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有骨气不轻易妥协,可是耐不住季禹风精神实在是好,时不时的就来找找麻烦。
在大皇如厕时,大皇不好了,凌王领兵来犯。
在大皇用膳时,大皇不好了,凌王又领兵来犯。
甚至夜深人静在大皇做运动的时候,大皇不好了,凌王又又又领兵来犯了。
一个月这么搞两回,大皇面对媚烟都不得劲了,谁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连连打断。
大皇开始思索那个火灵根是很珍贵,好像对他也没什么用。
不如摆平了三皇子给他招惹回来的麻烦。
刚命人把东西准备好,给清乐公主送去,好恭恭敬敬的把清乐公主送出城去。
谁知道这时候被关了禁闭的三皇子却跳出了不干了:“不行,这让我们北蛮的面子往哪里放。”
大皇指着他气得哆嗦:“老子也是在摆平你带回来的麻烦。”
“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请兵出战。”
大皇心想给他点教训长长记性也好,便允许了。
谁知道三皇子的领兵刚交战不过一刻钟,天启国的人纷纷落荒而逃,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吼两句:“北蛮人好厉害,这武器好厉害。”
吼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以至于无需人禀报,大皇就知道三皇子打了胜战的消息。
他先是高兴得来回踱步,憋屈了这么久,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此刻的三皇子悠哉悠哉的骑在马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他也是十分疑惑。
难道看见自己英勇非凡,这是不站而退了。
站着吹了会儿风,有些凉了。
三皇子没想明白不过也觉得不重要了,反正打了胜战就是好的。
他得意的准备回去邀功,还扬言要给江揽月一点颜色看看。
“好孩子,好孩子,可算给寡人出了一口恶气。”
大皇正高兴着,三皇子也开心着,朝臣们跟着傻乐呵,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结果最重要。
此时这段时间一直是隐形人的赵北墨也站了出:“恭喜三皇子旗开得胜。”
三皇子头快仰到天上去了:“哼。”
那小表情要多不可一世就有多不可一世。
赵北墨从身后拿出一把刀。
“大胆,竟然敢带兵器上朝。”他还没有说话,就有大臣跳出来打压他。
不需要打压,赵北墨毫不犹豫的就跪了下去。
“哼,果真是天启国养出来的废物,软骨头。”
嘲笑赵北墨的人似乎忘了,他们怎么被天启国一小匹人马,在他们觉得病恹恹的人的带领下,换机得他们毫无还手的能力。
“微臣刚刚对三皇子的英勇战绩十分崇拜,这是微臣从战场上捡来的武器。”
“没想到微臣在天启国呆了十数载,我们北蛮已经繁荣富强到可以人手拿着玄铁武器御敌的程度了,当真是我国之幸啊。”
赵北墨的一番话让大殿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半响大皇才开口询问道:“父皇,赵北墨诬陷。”
大皇这人疑心病最重,就算是空穴来风他也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罢休。
打战不过是早上的事,三皇子晚上就入狱了。
原因是在三皇子府上搜出来了很多玄铁武器,要知道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一把刀尚且可以解释。
可是三皇子府里的玄铁已经多到,菜刀都是玄铁的,这天王老子来了都解释不通啊。
三皇子一路又哭又喊,大喊冤枉啊。
他那副喂养出来的小身板,往日大皇看着还觉得喜庆。
如今看着不知道贪污了他多少国库才吃出来的身子,毫不留情的道:“压下去。”
三皇子在天牢里面对一众蛇虫鼠蚁,骂骂咧咧的。
他就是个空有武力值的老粗,哪里懂什么玄铁,还能瞒着大皇的面,悄无声息的把这么多玄铁运往自己的府邸。
且在三皇子眼里,那玄铁跟普通菜刀看着真没啥区别。
偏那厨娘拿着玄铁菜刀剁了几下骨头,砍起骨头来毫不费力,呵呵傻笑道:“三皇子,这菜刀果真好用。”
一只老鼠跑到了三皇子腿上,戾气很重的三皇子伸手一捏,咔嚓一声,老鼠软软的耷拉着。
“三皇子本世子特地给你布置的牢房还喜欢吗?”
三皇子听见脚步声本就尖耳听着,突然听见这么一句,气得扒着牢房吼:“是你,原来是你。”
“是我又如何?”
“我要告诉父皇让他治你的罪。”
赵北墨悠哉悠哉的坐在牢房前的木凳上:“你猜大皇如今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
三皇子顿时语塞,他手中没有半点证据,万万没想到像一只老鼠般懦弱胆小的赵北墨,会在不经意的地方咬他一口。
而他却拿赵北墨一点办法都没有:“把你放在天启国的这些日子,你除了天启国的阴险狡诈什么都没学会。”
“这叫兵不厌诈,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没有脑子,”赵北墨蹲在牢房前,看着三皇子不禁觉得大快人心:“将我放在天启国,说得真好听,这分明就是送死。”
前世的一幕一幕都回放在他的脑海里,天启国他唯一在乎的人惨死在了自己手里。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一直以来思念的家乡,赵府门口血流成河,那些他最亲的人通通因为他无故惨死。
这一世他要他们通通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以命尝命。
叫嚣了半天都的三皇子看着赵北墨的眼神,第一次生出了点怕来,悄然退后了两步:“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不是大皇你早就死在天启国了。”
“不是你们,我同父母一起长大,享受天伦之乐,不是你们,我何须在天启国受这么多年的侮辱,你觉得这笔账我要怎么还。”
三皇子觉得赵北墨就像自己圈养了多年的小猫,突然有一天发觉那其实是一只吃人的老虎。
更可怕的是,你的一只手臂已经被吃掉了还毫无察觉。
赵北墨的笑让他从头凉到脚,他从牢房里伸出手去,抓住赵北墨的脚:“看着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份上,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赵北墨缓缓起身,一脚将他踹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