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等人顿时大惊失色,紧接着又敲了几户门,看到的都是一样的场面,有人屠村!
他们反应过来这里十分不安全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个大汉,一句话不说,提着刀就砍,比江揽月上次遇见的山匪厉害多了。
几个护卫没抵挡几招都死在了那些大汉刀下。
江浩颜拔剑迎战,没一会儿江浩颜左右手臂被划了几道伤口,看得江揽月冷汗连连,紧要关头一把泛着银光的剑一剑斩了贼人的首颅。
接着一双微热的手覆上了她的眼帘:“别看。”
听出了金夜羽的声音,江揽月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他眼角的红痣在阳光下更加妖冶邪魅,声音抖着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金夜羽:“……”
江浩颜捂着手臂走了过来:“这位是金盟主,屠村的叛徒已经被他杀了。”
江揽月眨了眨眼睛:“盟主?”
看着江揽月有些懵的表情,江浩颜哑然失笑:“之前看你们的样子,我还当你们早就认识。”
原书中武林盟主确实姓金,不过一个一带而过的人,同原主也没有接触,所以江揽月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为什么要屠村?”
“本来是武林中新起的一个门派,后来被人发现在修炼邪功,用小孩的鲜血来增长自己的功力,上次在城外对郡主意图不轨的也是这个门派的人,金某不过是在清理门户罢了。”金夜羽难得有耐心的解释了这么长一段话。
江浩颜笑道:“在下与金盟主也有几面之缘,倒是从来没听过金盟主说这么一长串话的。”
景彦在一旁补刀:“别说是你,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都没听见过这么长的句子。”
江揽月却神游在外:“你长得这幅妖孽相,要是不说,我以为你才是那个反派。”
江浩颜同景彦抿着嘴憋笑,看着金夜羽越来越黑的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景彦抹着眼角的泪花,扶着金夜羽的肩膀道:“这么多年了,我可总算找到哪儿不对劲了。”
“滚!”
在得知金夜羽要去的地方也是渔阳后,这么一个行走的战斗机,江揽月怎么会放过,好说歹说的要求结伴而行。
村子里遍地的死人,他们选着连夜赶路。
最后在村落通向渔阳的一片林子里暂且歇下,还没在室外睡过的江揽月道:“露营好棒哦,要是有个帐篷就好了。”
有意无意出现在江揽月身侧的金夜羽问道:“帐篷是何物。”
“就是可以遮风避雨,阻挡蚊虫的地方。”
江揽月惊讶于金夜羽的动手能力和理解能力,用木棍加上帆布,一个简易的帐篷就出来了。
景彦学着江揽月的样子,说道:“要是有个帐篷就好了。”
金夜羽白了他一眼:“矫情。”
景彦:“……”
江揽月在帐篷前放了一块布,倒着躺下,头放在外面,仰头看着没有污染的天空,满天的星星真美。
突然一张妖孽的俊脸映入眼帘,金夜羽问道:“郡主为何这么睡?”
江揽月抬手指着天空道:“看星星呀,多美。”
“星星太过渺小,月亮不美吗?”
江揽月想了想:“月亮也美,但是独一无二难免有些冷清,你看这些星星看着都差不离,但每个都有独特的一面,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多好啊。”
金夜羽的唇角勾起,眼里绽出笑意。
江揽月抬头指着北斗星,却发现她右边的树无风自动,同一时间金夜羽也察觉到了异常。
金夜羽用衣袖蒙住口鼻,示意江揽月也照做。
她连忙从简易的帐篷里爬了起来,去喊醒了另一边的江浩颜,同一时间景彦也被金夜羽喊了起来。
景彦方一睁眼,眼底一片清明,毕竟是练武之人警惕性十分的高。
而江浩颜是武将家中的文官,勉强防身的功夫,醒来后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来都来了,出来吧。”金夜羽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冷冽,气势从容不迫。
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蒙面人,随着第一个黑衣人现身,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说道:“你杀了我众多兄弟,我们今日就是来报仇的,拿命来。”
金夜羽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好似根本没将对方的狠话放在眼里:“是来取命的,还是送命的还未可知。”
那嚣张的态度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面前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很快金夜羽就与十几个黑衣人交战在了一起,江揽月在一旁看得又怕又爽:“这些人嘴皮子比不过金夜羽,武功也差一大截,是赶着来送死的。”
而且刚刚出言挑衅的人,江揽月以为勉强算个老大,怎么最先倒下,她眼睁睁看着那人倒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这些人怕是走投无路破釜沉舟了,左右是要被追杀的,不如拼命趁夜主动出击,搏一搏。”景彦双手环胸,在一旁看热闹。
江揽月看着耐心解释的景彦:“你不去帮忙?”
景彦耸耸肩道:“这些人还不够他练手的,我就不去添乱了。”
江揽月:“……”
太侮辱人了吧。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尸体躺了一地,景彦走到金夜羽身边道:“恭喜金盟主,邪教已除。”
金夜羽低着头十分淡然的擦拭着手中的剑,嘴角一抹轻蔑的笑。
在江揽月松了一口气之时,她的右方一个断臂的黑衣人,突然暴起,扑的方向正是江浩颜站的方向。
“江兄小心。”
江揽月的挥鞭的声音和金夜羽的提醒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那人已经是垂死挣扎,回光返照的力量不可小嘘,江揽月一鞭子下去,由于力道不足,那人身形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情急之下江揽月按着把手的机关,一鞭子下去,布满鞭身的倒刺,勾起了翻飞的肉沫,伴随着那人凄惨的叫声,黑衣人彻底倒下。
江揽月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那人面目全非的胸膛,从来没想过季禹风的东西真的可以救她一命,下意识的摸着头上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