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衣物沿着大厅一路落到卧室。
床上，两个不着寸缕的人正缠在一起，啧啧的水声糜乱不堪。
或许太过投入，两个人都没发现虚掩的门缝外面站着一个人。
苏如月手脚冰凉，砰地一声把门推开。床上的苏如星吓了一跳，倒是顾凌风沉得住气，淡定拽过床单把两个人遮住。
“你来了，那正好我给你介绍下，苏如星，我的未婚妻。”
“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这种时候依然不忘羞辱她，苏如月心如刀割。
结婚五年，顾凌风第一次主动约她见面，短信里没有侮辱谩骂，像一个正常丈夫一样。
她幻想，或许他累了，准备安稳和她的度过剩下的两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景。
苏如月耳边回荡着苏如星的喘音，入眼的是丈夫与妹妹的亲昵。
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仿佛她就是一件物品，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垂怜。
胸腔里满是委屈，但她不敢发-泄出来，她知道现在无论怎样发-泄情绪，顾凌风都不会心疼她半分。
苏如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
看她要走，顾凌风丢开浑身酥软的苏如星，冲上去拽住她，命令道：“你不许走。”
苏如月回头看他，眼眸里满是狼狈、疲倦、和空洞。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
顾凌风抓紧她的手腕，指尖触碰时，才发现苏如月手腕纤细到过分，宛如皮包骨头一般，羸弱不堪。
她怎么会这么瘦？一瞬间，几分同情从他心底划过，但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脑后。
顾凌风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有多阴狠，为了钱怎么算计他。
他定神，拽着摇摇欲坠的苏如月，一把将她扯到柜子前，将提前预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
“我坦白，我爱的人是如星，想尽早给她一个家。只要你签字同意离婚，我们立刻就走，房子归你。”
苏如月无动于衷，用沉默抗拒了他。
“不签？苏如月，你以为你这么僵着，就能阻止我和如星在一起了吗？”
这一声斥责，宛如剖心般，疼的苏如月颤栗。
苏如星也踱步走了过来，挽过顾凌风的手臂，“凌风，算了，别这样逼她了，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大不了，我再多等两年就是了。”
苏如星说的十分委屈，长长睫毛低垂，宛如做错事的无辜孩子，让人心疼。
但苏如月却心疼不起来，她扯了扯嘴角，用尽力气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顾凌风嫌弃她心黑，结婚后从来不碰她，但她留意过他的私生活，也知道他和苏如星关系匪浅。
只是苏如月心想，不管顾凌风多不爱她，也会顾全面子，好歹等她们离婚才会选择别人。
“这关你什么事？”面对她的质问，苏如星宛如被踩了脚的兔子。
顾凌风倒是理直气壮，“我和如星的事刚才你都看见了，现在问这些有用吗？”
苏如月呼吸一滞，顾凌风对她的讨厌从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