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川摔门而去后,孙霁抱着我瘫坐在地上足足十分钟。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受惊的兔子,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我的绒毛,扯得我生疼,但我没叫出声。
"小花"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在她怀里转了个身,用湿漉漉的鼻子碰碰她下巴。要是我能说话就好了,真想告诉她:离婚啊!报警啊!把这变态的犯罪证据收集起来让他身败名裂啊!
可惜出口只有一连串着急的"汪汪汪"。
孙霁却像听懂了一样,苦笑着摸摸我的耳朵:"你也觉得爸爸太过分了是不是?"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其实那双鞋尿得好。"
我瞪圆了狗眼,哟,这姑娘骨子里还有点反抗精神?
下一秒她却又瑟缩起来:"但下次别这样了,他真会把你送走的"说着突然剧烈发抖,"就像就像上次送走小橘那样"
小橘?记忆碎片闪回——那是只橘猫,去年因为抓伤了徐临川的沙发,被他当着孙霁的面扔进了流浪动物收容所。孙霁跪着求了一整晚,最后发烧到39度,徐临川才假惺惺地说"看你面子就算了",但其实猫早被处理掉了。
我气得牙痒痒,尾巴上的毛全炸开了。
叮咚——大门的门铃突然响起,我们同时一抖。
孙霁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她明显松了口气:"是钟点工张阿姨。"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提着清洁工具进来,看到满地狼藉见怪不怪:"孙小姐,又吵架啦?"
孙霁勉强笑笑:"张阿姨,麻烦今天重点打扫下玄关,小花不小心尿在鞋上了。"
张阿姨瞥了眼花园里晾着的限量版球鞋,嘴角抽了抽:"哎哟,这鞋怕是废了。"她凑近孙霁小声说,"尿得好!那混蛋上周把我工资扣了三百,说我没擦干净他的奖杯——奖杯底下那点灰谁看得见啊!"
我兴奋地围着张阿姨转圈,太好了!同盟军!
孙霁却紧张地看了眼楼上:"张阿姨,别这么说"
"怕什么,他不在家。"张阿姨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她从兜里掏出张纸条塞给孙霁,"这律师专打离婚官司,听说挺厉害的。"
我竖起耳朵,好家伙!孙霁居然已经在暗中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