蹭上油，怪可惜的，还是换件儿吧。”一看见柳云飞骚包的出来，二狗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污的衬衫，白眼道。

“他啊，走到哪儿骚到哪儿？你还不知道？”门口路过的杜欣悦冷言说着，大步继续朝前走。

柳云飞得意一笑，他知道，二狗那是妒忌，因为他没有更好的衣服了。他敢打包票，今天除了村长家要当新郎的儿子有可能比他穿得好，别人，绝对都靠边站。

至于杜欣悦这个丫头，他还真不敢惹，因为他看得出，那丫头对汪子烨是死心塌地，只是性格太强，不肯主动，又碍于汪子烨一直身边美女不断吧。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经济已经很发达的2000年为什么还会有这么穷的村落，但是，他也曾一度感到自豪。因为，由此可见，妈妈柳大凤是多么的疼爱他，尽管家里收入不多，只靠她养猪养鸡和做个不起眼的兽医挣点零花钱，但还是肯给他穿得有模有样。

“换啥换，没得换了，其他衣服都洗了，还湿着呢。”柳云飞懒得和二狗磨叽，推着他便出了门。

俩人正匆匆往村长家赶，刚拐过墙角，柳云飞的目光便被巷子口的一辆红色小轿车吸引住了。虽然只是辆普通的别克，车子也不新了，但是看那车头的大红花，便知道是办喜事的车子。是的，在这种穷村落，估计找辆这样的车接媳妇儿就已经是最高档次了，这也就是村长家，别人还不一定请得起呢。

“快走啊，您看看都几点了，再晚去就该开席了，都没有时间逗那些娘们儿玩儿了。”走在前面的二狗拉了拉发愣的柳云飞，雀跃着，催促着。

“那啥，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你先走，我去茅楼（厕所）蹲会儿。”柳云飞眼睛没有离开那辆似乎有状况发生的车子，随意的借口将二狗打发走了。

“那好，你快点儿啊。”二狗似乎迫不及待，没多话便颠儿着朝村长家跑了。

柳云飞又观望了一会儿，就见车门打开，坐在后座儿手里拿着一小束捧花的新娘开车门将大红旗袍下一双修长的白腿伸了出来。但是，就见新娘试了又试，几次都没有下定决心站出来，司机和两个配拜（伴娘）的女孩儿都手足无措的样子。

柳云飞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奸笑。这几天就听村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小娘们儿念叨这农村结婚的习俗，新娘的脚在进婚房前是不能落地的，不吉利。这虽是让柳云飞一直觉得迷信的民俗，但是此刻，却让他心里爽透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柳云飞抬步走向新娘车，灿烂的笑容早已爬上妖孽的脸庞，“这是翔子家的新嫂子吧？咋不走了呢？”

见有人来，司机仿佛见了救星般的立刻过来赔笑道：“小兄弟啊，这吉时还没到呢，后面的车又出了问题，新娘要上厕所，可是这家家都锁着大门，可急死人了，你行行好给找个茅房借用一下……”

“嗨！”柳云飞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扑腾跳个不停，立刻接话道，“这村长家办喜事，连毛孩儿都一大早就去帮忙了，当然都锁着门，来吧，拐过来就是我家，我去给你们开门。”

“真是谢谢了……”见柳云飞说完便伸手掏钥匙转身朝门口走去，司机也连连道谢去开车。

车子是开到了柳云飞门口，但是，新娘还是皱着眉头，被内急折磨的粉嘟嘟的脸蛋都要扭曲了似的，伸着脚不敢下车。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敢马虎！

柳云飞看了看几个只会跟着着急的人笑着走了过来：“嫂子要是不介意，我背你进去？”

“你？”没等新娘答话，一旁的女孩儿急了，“那可不行，你算哪根葱，新娘子也是你能背的？”

刘云飞嘿嘿一笑：“这是说的哪的话？我不是葱，但是，我给翔子叫哥，小叔子接亲都是合理的，背背算啥？难不成，让嫂子尿到车里？”

