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时空】
清风微微的吹过她的脸颊,带起几分若影若现的炫丽光彩,长发轻飘与幻彩的紫光中,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严肃的端庄,却又平易近人。
花香不断随着清风飘荡,在四周荡漾起一种迷人的滋味,那些花瓣的点点滴滴在草丛中仿佛天上的繁星,总是那样夺人眼目,不过,他们终究是比不过那轮明月。
阳光是清晨中最美好的事物,当你躺在这黎明之光的照耀下,心中会千感万叹,这世间的一切一切又将是何?无论居于何事,都将其放下。
来自于一千多年的阳光沐浴,她再也没有享受过如此芬芳的美丽阳光,或许这是她至今为止最感动的一次。
那发着微粉色的薄唇绽放着一股诱人的滋味,嘴角轻轻上扬而去,在野芳的羞人香味之中,体现的一股完全天仙般的感觉,它像一种气体,却永远都是那样懵懵懂懂,无法让人看清。
那完美的流线型躯体享受着这温和的阳光洗礼,一片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这奇妙的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十分不寻常的美丽。
她将那如同冰雪似的长腿渐渐潜入湖水之中,在湖面上荡漾出一阵不小的波澜,一直飘荡到远处。
她的身上并没有那样正式的服饰,只是胸前与下体拥有着一种在阳光下发出金色光芒的护甲,那是女性战士最常见的服饰。
试想,如果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拥有者白嫩的皮肤,大片大片的流露出来和你战斗时,你的心思还在战斗上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她那每一丝诱人的香气如同花香一样绽放在她的身边,你不可能战胜她。
“您……醒了?”
听到柔软的说话声,女子并没有转头去看声音的来源,而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又将手臂浸泡在了水里,脸上带着纯正的微笑。
他没有再说话,这是看着女子那精美的面部,差些让她沉迷下去,而水中那嬉戏的游鱼正不断围在她的身边,不断被抚摸着。
“孩子……你,辛苦了。”
女子犹豫了半天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但是不知道为何,一股子责备之心从心里由然而上,不是责备别人,而是自己。
“……”
他,沉默了。
尽管他很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和自己的关系,但是却完全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大声的说出来,原因是什么?隔河,数千年间的隔河。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即使在梦中幻想过的那个她,尽管准备好千言万语准备对她说,但是真正见面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
儿时,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的身边无忧无虑,而自己却因为那一两个能够救命的饭菜拼死拼活,人家在父母的怀里安然睡下,而自己却连一块属于自己的角落都没有,尽管这个场景他已经拼命的想了无数次……但是这一次,成真了。
这个幻想过无数次的人,就是亦宇凡。而对面的女子,就是他那天使母亲。
“你……一定很恨我吧?”她并没有抬起头来看着亦宇凡,而是继续看着湖水里那游动的鱼儿。
“……”亦宇凡依旧是没有说话,他的内心里早已经被那酸甜苦辣咸五字给占据了,一时间如同一个三岁小孩儿般,直扑而上。
以她的圣灵值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亦宇凡此时的状态呢?她侧身一抱,将亦宇凡抱入怀中,做为一个母亲,她的心里其实远远难过与亦宇凡,这毕竟是她的骨肉。
亦宇凡此时根本不像那高高在上的亦灵王,趴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对于他,或许来说是久的。21年的等待,对于一个不大的少年,是无法承受的。
但是,还有一个人等的更久……
他等,等了上千年。
那个人就是亦宇凡的父亲,亦灵。
他在一颗树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心中的感慨万千,上千年的等待,这是为了能够再看你一眼……那样便也就足够了。
“我活了太久……那些本来属于自己生命的一切全部被我剥夺,能够让我坚持下来的,只有宇凡和你,现在,能够让我看到最后一眼你的存在,我亦灵这一生……便无怨无悔,再见了,孩子,再见了……我最爱的……姬红……”
亦灵说完后便倒在了这颗树下,之前的他,能够完完全全的感受到自己体内不断有力量的流逝,或许是终于完成了自己那最后的梦想,看到了自己最漂亮的妻子——姬红。
渐渐的,亦灵的手,开始如同那山间飘渺的云雾般迷糊,渐渐成为光点消失在了原地,那光点逐渐侵蚀了亦灵的身体,慢慢的,原地的他成为了在空气中的千万缕光点,如同魔术那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亦宇凡和姬红,便完全没有想到,在世间独霸了千年的他,已经走了。
