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脑海出现的那一瞬,我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我没立刻声张。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小新:“那个……小新,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小新随口问了一句。
看她这幅态度,我才放下心来,装什么装,肯定就是她干的,于是我就把昨晚上的事情一说,想要当众戳穿她。
可是小新听完却惊讶地白了我一眼,包了一嘴的包子含糊着说到:“我有病么?大晚上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去你隔壁敲墙。”
那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装的,我了解小新,她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得乱看,可是现在,她正直勾勾的盯着我,里面没有半分说谎的意思!
我一愣,难道不是她?
这时小新已经解决掉了她的包子,见我不说话了,便说到:“怎么,害怕了?”
“嗯,我开始还以为是你恶作剧。”我想了一下,心里隐约突然感到一丝不安,也不知怎么回事,继续说到:“小新,我们这房子……会不会有问题啊?”
这么豪华这么便宜就往外租,的确不正常啊。
“屁,我看啊,你是被昨天晚上的笔仙吓到了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小,略略略,没事的,我爷爷告诉我过,笔仙这种外国人玩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你要是你放心,晚上我们再送他一次就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没想到小新狠狠的弹了我个脑瓜蹦,接着就声称有事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还想说什么,但看她心急的样子只好作罢,叹了口气,算了,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都租了,那就好好在这房子里度过我的考研时光吧。
再说了,小新都不怕,我怕什么?
正好下午我有个同学周紫蓝向我借复习资料,我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可是,刚到教室就看到了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马楠。
说来也奇怪,马楠、我、小新、和周紫蓝原本还是舍友,都是打算考我们系里一个导师,苏安老师的研究生,但苏安老师有个怪癖,那就是一年只收一个研究生,我们四个学习成绩又差不多,这么说我们也算是冤家了,可是小新和周紫蓝就跟我处的很好,照小新的话说,一切随缘,有什么好争的,可是对于马楠就不一样了。
她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就好像跟我们俩有多大仇似的,整天说话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在加上她这个人本来就性格张扬咋咋呼呼,一看到她我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对她更是避之不及。
我看到她在教室,本想喊了周紫蓝出来,可是,还是没躲得过去。
“呦,高材生来了,干嘛不进来,是在外面找到黄金复习圣地看不上我们这破教室了吗?”
我一听这话差点就火了,可是我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想跟这种人争执。
“周紫兰,你出来一下。”我直接连搭理都没搭理她。
“喂,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听不见?”
可是没想到马楠却没打算放过我,反而直接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你个臭表子,你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勾引林奉了!”
“啪!”
紧接着,她竟然猝不及防的就在我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林奉……是她男朋友,跟我们一个班的,我跟他,根本没什么交集……
我当时就惊呆了,只感觉一股难以克制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就算冤枉人也不带这么冤枉的吧!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领子,“马楠!你是不是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真怀疑马楠是不是认错人了,林奉有个小三是化学系的,这早就传开了,从那以后马楠好像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了,可万万没想到她能怀疑到我头上,得被害妄想症了吧?
我抬起巴掌想还手,一旁的周紫蓝本来也看不惯马楠,假意上来劝架实则紧紧抓住了马楠的胳膊不让她挣脱,教室里别的人就更别说了,没有一个管闲事的。
可没想到,我的巴掌还没落下,就在这时候,一向咋咋呼呼的马楠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嘴巴一列竟然哭了。
“林奉,林奉和别人上-床了,那个女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口红印,是香奈儿的,你说,咱们班除了你,谁还用香奈儿?”
这话说的我顿时一愣,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香奈儿?先别误会,不是说我是大款富二代,这么奢侈,只是因为我有个不正经的妈。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在我爸死后带着我都结了三次婚了,没有一次长久的,天天忙着相亲收礼物,还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我,我看,就是为了她自己的虚荣心,嫌弃我前三个“爹”穷而已。
这香奈儿就是上次我回去她新榜上的一个大款送给她的,顺手就甩给我了,家里虽说钱真没有,但这种东西倒是有的是,我常用,大家也都习惯了,以为我家里有钱,我也懒得解释。更羞于解释。
没想到,今天还因为这个惹的马楠误会了。
“马楠,不是我说你,我看你是疯了吧,全校那么多学生,校里校外那么多女人,谁知道你家林奉勾搭的哪一个?就凭一只香奈儿就说是我?香奈儿是咱班的专属?我的专属?”
我一把推开了马楠,好笑的笑了一声,对她有是气又是可怜,本以为马楠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没想到,她紧接着就从口袋里摸出里一管口红,上面一道清晰的划痕展现,她伸出手。
“这是我在林奉口袋里找到的,上面的划痕是上次你在班里弄的,我记得清楚,你要说这不是你的,你把你的那管拿出来看看?”
当时,我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