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近，碎在对周助说着什么，可是始终是隔着玻璃窗，我也没办法听清。

索性在旁边的报摊上买了份报纸，然后想做了见不得光的事的人一样左窜右穿的进入咖啡厅，在他们前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每两两座位之间都隔着很高的阻隔物，所以我很放心，碎和周助不会看到我的。

叫了杯咖啡，这才细细地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不二，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泷岛，我说过了，这种事，不是我们两个谈谈就可以的。”

不在意？这种事？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

碎说有事，就是来找周助？

“她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迟疑了很久，碎问出这样一句话。

“朋友。”

“是吗？”碎反问着，“那么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我想出于朋友的道义，保证她安全回家，不算什么奇怪的，是吧？”

周助的回答很平淡，仿佛碎说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也一样。

“好吧，我问你。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么为什么要问她喜不喜欢你？如果你对她没什么，那就请你别对她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来。”

说到最后，碎的声音明显提高很多。感觉得出，他很激动。

周助问谁喜不喜欢他？真奇怪……

我正想着，服务生把咖啡端了上来。

我喝着咖啡，想着他们奇怪的对话。

“那么，喜欢我吗？”

脑袋中突然蹦出这句话来。我突然意识到，碎和周助谈论的那个她，是我。

再想想周助的回答，才发现自己对他来说竟然什么都不是。那么我们之间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端着咖啡的手有些颤抖。

“唉……”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接着对周助说着。我想我听到了这辈子最让人难忘的话，虽然我已经无暇分清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碎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音色中带着点点哀伤。

“不二，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陪在小茉的身边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尽我所能去保护她。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她了。可是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在小茉的心里，我只能是她的蓝颜知己。我永远不能逾越，永远都没有成为她的恋人的机会……”

碎顿了顿，周助也静静地听他讲着。我悄悄地偏过头，看到对面的碎，眼里是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