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纯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换个男经纪人，就是个权宜之计。」

林闪的固执，没有坚持多久，就在公关总监和法律顾问的轮番软硬兼施下屈服了。

保姆车把我和林闪送回了别墅。

刚一进门，林闪就拽着我冲到浴室，她打开花洒对着我猛冲。

我挣扎摆脱她时，谁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她怒气冲冲地把我压在身下：「许星纯，别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瞪着她，毫不示弱：「当然不会忘，明天不是还有鉴赏会吗？」

林闪身体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她顺手拉过一条浴巾扔在我身上，悻悻地说：

「快擦干，要是耽误了明天的鉴赏会，我和你没完！」

望着林闪离去的背影，我笑出了眼泪：好戏才刚刚开场，这就急了？

第二天，鉴赏会在秘密基地如期举行。

我静静地坐在圆形舞台中间，头发被梳在脑后，五官轮廓利落锋利，眉骨硬朗，下颚瘦削，看起来冷漠又坚硬。

客人陆陆续续到场了，人人脸上都戴着化妆舞会的面具，挡住了他们真实的面容。

这些人年龄迥异，却都衣着华丽，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们非富即贵。

林闪登场了，她谄媚地欢迎着客人。

客人到齐了，一共十二人，围坐在舞台四周，形成一个圆圈，将我围在当中。

林闪按下了手中的按钮，舞台上方缓缓降落下一条舞服。

其实它也许无法被称之为舞服，几片羽毛经过丝线连接起来，巧妙地刚好能遮住重要部位。

「这件羽之裳有人愿意欣赏吗？」林闪开口，眼睛环视着舞台四周的人。

我的身后响起了铃声，圆形舞台开始旋转，我看见了摇铃的人。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女人，拿着铃铛的右手干瘪，布满皱纹。

我头顶的玻璃罩缓缓降落，将我罩在其中，一同降落的还有羽之裳。

舒缓的音乐响起，我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慢慢换上羽之裳。

玻璃罩是磨砂的，虽然我的身体没有完全暴露，但我的一举一动却模糊入了客人们的眼。

头顶的灯光亮得刺眼，我抬头望去，想起了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情景。

那一年，我只有十岁，母亲突然离世，我带着一张纸条扣开了林闪家的大门。

三十岁的她对我一脸嫌弃，把我赶了出来。

天黑了，我无处可去，蹲在路边，一群小孩把我团团围住，对我动手动脚。

林闪出现了，她赶走小混混，替我解了围。

我以为林闪可怜我，回心转意把我带回了家，却没曾想她是想利用我。

我不错的模样，为她挣了不少钱。

最初林闪是从小混混那里收钱，让她们点歌，逼迫我边唱边跳。

后来林闪把目光锁定了富人，她搭建了这个舞台，开始拍卖特殊的衣服。

我成了试衣的模特，在众目睽睽下换衣展示。

我也曾经反抗过、挣扎过，可换来的却是林闪的拳打脚踢。

她喝了酒，红着眼威胁我：「你要是不乖，我就送你去地下见那个老婊子！」

音乐突然停了，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加快手中的动作，将羽之裳的最后一根丝带系在腰间。

玻璃升了起来，一片灼热的目光聚焦在我只着几片羽毛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