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山匪刀下救他,我耗了三百年蛇胆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抱着我刚幻化出人形的腿哭,说要护我一辈子,要娶我。
七年与他相伴,他护我真身不暴露,我助力他走上执掌的巅峰。
直到七年后,他把那断了尾巴的狐狸陈妙妙带回家,当着我面说把她当妹妹般贴身照顾的。
夜里却见他压在陈妙妙身上,手还在她的肚子上揉着。狐狸尾巴翘得老高。
“你乖乖在我身边把孩子生下来,一定是雪白又可爱的,我这辈子不可能然一条蛇生下我的孩子,简直是太恶心!”
陈妙妙眼神投向外面看到我,问为什么还留那女人?
李方然文温声。
“千年蛇血能滋养人,留着她大有用处。”
我浑身血液都烧起来,我攥紧手。
原来每次怀孕中误喝的雄黄酒是他做的手脚。
我反手把他与我,与她狐狸的一千张私密照9.9元打包给到他死对头手上。
我有能力把他送上高点,也有本事再送他下去。
1
半夜门被撞开时,李方然一身酒气扑进来,命令我道。
“三天后你给妙妙安排一场欢迎会,钱不用担心,拿这张卡刷。”
我手上拿着的花盆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到他鞋边。
我揪着李方然的衣领。
“李方然你难道忘记三天后是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忌日,你居然要给一个狐狸精办欢迎会。”
他拨开我的手,语气里的不屑,用力推开我倒地。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一个死人而已,值当你这么闹,少看一次死人又不会哭。”
“死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道。
“那是你亲生骨肉,你现在为了个骚狐狸连自己孩子的忌日都能忘。”
当初我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李方然欣喜为我举办成为妈妈的主题曲。
如今的他正瞪我,语气怒气上头。
“你别给脸不要脸,每年都去够让我烦了。”
李方然指着我浑身上下,怒斥道。
“你该好好去学学妙妙的温柔懂事,你整天张牙舞爪跟个泼妇似的,我受够你了!”
说完他猛地推开我,破门而出,脚步声朝着陈妙妙的房间去了。
我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的心都碎了。
我第一次怀孕时,我拿着孕检单跑去找他。
他高兴得把我抱起来转圈圈,说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李方然要当爸爸了。
在临近要生产的时候,他为我举办即将成为妈妈的主题派对。
派对上我孕吐严重,接过下人端来的白开水里竟然被掺了雄黄酒。
我因误喝肚子的孩子没了,他知道后勃然大怒,把那下人杖了一百大板赶出去。
他还抱着我说以后会护好我和孩子,绝不会再让我受半点委屈。
为了纪念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我在院子里种了棵梧桐树。
每年忌日他都会陪我一起去做蛋糕,去孩子的墓地园,带给孩子看看。
可现在呢?他眼里只有陈妙妙那只狐狸精。
一大早碰到餐桌上吃饭的陈妙妙,整个人得意中。
她的眼神看向我是得意的。
“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准备我的晚宴,有劳你费心了。”
我把杯中的水泼了过去。
陈妙妙啊的大叫一声。
“陈温温,别以为你有结婚证有多了不起,我可是有孩子的,你迟早会被赶出去。”
我环抱双手的,淡然一笑。
“你是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也配吩咐我做事,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鬼样子吧。”
楼上正下来的李方然听到动静,焦急跑下来。
“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要有不满的,尽快找我好了,别为难妙妙。”
李方然抱着人就往医院做全身检查。
我出门拿着一叠照片,送到了李方然的死对头手上。
那人并没和我见面,是助理来拿的。
我扯嘴一笑,相信看到李方然的癖好,那人一定感兴趣跟我合作的。
2
我中午吃着饭,手机“叮咚”震了下。
陈妙妙不断发送过来的消息,点开就是李方然侧身睡的照片。
他脸对着镜头,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跟烂疮似的扎眼,让我恶心。
紧接着一条消息弹进来。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我这腰啊,酸得都直不起来了。”
我盯着屏幕,指节捏得发白,手指飞快敲键盘。
“陈妙妙你要点脸吗?挺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还敢出来嘚瑟?”
“跟李方然在床上滚的时候没带脑子,就不怕力道太猛,把你肚子里那点玩意儿给颠没了。”
我发完直接拉黑,那照片看得我胃里翻江倒海,连饭都没法吃了。
刚把手机扔一边,又一条短信进来。
是周琛行,李方然的死对头。
“三点,定位的咖啡馆见面。”
我准时到,周琛行已经坐在那,手指敲着咖啡杯沿。
“要喝什么?”
“别废话!”
我把包往桌上一扔。
“下周这女人举办宴会,我要你带人去闹,把李方然跟陈妙妙搞大肚子、还有他不管我死了的孩子那点破事全抖出来,闹得越大越好。”
周琛行挑了下眉:“我凭什么帮你?”
