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变态富豪买下,成了他囚禁在别墅里的宠物。
为了活着,我学会在地毯上打滚,学猫叫,吃他扔在地上的食物。
我渐渐忘了怎么站立,只剩下取悦主人的本能,成了最温顺的“人形猫”。
我恨所有靠近我“主人”的女人,会发疯一样撕咬她们。
直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开门,对我说:“恭喜,你今天的沉浸式角色扮演疗法结束了。”
1
檀月端着水杯,走到我的面前。
她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
“姐姐,聿哥今天给你买了新项圈。”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我讨厌她。
裴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
上面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他摸了摸我的头。
“乖,把旧的换下来。”
我往后缩,不想让他碰。
裴聿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听话?”
他的声音很冷。
我趴在地上,不敢动。
檀月伸手,想要解开我脖子上的旧项圈。
那是一个银色的,已经有些磨损了。
我张嘴,朝着她的手咬过去。
檀月惊叫一声,缩回了手。
手背上出现一道浅浅的牙印。
裴聿抓着我的后颈,把我提了起来。
我的四肢悬在空中。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温度。
“我说了,要听话。”
我挣扎着,发出呜咽声。
檀月捂着手,眼眶红了。
“聿哥,你别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还不习惯我。”
裴聿没看她,只盯着我。
“看来是饿久了,野性都出来了。”
他把我扔在地上。
我摔在地毯上,骨头生疼。
他把新的项圈扔在我面前。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己戴上。”
我看着那个项圈,像是看着烙铁。
檀月走过来,拉着裴聿的胳膊。
“聿哥,别生气了,姐姐肯定知道错了。”
她又看向我,眼神里是胜利。
“姐姐,快戴上吧,不然聿哥真的要生气了。”
“你看,这个多好看,金色的铃铛,配你最合适了。”
我恨她脸上的笑容。
我趴着不动。
裴聿抬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他用力碾压。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我发出一声惨叫。
眼泪涌了出来。
“戴,还是不戴?”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地狱的审判。
我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了那个项圈。
冰冷的皮革,刺痛我的皮肤。
我哆嗦着,给自己扣上。
铃铛随着我的动作,叮铃作响。
像是在嘲笑我。
裴聿这才抬起脚。
他弯腰,捏住我的下巴。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他用手指擦掉我的眼泪。
“记住,你是我的猫,不是狼。”
檀月依偎在他怀里,柔声说。
“聿哥,姐姐戴上真好看。”
裴聿笑了。
他抱着檀月,转身离开。
“今天没饭吃了,让她好好反省。”
门被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
还有那一声声刺耳的铃铛响。
我看着自己被踩肿的手,绝望地蜷缩起来。
我是一只猫。
一只没有尊严,只能摇尾乞怜的猫。
2
第二天,我饿得发昏。
胃里像是有火在烧。
门开了。
裴聿和檀月走了进来。
餐车上摆着精致的食物。
牛排,鹅肝,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肴。
香味钻进我的鼻子里。
我忍不住吞了口水。
裴聿坐在餐桌前,檀月殷勤地为他切着牛排。
“聿哥,你尝尝这个,今天厨房新做的酱汁。”
裴聿吃了一口,点点头。
我的肚子咕咕直叫。
我爬到裴聿的脚边,用头蹭他的裤腿。
我仰头望着他,发出讨好的呜咽。
像一只真正的小猫。
裴聿低下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里带着玩味。
他拿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却没有递给我。
他把牛排放在一个银色的餐盘里。
然后,他把餐盘放在了地上。
离我几步远。
“吃吧。”
他的语气,像是在施舍。
我愣住了。
地上的餐盘,映出我狼狈的样子。
脖子上的铃铛,闪着屈辱的光。
檀月掩着嘴笑。
“姐姐,快吃呀,聿哥特意给你留的呢。”
“你看,还是你最喜欢的西冷牛排。”
我的尊严被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但我太饿了。
我爬过去,低下头,像狗一样舔食着盘子里的牛排。
眼泪混着肉汁,一起吞进肚子里。
又苦又咸。
裴聿和檀月在餐桌上谈笑风生。
他们讨论着要去哪里度假,要买什么新的游艇。
我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
檀月忽然“呀”了一声。
她手里的红酒杯倾斜。
深红色的液体,精准地洒在我的餐盘里。
剩下的牛排,全被污染了。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传来。
我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
檀月立刻露出惊慌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免意的。”
她拿着餐巾,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
却把盘子弄得更脏。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裴聿。
“聿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站了起来。
我忘了我应该趴着。
我死死地盯着檀月。
我想撕碎她那张虚伪的脸。
裴聿放下刀叉,脸色冷了下来。
“谁让你站起来的?”
我身体一僵。
“跪下。”
我没有动。
我的膝盖像是灌了铅。
“我让你跪下!”
