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王府里,站着一众仆人,听着前面宦官的吩咐,前些天王爷一行人刚被砍了头,他们这些签了身契,圣上仁慈,没要他们的命。
一众女仆人中,有个子极其高的,属实显眼。
个子高挑的丫鬟,脑袋上别着一朵红花,头却是低着的,一副痛苦的模样,如果皇帝在这就会认出,这是自己的侄子,靖王爷唯一的儿子,前几天刚被斩首的世子,——李修,字泽林
很显然靖王爷留下了后手,买通了一些人将自己儿子摘了出来。
泽林望着自己粉色绣花鞋的鞋尖,不由的出神,父亲母亲的叮嘱,妹妹的脸庞,最后全化成了一摊血污。
宦官抬眼望去,想着刚刚答应同僚的事,要将一个桃红的丫头摘出来,是桃红,还是桃粉来着,应该是桃粉吧,赶紧把这事办了,回宫吃酒去。
宦官走到那一众丫鬟中“桃粉出来,剩下的人跟着总管走”。
一个干瘪的小丫鬟惶恐的走出来,剩下的人跟着总管走掉了,李修低着头见前面的人走也紧跟了上去。
直到,绕过一条条小巷,胭脂的气味越来越重,李修拧起了眉,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这是哪啊,这不是烟花柳巷吗,我怎么到这了,父亲安排的人呢?
李修个子高看着前面有几个丫鬟已经期期艾艾的哭起来了,总管和青楼的人在说些什么,青楼的人给了总管几吊子钱,总管就走了,李修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扭头就想跑,被一棍子
打晕了,失去意识的瞬间还听到丫鬟的叫声,和仆役的说话,
“霍,这丫头个头挺大啊”,
“就是,都比我高,这样的有人喜欢吗?”
李修再次醒来,是被胭脂熏醒的,几个老婆子把他往水里按,正在他身上使劲搓,脑子一清明赶紧挣脱,谁知道一个大男人竟然比不过几个老婆子,
应是刚醒力气还没恢复。
“呦,这小倌力气还挺大,我劝你好好听话,卖你的是官府的人,把你卖了个丫头的钱,管家的正气这呢”。
李修脑袋疼的厉害,见挣脱不开就作罢了,听着这些话脑袋又疼了。
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婆子把自己洗的滑溜溜的,把自己弄成了一副小倌的样子,比刚刚丫鬟的样子不知道女气了多少,差点没有两眼一翻晕过去。
直到听两个老婆子说,过几天要他接客,终于是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冠宏兄,别温习书了,以你的才华考中个状元不是轻轻松松吗”?
“就是就是,等到冠宏兄高中,可要记得我们哥几个”,
“听说,莲香楼,新来了几个人都长得不错,还有个长得不错的小倌呢”!
忍冬被几个人簇拥着往前走,忍不住回头看福子,福子被几个人的小厮缠住了,忍冬心里不由的怪冠宏,交的都是些什么同僚,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忍冬知道,这一群都是酒囊饭袋
福子还在奋力的嚷着“各位爷啊,我们家公子被老爷勒令在书舍好好温习课本……”
忍冬这几天已经拒过几次了,再拒恐怕会起疑心,不就是去吃个酒,可以的,在一众眼神中点了头。
福子欲言又止,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