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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手相助
作者:娜娜子 | 字数:50 字

实话其实叶香君早已说了,太子无义不是可托付之人,宁崇寡恩亦不能投靠。小皇子们资质平平,母妃平庸,便是将来才能出众最多也只能是个亲王。


  那许多年后,朝廷风云变幻也早不知是何等情况。


  宁逸立于高阁,长望着京都万家灯火,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叶香君的那句话。


  我在等的就是王爷。


  争权夺嫡,并非一朝一夕的可成。因为需要从长计议,她才不惜毁了自己的脸,将一生姻缘断送。留在侯府方能自在行事,不受夫家束缚,随心自在。


  可到底为何她要做到如此地步?为母报仇,揪出杀人凶手,大可以求助李家将军府。叶夫人身为李家嫡长女,李老将军若知自己女儿是被人谋害致死,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求外戚,不寻义官,而是只身犯险暗中谋算。回想起来,叶香君所做的一切不但无关李家将军府,甚至连侯府都没有牵扯到。即便吴柳儿跟盛明一事中,也是让叶政做个捉奸的人,并未让叶政卷入后面赵长荣的纷争中。


  叶政对后事一无所知,酒楼内的人也都看到他离开时盛明完好无损。盛丞相就算得知吴柳儿跟叶政牵涉其中,心中有恨也无法迁怒到侯府上。


  光天化日之下,一家酒楼内发生凶事却无一人胆敢出来作证。盛丞相只要稍加思索不难知道那行凶的人是赵长荣,只有他才能这般肆无忌惮,也只有他能让京都纨绔噤若寒蝉。


  早年发生这样的凶事,百姓乡邻都是沉默不语。御史联名上奏,盛丞相不会对赵长荣的事一无所知,他甚至亲命门生查过赵长荣的恶事。结果便是像盛明一事这般,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哪怕百姓已被吓白了脸,仍是不肯透漏半个字。


  平民百姓愚钝但不愚蠢,他们深知赵长荣是北秦皇子,将他绳之以法就是得罪了北秦。官家有皇家做保,或许能保下一条命,但他们是布衣白身,谁会保他们。


  北秦王朝见皇子受辱,定要找人迁怒。皇家官家动不得,那就是能动他们寻常百姓。谁曾作证,谁曾指认都逃不过北秦人的眼睛,他们要想活命,那就得装聋作哑。


  城北酒楼不比长安道与万花楼,那些纨绔都是四五品官的庶子幺子,不过混吃等死而已。他们的父辈已是风中杨柳,随时可折,又怎会保得了他们。见了赵长荣,他们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盛丞相是明知仇人在前却无的放矢。


  “主子,那两具尸体已藏于冰窖内。”谷青阳抱拳说道,这一语打断了宁逸的思路。


  “做得好。”宁逸只淡淡道,幽深的目光仍没有收回来。


  谷青阳愣在原地,为何主子要让他去乱葬岗收回那两具尸体。赵长荣的小妾跟盛明的贴身小厮,已成死人的人能有什么用?


  “盛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宁逸低声问道。


  谷青阳回过神来,抱拳道:“回主子,盛丞相仍在内阁处理政务,自那天后就没回过府。盛夫人则见了主子派去的名医,盛明也已苏醒了。”


  宁逸冷笑,道:“醒得好,这场戏本王还能接着看下去。”


  谷青阳蹙眉抿嘴,他没想到主子竟帮了叶香君。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事,低声道:“属下曾打听到一件事,据说吴表小姐曾让府中两个丫头去丞相府传信,那信被盛丞相截了,但最后那信却落在了盛夫人手里,您说会不会是?”


  “有些事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宁逸打断了他的话。


  谷青阳会意,脸色一沉不再言语。


  “这个小丫头,不止文韬武略,这读心术还是一绝。”宁逸唇角挂着淡笑,也不知是夸还是损。


  “盯着相府,这场好戏,本王不想错过分毫。”他冷冷低语,万家灯火凝聚于深眸中,化为了一点火光。


  丞相府内,一阵摔碗砸杯的碎裂之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怒吼,还有女子的抽泣。


  “明儿莫慌!娘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名医,寻天下最好的良药,一定会将你治好的!”盛夫人抱着发狂怒吼的儿子,心如刀绞,眼泪是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盛明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起,几乎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吼出来,五官扭曲,双手是死死抓着自己的胸膛。


  “我不是男人了,我已经不是男人了!”他胯下还带着阵阵钝痛,但这疼痛比起他心中的疼简直不值一提。


  “不!明儿!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的!”盛夫人不知说什么劝慰,只是呢喃重复这几句话。倏而,她眉目一瞪,露出十万分的火气,“都是那个姓吴的贱人,都是她狐媚子勾引你!”


  盛明身子一颤,恍然又想起了那天的软玉温香,还有之后的惊魂噩梦。他抱着头又是怒吼起来,在床上如蛆一般的扭曲,整个人如被雷击中。


  盛夫人心中一疼,上去想劝慰,可这指尖刚触碰到儿子的肩头,脸上便是火辣辣的挨了一记耳光。


  “别碰我!都别碰我!”盛明发狂得跳起来,双手胡乱的四处乱打,“你们这些贱女人,贪慕虚荣,只想要本少爷为你们一掷千金!你们都是贱女人!”


  盛夫人狠狠挨了一记耳光,险些将她打得晕过去。婢女们都吓坏了,护着夫人是连连退出了房屋,任由进来的护卫将盛明按倒在床上。一名背着药箱的老者跟在后面走进来,不消片刻,屋内的嘶吼就渐渐平静了。


  “夫人,盛公子是伤心过度又受了惊吓,这伤惊伤神,以至心神杂乱。老夫已为公子施针,镇静安神,暂时已无大碍。”老者不多时便走出来说道。


  盛夫人听到暂时二字,心是提到了嗓子眼:“有劳老大夫,都说心病难医,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者捻须叹息,面有难色。


  “老大夫,你医术高明,只要能救得明儿,相府倾家荡产无以为报!还求老大夫行行好!”盛夫人身为人母,爱子心切,在婢女下人跟前是险些下跪哭求。


  老者连连劝阻,道:“公子伤了男根,这本是男人最大的心结。这能不能好,全靠天意了。”


  盛夫人险些昏厥,心中是震颤无比。


  “公子一表人才,为人儒雅,就是不知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将公子残害至此。造孽,造孽啊。”老者捻须沉吟,最后造孽二字是如梵音般窜入了盛夫人的心里。


  “是啊,我儿青年才俊,早晚会是国之栋梁!凶徒蛇蝎心肠,简直不得好死!”盛夫人目如毒针,咬牙切齿,温柔和善的五官已是扭曲变形。


  “夫人放心,这恶有恶报,终会有天谴的。”老者喃喃说道,目中似有一点阴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