【第十二时空·朱雀·首都·克里萨城·军部】
幽香的鲜花在那水晶似的瓶里不断摇曳,那细爽的微风不断吹拂着,从窗边可以看到那片无尽的海洋,风似乎就是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透过无数困难,来到了这里。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但却不是很坏,天空中仿佛那挥之不去的忧愁在不断飘荡,将那人人向往美妙的阳光给遮蔽,透露出几分孤寂。
海面除了那海波粼粼的样子,并无其他样子,没有了阳光的透彻,这片深蓝色的海洋还是依旧的孤独,只有在远处的那片天空依依相伴。
空中的海鸥不断飞行在这片大海之上,常识着将那些可口美味的食物捕抓而住,时不时有着扑通扑通的拍打声,虽然不大,但是却很强力。
海鸥是愉悦的,海水是淡漠的,天空是灰翔的,三者似乎成为了一种互相承托,互相称伴的感觉,或许是那阳光太过于害羞,才导致现在的结果。
不过还有一个人,此时的心情低落到无法在用语言形容,她此时仿佛就是一尊活着的尸体,没有思想,没有表情,更加没有任何心思。
那个人就是赛尔莉特。
自从维纳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她就一直于此,看着墙上那一滩硕大的血迹,心中的茫然徐徐增加,尽管朱雀已经派过人来检测,但是很久很久却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确定维纳身亡,而袭击他的应该是海里的不明生物。
这个借口似乎连他们自己都听不下去,而且疑问点众多,无论她在如何询问,结果都是如此,她恨,她恨为何朱雀此时的领导人那样肤浅,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些到维纳的房间,即使是打不过也可以和他一起离开这个万恶的世界……
砰——砰——砰——
房间门被敲响,清脆而带有几分浑厚的感觉,赛尔莉特尽管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却将他无视在了九天之外,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
自噶——
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令人恐怖的声音,那似乎是来自深渊的招呼,听得塞尔特利瞬间将自己心中思念维纳的心情爆发而出,两行双泪顺溜之下,渐渐染湿了她那雪白的长裙。
“还在难过吗?”
轻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赛尔莉特的脑海里,顿时让她的心境平缓了下来,她并没有回答对方,也没有看向对方,只是呆呆的跪坐在原地。
来者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轻轻摇头,将她那根纤细的食指渐渐的靠近了赛尔莉特的秀发,只是在一瞬间,蓝光闪烁刺眼,但是却如同那天空般的繁星一样,很小。
赛尔莉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道蓝光,但是她却无力抵抗了,因为在蓝光闪过的那一刻,她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被那微小的蓝光带走,剩下的,只有昏意,也可以说是睡意。
砰——
赛尔莉特那柔软的身体缓缓的靠向了身后那硕大的白色床,不,现在应该说是白色伴随着红色的床,就这样昏沉沉的睡引而去。
在梦里,赛尔莉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正站在一座小小的店堂里,台下坐着的人不多,但却也不少,那些曾经流逝的和过去了的人,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正如第一排坐着的暮光。
而自己,身穿白色的纱裙,站在这个不高的台子上,而旁边,尽然是她最爱的维纳,穿着白色的西服,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钠!”
赛尔莉特看到维纳的第一时间反映就是冲上去抱住了他,因为在她昏迷而到渐渐有意识的时候,从头到位想到的都是这个青梅竹马的维纳。
维纳笑了笑,用那扩大的手抚摸着赛尔莉特的头发,轻声说道:“怎么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好呢。”
赛尔莉特听到后,使劲的在维纳的怀里摇头,轻轻的蹭着,尝试着将脸上的泪擦干,带着两个红眼圈说着:“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你,永远会是我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维纳轻笑了下,用他那温柔的手抚摸了下赛尔莉特的脸颊,继续道:“答应我好吗?以后不能再留下一滴眼泪,因为那些眼泪,是我心中的血,会很痛很痛……”
“嗯”
赛尔莉特在维纳的怀里笑了,笑的很是灿烂,自从朱雀光耀进行了大部分调整之后,赛尔莉特从来没有过如此甜美的笑容,今天也许是她的第一次。
但是,她全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