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怡真的不是简单来吃饭的,阿嫲皈依多年,无疑是最好的咨询对象,可是她又不想让阿嫲很紧张,所以她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离开家里的时候,我很自然的坐上了她的车,她一定还有安排。
“家栋,这个凶手无疑也是佛教信徒,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根据六戒来杀人,巧合的是前两个死者,都是这个协会的成员,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下一个目标也会是这个协会里的人。”
“Madam,我马上做排查,看看我们的后台有没有这些人的信息。”
“走吧,我们先回重案组。”
重案组内,阿兵哥他们都没有离开。
“开会!”
张乐怡直接走入会议室,阿康则是悄悄顶了下我的后背
“家栋,你不老实。”
我被他说的有点莫名其妙,阿康指了指我的围巾,又看了看张乐怡。
“你和Madam,不会...我的天,你胆子可是真大!”
“你在想些什么?Madam那天来我家吃饭,她送水果给我阿嫲,我阿嫲回礼一条围巾而已!”
“家栋,都是成年人,我懂得,警署不能乱搞男女关系,何况还是你上司,我懂,我懂!”
阿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会议室,还朝我眨了眨眼,这是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我低着头坐到位置上,看了看张乐怡,又想到了阿康的话,不知为啥,我居然觉得有点热。
“家栋,给大家说下六戒”
我还在发愣,小龙女赶紧推了我一下。
“啊?好好好...六戒是这样的...”
当下我把从阿嫲那边学到的知识,又讲了一遍。
“凶手的作案习惯,从第一起开始其实就是有规律性的,他按照六戒杀人,程郎有偷盗前科,所以他犯得是偷盗,而李宝言是电视台的金牌主持人,平日靠嘴吃饭,而电视台的节目常以夸张的手法来做足噱头,所以她会言不由衷,那么就是犯了虚说。”
“哦!!我懂了!!那么下一个大概率还是这46个信徒之中的人物,而凶手也大概率是这46个人中的一个。”
阿康摇头晃脑的分析着,他只要不搞怪,其实脑袋很好使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排查46个人中,我们后台哪些是有记录的,要提前阻止这个凶手再次行凶,因为未知性较强,所以我们给他暂时取名头陀。”
“Yes,Madam!”
46个名单,去掉已经死亡的两人,那么还剩下44人,后台筛选其实也很迅速,除了程郎有前科以外,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在我们后台跳了出来。
“Madam,这个你看下。”
我拿着文件敲响了张乐怡办公室的门。
“钟爱娇,37岁,曾因组织卖Y,被扫黄组处理过?家栋,马上找到她,她极有可能是头陀下一个目标!”
我们四个同时冲了出去,大兵开着车,目前已知的就只有她的住址,她住在波兰街附近,而波兰街则是港岛的消金窟。
钟爱娇的地址是一个老公寓,楼道外甚至还挂着霓虹的广告牌
“24小时钟点房”
“按摩上楼”
“精品楼凤”
我们四个冲上了楼,来到她住的楼层,4楼401室,大兵用力的拍着门,并且大喊
“钟爱娇!钟爱娇!”
敲了5分钟,在不开大兵都要破门的情况下,门打开了。
一个女人穿着丝质睡衣,胸口露出大半,头发有点凌乱,一脸困意的说
“哟,帅哥,找谁啊?”
女人一见大兵的强壮身体,声音也变得很娇滴滴,同时一只手伸了上来,想要摸上大兵的胸口。
“警察!你是钟爱娇?”
大兵一把拍掉她的手,同时将证件亮了出来。
“原来是阿SIR啊,钟姐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说完就要关门,她们对警察有天生的抵抗情绪。
“等一下,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大兵挡住即将关上的大门,而女人则是不耐烦的说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死条子。”
阿康听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拍在防盗门上,哐啷一声响,吓了女人一跳。
“小姐,你最好配合,是不是要我找扫黄组的同事上来查你身份证啊?”
不得不说,这招很有效,女人脸色一慌,赶紧说道
“钟姐,1小时前,有客人找他出去了,就在隔壁的爱情鸟酒店。”
一听她这么说,我们又赶紧下楼,冲向酒店。
爱情鸟酒店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酒店,就是两间民宅打通,楼下供普通客人居住,楼上则是特殊职业的女性工作的地方,一般都是社团控制着这些人。
门口有个小弟看门,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见我们冲进来,条件反射的说
“包夜200,钟点房80一小时。”
“钟爱娇在不在楼上?”
黄毛一看我们不是来开房的,也不搭理我们了,拿起桌上的报纸遮住脸,大兵这次是不惯着了,直接走过去一把扯掉报纸,一巴掌拍在黄毛脑袋上。
“警察!”
“阿...阿SIR,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她刚上去没多久...”
“哪个房间?“
“203...”
我们又走向203,敲门,毫无反应,我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就听到里面有呜咽声。
“阿兵哥,破门!”
大兵朝我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一起用力将大门踹开。
砰!!
随后我们都摸出了腰上的配枪,我朝左,大兵朝右,中间是阿康,小龙女殿后。
“警察!不许动!!”
而房间内,我们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个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全身一丝不挂,嘴里被内裤塞住,他看到我们进来,呜咽的更厉害了。
我走上前,拿掉了他嘴里的内裤,随之就是声嘶力竭的喊叫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他的身体被人用工业硅胶打满了后背,牢牢的黏在了皮沙发上,一动就会拉下一块皮肉,而他边上的床上,则是躺着一个女人,同样一丝不挂。
满床的鲜血流淌,女人的下身已经破烂不堪,她的边上有一条皮内裤,内裤的前端是一把尖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旧不能动弹,他嚎叫着
“有人逼我的!有人拿枪逼着我穿那条内裤的...我不想的...嗷...救我...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