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发现,妈妈对我和妹妹有两套标准。
妹妹在外疯跑,妈妈说真的活泼可爱。
我在外打闹,妈妈皱着眉:“推推搡搡的,一点不稳重哪有男孩子的样子!”
我疑惑道:“男孩子该是什么样子?”
妈妈把我带回家,微笑着给我布置作业。
我看着光滑而冰冷的书桌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妈妈,我想和小朋友们玩。”
妈妈摔门而出:“你自己反省反省。”
我默默把作业写完。
到了饭点,明明菜是一样的,米饭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妹妹大快朵颐,爸妈在旁笑眼眯眯。
“宝贝真厉害!”
我不明白吃个饭有什么夸的。
但我还是学着妹妹那样大口吃饭,讨着父母的欢心。
爸爸却把筷子“砰”地摔在我面前。
“吃没吃样,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妈妈手擦了擦围裙,打着圆场:“吃饭呢别凶孩子。”
“飞飞,快吃饭。”
妈妈亲切地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吃完饭,爸爸在客厅陪妹妹玩玩具。
妈妈自觉走进厨房洗碗。
这样的日子在我上高中前不断重演。
完美的拥有女性特质的母亲,在外风评很好的父亲。
一双儿女,一个好字。
旁人只会说:“你看你爸爸妈妈多爱你啊。”
只有我知道,我生下来就是哥哥。
我家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妹妹。
妹妹房间的朝向,父母风风火火特意请人算了风水。
妹妹的生日,蛋糕礼物宴席一样不落。
妹妹的学校,毫无例外都是最优质的。
而我,永远都是“随便整整得了”。
我和妹妹争吵,下一秒就是我被拉着去关禁闭。
胆敢反驳一句,父亲抡圆的耳巴子扇下。
可每到晚上,妈妈总会进我房间,摸摸我的脸:“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飞飞,妈妈给你商量个事。”
妈妈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走进来。
“我跟你爸爸要去外地给你们挣钱,你得照顾妹妹哦。”
说是商量,实际上是通知。
我高三下期,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是不是照你说的那样照顾她?”我遏制住想骂人的嘴。
母亲满意地点了点头,甩下一句:“你继续学习。”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头顶的银丝,顾希雅有90%的功劳。
第二天他们果然收拾行李,急匆匆赶去机场。
“小雅,有什么事记得给爸妈打电话。”
顾希雅完全是缩小版的父亲。
父母前脚刚走,顾希雅就对我发号施令:“我要吃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