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我悬浮在城市上空,苍白的裙摆随风飘动。
"先是你。"我轻声呢喃,声音消散在阴冷的空气中。
我来到变态杀人犯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腐臭。墙上钉着几十张女孩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标注着姓名、年龄和家庭情况。我的照片也在其中,旁边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他背对着我,正在整理一套手术器械,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如此普通——微胖的身材,稀疏的头发,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就像街上任何一个中年大叔。
"第四个不太乖,挣扎得太厉害。"他自言自语,拿起一把骨锯,"下次得加大麻醉剂量。"
我飘到他身后,故意让呼吸喷在他脖子上。他猛地转身,"谁?"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手摸向腰间的小刀。
我现出形体,就站在他面前。我的样子保持着他最后见到我时的模样:浑身是伤,左眼肿得睁不开,嘴角破裂,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后退两步撞在手术台上:"不不可能你已经"
"死了?"我歪着头,脖子发出咔哒一声响,"是啊,拜你所赐。"
他颤抖着拿起小刀,朝我扔来,但是穿过我的身体,嵌进后面的墙壁。
"听说过人彘吗?"我微笑着向他飘近,"汉朝吕后发明的酷刑。砍去四肢,挖掉眼睛,熏聋耳朵,割去舌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你你不是真的"
我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这次是实体。他的脸迅速涨红,眼球凸出,手指徒劳地抓挠我的手臂。
"我能碰到你,是不是很神奇?"我松开手,他瘫软在地上剧烈咳嗽,"这是怨气的力量。被你杀死的女孩们,她们的怨气都在帮我。"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逃,我打了个响指,地下室的门轰然关闭并锁死。
"第一个是叫张婷的高中生,父母离异没人管。"我指着墙上的照片,"你把她活埋了,对不对?"
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第二个是李雨晴,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我的手指移到下一张照片,"你把她切成了一块一块。"
"住口!"他突然暴起,抓起旁边的骨锯向我挥来。
我轻松闪开,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他惨叫着跪倒在地。
"第三个是刘芳,农村来打工的,家里人重男轻女。"我拿起他刚才把玩的骨锯,"你用电锯锯断了她的双腿,看着她流血而亡。"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她们告诉我的。"我指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她们就在那儿,看着你呢。"
他疯狂地摇头:"不不可能"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我拖着他的衣领向手术台走去,"你教给我的,我会十倍奉还。"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地下室里回荡着非人的惨叫。我精确地执行着人彘的每一个步骤,却用我的鬼力让他保持清醒,无法昏厥。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地下室的小窗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人棍",被泡在一个特制的药液缸里。
"你不会死的,我已经用怨气确保你不会死亡。"我对着缸里那团东西说,"你会一直活着,直到警方找到这里。"
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后悔了?"我冷笑,"当你把那些女孩称作'猎物'时,想过会有今天吗?"
离开前,我在门口停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充满罪恶的地下室。墙上的照片无声地控诉着,我走过去,轻轻抚过每一张年轻的脸。
"安息吧。"我低声说,"他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走出地下室,我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虽然鬼魂不需要呼吸,但这个动作让我感觉还像个人。
复仇的快感还残留在指尖,我飘向曾经称之为"家"的方向。母亲和表姐——这对“母女”欠我的,也该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