裴聿的声音带着怒气。
他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
我重重地跪倒在地。
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看来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裴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檀月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檀月拉着他的衣袖。
“聿哥,你别这样,姐姐肯定饿坏了,心情不好。”
“要不,我把我这份给姐姐吃吧。”
她说着,就要把自己的餐盘端过来。
裴聿挥手打开。
“不用。”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他指着地上被红酒弄脏的牛排。
“把它吃完。”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全部吃完,一点不准剩。”
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掉。
裴聿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低下头。
“我不想说第三遍。”
我闭上眼,屈辱地张开嘴。
浓重的酒精和变质的肉味,在我嘴里炸开。
我恶心得想吐。
但我不敢。
我只能一口一口,把我的尊严和人格,全部吞下去。
檀月站在一边,嘴角挂着一丝我看得懂的笑。
3
裴聿最近带回来一个女人。
很年轻,很漂亮。
不像檀月那样矫揉造作。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像在看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裴聿似乎很喜欢她。
他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吃水果。
檀月的脸色很难看。
但我知道,她不敢做什么。
在这个别墅里,只有裴聿是主宰。
我们都是他的附属品。
晚上,裴聿要和那个女人过夜。
他怕我“嫉妒”,会闹事。
他把我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一个巨大的,镀金的笼子。
就像动物园里关着珍稀动物的那种。
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垫子。
但笼子就是笼子。
我被锁在里面,像一个真正的宠物。
裴聿锁上门。
“乖乖待着,明天早上就放你出来。”
他亲了亲那个女人的脸颊,带着她上了楼。
我听着他们消失的脚步声。
我抓着冰冷的栏杆,发出愤怒的嘶吼。
脖子上的铃铛疯狂作响。
过了一会儿,檀月来了。
她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
“姐姐,你看你,又惹聿哥不高兴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聿哥也是为你好,怕你伤到自己,也怕你伤到别人。”
“毕竟,你现在就像个小野猫,谁知道会不会伸爪子呢?”
我死死地瞪着她。
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是笼子的钥匙。
她在我面前晃了晃。
“想要吗?”
我朝着她扑过去,却被栏杆挡住。
我的脸撞在金属上,生疼。
檀月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你,多急啊。”
她走到笼子前,蹲下身。
她把钥匙放在地上,离我只有一臂之遥。
但我隔着栏杆,就是够不到。
“姐姐,别怪我。”
“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那么不听话呢。”
“聿哥喜欢乖的,你越是这样,他越是讨厌你。”
她说完,站起身。
她好像不小心,脚尖踢了一下那把钥匙。
钥匙滑到了更远的地方。
远到我彻底失去了希望。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看来你今晚只能待在这里了。”
她转身,哼着歌走了。
我绝望地看着那把躺在地上的钥匙。
楼上传来女人隐约的笑声。
还有裴聿的声音。
他们很开心。
而我,被关在笼子里。
像个笑话。
我的心被嫉妒和愤怒啃噬着。
我恨那个女人。
我更恨裴聿。
我发誓,我一定要出去。
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
我开始疯狂地摇晃笼子的门。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那把锁,似乎有些松动。
4
我撞开了笼子的门。
那把锁本就不结实。
或许,是檀月故意的。
她想看我发疯,想看我被裴聿惩罚。
我冲出笼子,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没有去追檀月。
我知道她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看好戏。
我的目标,是楼上。
我冲上楼梯,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响声。
我循着声音,找到了裴聿的卧室。
门没有锁。
我一脚踹开。
裴聿和那个女人都在床上。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那个女人尖叫起来。
裴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谁让你出来的!”
他怒吼着。
我没有理他。
我的眼睛里只有那个女人。
是她,抢走了我的主人。
是她,害我被关进笼子。
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朝着她扑了过去。
我张开嘴,露出我的牙齿。
我伸出我的指甲,它们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要撕碎她!
我要咬断她的喉咙!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裴聿身后躲。
“啊!救命!疯子!她是个疯子!”
裴聿想要抓住我。
但我此刻充满了力量。
我躲开他的手,精准地扑到了女人的身上。
我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蔓靡延开来。
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抓着她的头发,用指甲划过她的脸。
一道道血痕出现。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嘶吼着,彻底失去了理智。
裴聿终于抓住了我。
他把我从女人身上扯下来,狠狠地扔到地上。
我的头撞在床脚,眼前一黑。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裴聿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怒和一丝……恐惧?
那个女人缩在床头,浑身是血,瑟瑟发抖。
“阿聿……她……她要杀我……”
裴聿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好像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混乱,眉头微皱。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推了推眼镜,表情平静地开口。
“恭喜,岑襄小姐。”
“你今天的沉浸式角色扮演疗法,结束了。”
5
我趴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说什么?
疗法?
岑襄?
那是谁?
我的名字,不是裴聿给我起的“咪咪”吗?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护士。
他们熟练地扶起那个受伤的女人,给她处理伤口。
女人的惨叫声渐渐平息。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
裴聿,不,那个现在看起来像个陌生人的男人,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
他身上的慵懒和掌控感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慌乱。
“舒医生,这……这是个意外。”
他试图解释。
被称作舒医生的男人没有理他。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岑襄小姐,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专业性。
我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困惑的咕噜声。
这是我习惯的交流方式。
舒医生皱了皱眉。
“何医生,”他回头看向裴聿,“看来你的‘疗法’,副作用比你报告里写的要严重得多。”
裴聿,或者说何医生,嘴唇动了动。
“她只是……入戏太深了。”
檀月也从门外探出头来。
她看到舒医生,脸上的幸灾乐祸瞬间变成了惊慌。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护士服。
“舒……舒主任,您怎么来了?”
舒医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林护士,病人攻击行为升级,你作为观察员,为什么没有及时干预?”
檀月,也就是林护士,脸色煞白。
“我……我以为何医生能控制住场面。”
舒医生站起身,不再看他们。
他对身后的护士说。
“把岑小姐带到隔离观察室。”
“立刻进行全面的生理和心理评估。”
两个护士走过来,想要扶我。
我抗拒地往后缩。
我害怕陌生人的触碰。
我只会让裴聿碰我。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像一只被惹怒的猫。
我挥舞着双手,指甲划向其中一个护士。
护士敏捷地躲开了。
舒医生叹了口气。
“镇静剂,5毫克。”
一个护士拿着注射器走过来。
我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尖,恐惧到达了顶点。
我拼命挣扎。
“不要!不要碰我!”
我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人话。
但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医生(裴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护士(檀月)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舒医生也有些意外。
他挥手让护士停下。
他再次蹲在我面前。
“岑襄,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