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乡楼中,花老板一直在等着胡首民的到来。
包厢中锁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只待他一来,便让他们命丧黄泉!
这时,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花老板忙从另一间包厢出来,果然看到了为首的胡首民:“哟!胡老板,你可来了,这来了个惹事的,放跑了那群姑娘。”
花老板顾自抱怨,并未注意到胡首民的脸色和眼神。
旁边的姚知欢上前一步:“花老板,我们的人呢?”
“你们的人?什么人?”花老板不耐烦地看向她,只见是个熟脸,“原来是你,前日晚上你打伤了我们的人逃跑,如今我们老板在,看你还望哪儿逃。”
“放肆!”
未等姚知欢说话,胡首民便呵斥道。
花老板没想到东家会是这个反应:“胡老板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做的……”
话未说完,就被胡首民打断:“人在哪儿?!”
花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胡首民的脸色,才颤颤巍巍道“在一楼包厢。”
此时,花老板所说的包厢中,章卫和梨花依旧沉默着。
梨花兀自担心安全问题,章卫则是在担心自家主子知道自己这个行为的反应。
少刻,花老板便派了人将二人从包厢中带出。
梨花瑟瑟发抖,章卫见到慕容漓枫的时候,则是表现的很拘谨。
花老板试探地朝胡首民福了福身子:“老板,人都在这了。”
胡首民要被花老板气笑了:“还好此二人无事,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老板被训斥的无话可说。
章卫见到慕容漓枫的时候,很自觉第站到一边,慕容漓枫则是被他的这个举动气笑:“本王不在,你做的不错啊!”
花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胡首民这个态度究竟是为何。
慕容漓枫则是看着章卫的样子,又气又笑:“怎么?当着胡刺史的面,你就不想解释些什么?非得本王问一句,你才说一句?”
姚知欢看不下去了,争辩道:“王爷,您这么凶做什么?章侍卫也是因为……”
“要不你替她说?!”慕容漓枫板着脸骂道,“这得亏是碰上胡刺史明事理的的人,若是碰上他人,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漓枫的一番话,说的胡首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章卫看自家主子的态度,连忙单膝跪:“王爷,属下根据姚掌令对遭遇杀手追杀的描述,便追踪到了如乡楼,后趁机潜入,想探听些蛛丝马迹,不曾想,无意解救了被拐卖至此的少女少妇攻击二十三人。”
姚知欢听到章卫如此说,也朝慕容漓枫躬身说明前日被拐到如乡楼所遭遇的一切,坦言若不是一个叫大力的人心善,自己怕是要陷进这里的。
慕容漓枫听罢,似笑非笑地盯着胡首民看。
胡首民瞪了花老板一眼,花老板缩头缩脑地低下头。
“胡刺史与这如乡楼的关系,本王本不想管,但此事闹的太大,甚至算计到了本王府上的人,若是被有心之人一状告到父皇那去,胡刺史,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慕容漓枫深深地看着胡首民,“灾荒当前面,胡刺史可要三思啊!”
胡首民颤颤巍巍,朝着慕容漓枫直作揖:“端王爷说的是,下官治下不严,未曾想出了这等事,险些酿下大祸。”
慕容漓枫似笑非笑地看着胡首民,似是在逼他做出决定。
胡首民见状,随即忍痛吩咐随行而来的下刷:“还愣着做什么?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将这如乡楼,封了!”
“是!”刺史府衙差听命,迅速执行命令。
如乡楼顿时乱作一团,到处充斥着官兵拿人的呵斥声和讨饶的声音。
“慢着!”
就在官兵准备拿下花老板的时候,慕容漓枫忽然开口打断,他牢牢地盯着她:“将姑娘少妇们卖到这里的人,究竟是谁?!”
花老板低下头,有些为难。
胡首民呵斥道:“还不说实话?!”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此人每次来都裹得严实,我压根看不到他的面容啊!”
眼见花老板说不出什么,慕容漓枫便示意胡首民将其拿下。
解决了如乡楼的事,慕容漓枫一行人回了刺史府。
刺史府后院中,碧珠看见姚知欢,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姚知欢终于在大力留下的那张字条中,看出了些许名堂。
“碧珠妹妹,怎么这两天,你见我,像是见到了鬼的样子?”
碧珠微微一怔,姚知欢这是第一次称呼她为“碧珠妹妹”。
碧珠有意避开姚知欢的眼神,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来我完璧无瑕地出现在这里,让碧珠妹妹很是意外,毕竟,若不是出了差错,我应该陷身在如乡楼的不是吗?”
“姚掌令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姚知欢忽然替碧珠感到悲哀,为了个不喜自己的人,不惜失了心性,对他人下毒手,或许还要赔上性命,当真值得吗?
姚知欢不想再说什么,十分认真地看着碧珠道:“做任何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心便好,若是误入歧途,第一个被丢弃的,便是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
碧珠的脸色骤然煞白,手心也冒出冷汗。
直到有人敲了敲房门:“姚掌令,王爷唤您过去伺候。”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姚知欢对着门口吩咐完,转而又看着碧珠说道,“同为婢女,我奉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做的太过。”
看着姚知欢走出房门,碧珠捏紧了手指关节:姚知欢,你凭什么教训我?
半柱香的工夫过后,姚知欢端着热茶,进了慕容漓枫下榻的房间。
慕容漓枫正在烛光下,翻看着一本本账册。
“身上的伤口如何了?”
“好多了,不流血了。”
慕容漓枫抬头看了她一眼:“去找碧珠谈过了?”
姚知欢见四下无人,便毫不客气地坐慕容漓枫跟前:“王爷,碧珠真的很喜欢您,她为了您,什么都可以做。”
慕容漓枫眉头微敛,简单一句话已经表明姚知欢为何会被如乡楼缠上。
“所以,你们适才就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