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道士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死在金夜羽手下的宿命。
景夜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转身看着江揽月的眼神又是格外的温柔,他伸手道:“跟我回去好不好。”
此时的江揽月大脑一片空白,她不住的摇头朝后缩。
最后金夜羽没了办法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拦腰抱起,才带走了。
金夜羽本想去将军府,可是看着远处的火把临时起了私心,如今这样子回去只怕也是说不清,还是等她好了再说吧。
他抱着江揽月转身回了凤鸣山庄。
季禹风是第一个到这处树林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
鹤知蹲下人翻查了一下:“身上还有温度,应该死了不久。”
季禹风看着道士,知道这件事跟皇后脱不了关系,他捡起那布阵的石头,大概猜出来他们做了什么。
赵北墨同江府的人也扑了个空,一时之间江揽月失踪的事传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
皇后将五公主召进了自己寝宫中:“不是告诉你,在城中随便找个地方,把事情办了,你再领人过去看热闹就好了,你怎的把人弄到城外去了。”
“皇儿,皇儿想多给她点教训,她现在不也失踪了吗,说不定被那些人玩过头,死了。”
皇后被气得突突的疼:“那么多人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那江揽月不知道躲在哪里看我们的笑话,再则,就是江揽月真的死了,对我们有什么益处,以后我们要扳倒江家就更难了。”
后面的话皇后及时收了口,她还要怎么复国,看来五公主被她教得太笨了些。
五公主从来没见过母后发这么大的火,咬着下嘴唇不敢说话:“皇儿,皇儿知道错了。”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就让你的太子哥哥被江家那丫头抢走吧。”皇后也被气得不轻,让宫人把五公主请了出去
五公主哭着看那被关上的门,有些后怕的跟着宫人回了自己寝宫,该死的江揽月去哪儿了。
这边江家的气氛也是一整个阴霾,江晚妗也因为这件事赶了回来:“娘亲爹爹放心吧,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了。”
江睿有些自责的道:“都怪我,怕她闷,偷偷把她放出去,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这怎么能怪得了爹爹,既然皇后要做的事,岂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就算妹妹不出去,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的。”江晚妗至今还在皇后的野心中没有回过神来。
赵北墨由于不方便出面,派人将皇后说的话写下来,送到了江府。
江睿甚至动用了军营的力量,可是三日过去了,却没有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此时江揽月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地方,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金夜羽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刚刚回过神的江揽月盯着金夜羽眼角的红痣问:“你是谁,你好好看。”
金夜羽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了江揽月嘴边:“我是你夫君啊。”
“夫君?我嫁人了?”
金夜羽一边喂药,一边点头,这几天他又找了好些医师,江揽月如今的状态就像是失忆了,她现在就是一张空白的纸,金夜羽在赌他永远想不起来。
江揽月突然笑道:“我夫君还挺好看的。”
她的手摸上金夜羽的脸,他有些心虚的不停的给她喂药,江揽月将头偏了过去:“苦。”
金夜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蜜饯,江揽月捻了一颗放到嘴边,笑眯眯的道:“真甜。”
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让金夜羽一时不知所措。
当初娘亲被爹爹抛弃,后来爹爹带回来一个好看的女子,那个女子人前总是笑得纯真无邪,可是有一天却将金家杀得只剩他一根独苗。
从那时候起金夜羽就对女人有种天生的排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痴迷一个女人的味道,觉得江揽月在他身边就尤为的安心。
尤其是她笑眯眯的样子,金夜羽自私的想,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记起来。
凤鸣山庄景色不错,也挺大的,最初几日江揽月还十分有兴致的这儿逛逛,那儿逛逛。
可能是她不被束缚的天性,促使她朝金夜羽撒娇道:“夫君,好无聊啊,你陪我下山玩玩吧。”
江揽月觉得这个夫君长得又好,对她又好,她是十分满意,就是老实说她身体虚弱,不准她下山,可是明明这些日子活蹦乱跳的也没事啊。
金夜羽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将药喂到江揽月的嘴边:“乖啊,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到处跑。”
他如何能放江揽月下山,京城的人已经快找到这里来了。
江揽月瘪瘪嘴,把头转了过去,每次喝完这个药她都有些嗜睡,下意识的不想喝。
“怎么这么不乖,好好吃药,等过两天病好了,我就可以带你下山了。”金夜羽像哄小孩似的说道。
江揽月听话的将药喝了下去,被丫鬟带着下去休息了,然后趁没人注意,全部吐出来,窗台上那颗芍药这几天的精神好像一天不如一天好。
“夫人,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你睡觉吧。”
“我这几天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同夜羽是什么时候成的亲都有些记不起来了。”江揽月任由丫鬟伺候她更衣。
丫鬟脱衣服的手一顿,想了想才回答道:“也就三个月而已,夫人这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才三个月啊,我娘家是哪儿的来着。”
“奴婢也是才调到夫人院中的,不太清楚这些。”
“你不是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吗。”
丫鬟被问得有些慌,快速的将江揽月安稳下来,就告退了:“夫人恐怕是这些日子累着了,记混了,奴婢就在门口守着,小姐有什么事随时叫奴婢。”
江揽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或许是这样,你下去吧。”
那丫鬟暗自松了一口气,将门关了过来,想了想还是去了金夜羽的院子,决定将此事禀报给主子。
江揽月从门缝里看着那丫鬟离开的身影,发了半响的呆,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