“凭你想搞垮李方然。”
我盯着他的眼。
“他压了你大半年的建材生意,只要他当庭出丑、官司输了,你那笔生意不就顺理成章到手了,这买卖你不亏。”
他沉默两秒,端起咖啡喝了口。
“行,我让人准备。”
我们两人谁也没多废话,达成共识,起身就走,谁都没提多余的客套话。
我去了商场,给孩子买了个小蛋糕,下周一是他的忌日,我怕到时候没机会好好陪他。
又给自己挑了条丝巾,天快冷了,脖子总空落落的。
刚拎着东西到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李方然跟疯狗似的冲进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力道大得勒得我喘不过气。
“你还有心思买东西。”
他把我提着的包装袋抢过。
“这破丝巾是你买了拿来庆祝的。”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
“庆祝你妈的头,我给我死了三个月的儿子买个蛋糕怎么了?”
“李方然你还有没有心的,你儿子没的时候,你在哪?你在陈妙妙床上跟她鬼混,现在倒有脸来管我买什么!”
“少跟我提那个死孩子!”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要不是你命弱,克死了他,能有这么多事,你现在倒好,还敢给陈妙妙下药,想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下药?李方然你瞎了眼还是被陈妙妙灌了迷魂汤。”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蛋糕往地上摔,奶油溅了一地。
“我跟你三年,什么时候做过害人的事?是她天天在你面前装可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骂我!”
他盯着地上的蛋糕,脸色更沉,突然抓起我手里的丝巾,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火苗窜起来,烧着了丝巾的边角,他把燃烧的丝巾往我面前递。
“你不是喜欢吗?我今天就烧了它!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陈妙妙有半点坏心思,我饶不了你!”
丝巾的焦糊味呛得我咳嗽。
我伸手想抢,被他一把推开。
“现在跟我去给陈妙妙道歉!”
我嘶吼着,眼泪砸下来。
“我不会去道歉,死都不会!”
“你再说一遍?”
他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从脸颊传过来。
我捂着脸,看着他,眼泪越流越凶。
“我说陈妙妙是婊子!你是瞎了眼的王八,我儿子就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死的。”
“你想让我道歉?除非我死,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们,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怎么踩着我儿子的命,干这些龌龊事的。”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伸手又要打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李方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大不了跟你们同归于尽!”
他盯着我手里的刀,眼神复杂,半天没说话,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你等着,这事没完!”说完,摔门而去。
我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满是奶油的地板上,看哭得浑身抽搐。
我儿子的忌日还没到,我却已经跟李方然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3
被李方然叫去医院那天,陈妙妙往李方然怀里拱了拱,声音捏得发颤却藏着得意。
“方然哥,别骂姐姐了,都怪我突然闯进来,我这就走,不碍姐姐的眼……”
我盯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冷笑出声。
“少在这装可怜,你那点挑拨离间的破心思谁看不出来,真当自己是朵白莲花,其实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货!”
陈妙妙瞬间红了眼,往李方然怀里缩得更紧。
“方然哥,我没有……我真的只是不想你们吵架……”
李方然猛地瞪向我,甩我一巴掌。
“妙妙好心退让,你还得寸进尺起来,现在你好好给她道歉,不道歉老子把你拖出去喂狗。”
我站定在远处,一句话道歉的话都没有开口,怒斥道。
“李方然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以前我陪你住地下室,你饿肚子我把最后一口饭让给你,你创业缺钱,我偷拿我妈嫁妆给你填窟窿,现在你有钱了,就护着这个狐狸精对我大吼大叫,你良心被狗吃了。”
他脸色一沉,命令下人把我拖出去。
“别跟她废话,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关到地下室,敢再惹妙妙不痛快,老子打断她的腿。”
下人架着我往外拖,我挣扎着骂。
“李方然你会后悔的,陈妙妙那个贱人早晚把你家产败光,你们俩就是一对狗男女,没好下场。”
再次醒来我被绑在地下室的铁椅上,手腕勒得通红。
李方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匕首,身后下人端着空碗。
他用匕首背蹭我的下巴,语气冰冷。
“你的血能养妙妙,这是你欠她的,谁让你杀了我的孩子。”
我盯着他。
“欠?李方然你要点脸,你在我安胎药里加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我家的钱,为了我这能补血的破体质。”
“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是又怎么样?你蠢,活该被我耍得团团转,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你的血能救妙妙,也算没白费你这条命。”
“你做梦!”
我拼命挣扎。
“我死也不会给那个贱人补血,你们俩不得好死。”
李方然冲下人抬下巴,“按住她!”
下人立刻上前,一个按肩一个攥腕。李方然拿起匕首,狠狠划开我手腕,鲜血涌进碗里。
血一碗接一碗被端走,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却还在断断续续地骂。
意识沉下去前,我听见李方然冷淡的声音。
“死不了,顶多睡一觉,明天还得给妙妙补血,别让她醒太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