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那个女尸再给送回去?”张哥有些诧异的问道宋远。
“是啊,上面来调查了,说是那个包间里面有个客人是上面的人……你懂得!”徐警官有些无奈的对张哥说道。
“好吧好吧!我这就给你送过去。”张哥没好气的说完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宋远头痛的症状也比之前好转了很多!
“怎么回事?”宋远有些好奇的问道张哥。
“说是案子有些进展,让我们将那个女尸再给送过去!”张哥神色严肃的对宋远说道。
“啊?”宋远有些诧异。
“你要跟我去吗?”张哥有些好奇的问道宋远。
“要是没事的话……我跟你过去看看也行。”宋远笑着说道。
“怎么,头不痛了?”张哥问道宋远。
“还好吧!”宋远点了点头。
“行,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去楼下的太平间十号柜子将那个女尸给搬出来吧!”张哥说着便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串有些生了锈的钥匙交到了宋远的手里。
“啊?我去?”宋远支支吾吾的对张哥说道。
“怎么?你不敢?”张哥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宋远。
“不是,我不是不敢……就是。”宋远语气哽咽。
“快去吧!你都是这里的正式工了,这点小活都不敢干!”张哥的语气十分严厉,宋远没办法,只好按照张哥的意思朝着地下室的太平间走去。
“去快点!警局那边还有事情呢。”此时的张哥俨然一个领导上司的模样,宋远也没有之前那般态度强势了,可能这就是压制?
宋远出门前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扇古钟,指针还有三个格子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宋远的心里面就有些后悔了!
一股寒气直接吹来,这酷暑八月的夜晚,怎么会像是寒冬腊月那般寒冷呢?
宋远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张哥办公室的门,长叹一口气,其实后悔张哥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宋远自己心里面不愿意这样罢了。
宋远顺着幽暗的连廊朝着四号殡仪馆的地下室走去,周围的寒气吹得宋远有点受不了了,宋远也不知道是天真的很冷,还是这里阴气太重,反正宋远也不明白。
“这个张哥是真的扣啊!怎么连灯都不舍得开。”
宋远越走周围的光线越暗,而且周围实在是静的可怕,宋远除了能听到自己愈发加快的心跳声之外,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顺着台阶,宋远来到了那扇装满了死人的地下室房间,这里堆放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残缺不全的无名氏尸体。
刚刚站到门前,宋远就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外面低好几个度。
宋远小心翼翼的从兜里面将钥匙给掏出来,双手颤抖着将钥匙插入孔中,缓缓地转动。
“吱呀……”
一声,小木门缓缓地打开,一股寒气直接喷涌而出,宋远不禁打了个冷战!
“好家伙,真冷啊!”宋远吐槽道,他壮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整个贴在墙上的储尸柜,每个柜口上面都写着编号。
这是宋远第一次自己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之前那次因为有张哥在身边,宋远的心理活动其实也没有那么频繁,只是这次只有宋远自己,宋远的心里面实在是有种克制不住的紧张感!
“别紧张啊宋远……别紧张啊宋远,找到十号储尸柜,然后将那个白色的裹尸袋给拖出来就行了!”宋远开始在脑海里面想着自己接下来所做的步骤,似乎很简单,似乎又很难!
十号柜就在宋远的面前,可是宋远那双颤抖的双手和颤抖的脚就是走不过去!
“我在紧张什么呢?”宋远的心里面也不知道,可是等到宋远缓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到了那十号柜的面前。
宋远上去将十号柜给拉开,顿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了宋远的面前,宋远瞬间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啊!”
宋远顿时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再靠近。
那张脸似乎是从中间分开了一般,上面只有几段肉丝还隐约的连接在一起,眼珠子都已经掉到了口腔之中。
宋远嘴巴里面不断地念叨着什么,也许是圣经,也许是什么别的东西,只是那张脸的样子似乎在宋远的脑海之中有些抹除不掉了!
正当宋远准备尝试将那个柜子再次推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搭在了宋远的肩膀上面,宋远被吓得差点没有昏厥过去。
“啊!”
宋远再次一声尖叫,他回过头看去,发现自己背后正是张哥。
“你干什么呢?”张哥一脸好奇的看着宋远。
“那张脸,那张脸实在是太吓人了!那个根本不是那个女尸吧!”宋远支支吾吾的对张哥说道。
“我刚才给你说错了,不是十号柜,是九号柜,我给记错了……”张哥笑着对宋远说道。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宋远此时深呼吸,似乎还是有些缓不过来刚才那个劲。
“那个啊,那个是一个在海岸边跳海自杀的,然后应该是降落点有问题,正好摔在了石头边的棱角上,但是当场并没有死,后来医院抢救了数个小时之后……才因为伤口感染死的。”
张哥一脸轻松的对宋远说着,并且走上前还将那个柜门给关了上去。
“脸都摔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没有当场死去?”宋远属实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后来也没有查到这个人的身份,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了。”张哥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紧接着张哥走到九号柜前,十分熟练地将九号柜给抽了出来,里面正是在夜总会发现的那具女尸,不过这具女尸的身体已经完全发白了。
“走吧!”
张哥将这具女尸给放入裹尸袋里面,之后便拖着那个裹尸袋朝着门口走去。
“怎么?你还不走吗?”
宋远此时似乎还是有点没有缓过来劲,坐在地上,双手双腿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