“对对对，小叔子可以的。”司机是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看样子懂得这些风俗，听了柳云飞的话，连连点头。

“背进去有啥用，还不是得我蹲下！你能帮我尿了啊？”新娘心情极其不好的样子，语气丧得要命，瞪了一眼柳云飞。

“嫂子你放心，我想办法让你脚不沾地就是了！”柳云飞并不生气，胸有成竹的一笑，“怎么样？”

新娘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柳云飞俊的无法无天的妖孽脸庞，心跳似乎瞬间加速，脸上飞起丝丝红晕：“真的？”

柳云飞听了新娘子的话，直到她这是没辙了，心里虽早已乐开了花，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从容的表情，背起新娘子就往院里走，边走边假装关切的说：“这结婚，都说是大喜，其实就是折腾新娘玩的，就属新娘遭罪了。”

“就是，这事那事的，真麻烦！领个证喝个交杯酒过日子就是了，哪来这么多穷论道儿，烦死人了！”同意的点头应着，侧后面盯着柳云飞越看越无法移开目光的侧脸，顿时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你……你叫什么？”

“我叫杜……哦，叫柳云飞。嫂子你以后叫我小飞就行了，有啥事吱个声，保证随叫随到！”柳云飞爽快的说着，步子已经停在了茅房门口，“嫂子，那个，你是坐在这大石头上等着我给你铺地毯还是去我家屋里等着？”

“地毯？”新娘子疑惑的看着柳云飞，不知道他搞哪出，地毯可是城里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他家进厕所铺地毯？

“对啊。”柳云飞玩味一笑，用脚踢了踢大石头旁边柳大凤进城时捡来铺在地上晒草药用的红底图案的塑料布，笑了笑，“就是这个。”

“呵呵……”新娘子看了看那一堆塑料布，笑了，“你真有意思。”

“嘿嘿……”柳云飞傻笑着，眼珠偷偷转了几转，便要将新娘子的屁股往那块对着一摊热气腾腾的鸡粪的大石头上放，“嫂子你先坐一下，脚别沾地就行，我马上就给你铺好。”

“唉唉唉……别别别……”新娘目光一扫大石头上新鲜的鸡粪，立刻紧搂住柳云飞的脖子两腿夹紧了他的腰部，“我不下去！”

“啊？”柳云飞忍着笑，故意打趣道，“嫂子你不下去我怎么给你铺地毯？再说了，你抱我抱得这么紧，这么明目张胆的非礼我，就不怕翔子哥不要你了？”

“去你的！小毛孩子，还非礼？”新娘虽嘴不饶人，但还是尴尬的将紧搂着柳云飞脖子的手臂松开了，“我……我是说，那石头上有鸡粪！你看！”

柳云飞转脸一看，故作惊讶又歉意的道：“呀！可不是嘛！这男人就是不如女人心细，这都没注意到。你说这要是把这大红的衣裳沾了鸡粪，那得多晦气！都怪我都怪我……”

“行了行了，快点儿吧！”新娘子心里急得很，小腹都快憋爆了，哪有心思听他唠叨个没完，红着脸催促着。

“那好，你就先坐我床上等会儿，我马上就好。”柳云飞说着，动步子便进了屋。

将新娘子放在自己的小床上，柳云飞飞快地跑出了屋子，边故意把塑料布弄得哗哗响，边喊着：“嫂子别急，马上就好啊。马上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新娘子足足听着那哗哗声有五分钟的时间，也不见柳云飞进来，腰身已经随着下浮的不适而开始扭动，这笨孩子，再弄不好，就尿裤子了，这可咋整？

突然，新娘子看见柳云飞床底下放着一个小痰盂，里面有卫生纸还有瓜子皮之类的，看来是个垃圾桶。

听着外面的哗哗声还在响，新娘子速度踩着地上柳云飞的旧鞋站起来，边扭着腰身边急急忙忙撩起旗袍，将火红色的小裤褪下，蹲在痰盂上就嘘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