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下乡支教十八年,我终于凑够给老公还债的钱,饿到子宫脱落也无怨无悔。
为了省钱,我花了三天三夜磨烂一双手爬回家,却见村长对着老公毕恭毕敬:
“陆总,温小姐说想要最贵的那套蕾丝短裙,今晚在床上给您一个惊喜。”
老公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价值八百万的钻戒:
“小东西,要什么都给她,反正我家那个黄脸婆能挣。”
我正欲冲上前问个清楚,却被女儿死死揪住头发:
“老不死的,我要和你换脸,从今以后,你就是那个欠了村民八百万的捞女。”
在我吃泥巴充饥时,女儿靠网恋赚到手软,随后卷钱跑路。
而村子里,全都是被她骗钱的老男人,正提着刀四处找她。
看着整形手术台上缓缓亮起的灯光,我勾起唇角,鱼儿上钩了。
1.
再次睁开眼时,我顶着女儿的脸,被扔到了支教十八年的天牛村。
四周围满了被女儿骗光钱财的人,现在一个个手里都提着刀,恶狠狠的看着我。
来之前,老公和女儿抢走了我的手机,切断我所有和外界的联系。
村长手里拿着藤条走向我:“你这个不要脸的捞女,今天必须被拖去浸猪笼!”
我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嗓子早已经被毒哑。
双腿被村民用木棍打断,我只能任由长满尖刺的藤条捆住我的身体。
我被捆在最中间,四周堆满火把,一把火下去,定然会被烧的尸骨无存。
“俺们天牛村都被这个贱货骗了!烧死她这个贱婊子!”
“俺娶媳妇的钱可都被她骗的一干二净,不行,她死之前得让我爽一爽!”
“急什么?俺们这些汉子,只要想爽,还管身子底下的人是死是活?”
火把被点着,大家的激昂被一声“书记好”打断。
我抬头看去,是天山县的政委书记,这会手里正拿着一个红本本。
“俺来给宁老师送荣誉证书,这十八年来辛苦她了,为俺们天牛村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村长赶忙上前接待,还不忘向书记介绍我:
“书记,宁老师可帮了我们大忙,帮俺们抓到了那个骗钱的贱婊子!”
“她靠发裸照勾引俺们给她转钱,说要老老实实给俺们做媳妇,结果拿了钱就跑!”
我拼命扭动着身子,试图解释我才是村民口中那个支教十八年的宁老师。
而送我过来的女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书记看向我的眼神染上憎恶,抬手一章狠狠甩到我脸上:
“宁老师辛苦在俺们天牛村支教,你倒好,上赶着来祸害俺们,贱货!”
“随便发裸照的能是什么干净女人,说不定身上还有性病!”
此话一出,村民看我的眼神像看瘟神。
蓦然,我眼中亮起光芒,看向藏在人群中的那个男孩。
我支教时最疼爱他,我相信他能认出我,即便我换了一张脸。
可还没靠近,我便被他推倒在地:“滚开,你这脏女人,恶心死了!”
他娘一把将他护在身后:
“臭婊子,勾引我男人还不够,连我儿子都要勾引。”
看着村民们一张张熟悉的脸,我心如刀绞。
女儿顶着我的脸慢悠悠走来时,我已经被打废了一双腿。
一瞬间,村民和书记全都向她涌去,感恩道:
“宁老师,这是你的荣誉证书!你可是俺们天牛村的大恩人!”
女儿羞怯一笑:“这十八年我不觉得苦,能做出贡献我很开心。”
她当然不觉得苦,因为这本来是属于我的荣誉证书!
看见我眼底的恨意,她装作被吓了一跳:
“这个骗钱的捞女怎么还没死?大家可不要心慈手软。”
村长讨好的冲她笑了笑,揪着我的头发拖到村子里的祠堂前,按着我的脑袋磕头:
“你骗了大家整整八百万,磕八千个响头是应该的!”
直到我的额头被硬生生磕烂,他才嫌弃的甩开我。
而女儿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撕开我的衣服:
“不是喜欢发裸照勾引男人吗?还穿什么衣服?”
“书记,快把她这幅样子拍下来,发出去给大家伙都看看,她有多不要脸,在大家面前都敢不穿衣服!”
书记手里的闪光灯亮起,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画下那个特殊的印记。
只愿等照片传出去后,那个人能看见我的求救,该收网了。
2.
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女儿手里拿着属于我的支教荣誉证书,满脸得意。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抢走我手里的证书吗?可惜这是我支教十八年换来的,容不得你玷污。”
一朝换脸,我从政委书记敬重的乡村支教老师,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现在,真正的过街老鼠正在享受属于我的荣耀。
她装模作样的想要来扶我,可指尖还没碰到我的衣裳,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我只是想要扶你起来,为什么你要对我下手?”
她手背上沾着从我身上蹭下来的血,哭的梨花带雨。
村长和书记心疼的扶住她:“宁老师,你太善良了,像她这种贱人,不值得你同情。”
女儿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虽然她骗了那么多钱,可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她这一番话,让大家更加心疼她,赶忙把她送去乡镇卫生所,生怕她被我染上什么怪病。
看着大家簇拥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涩。
那时候支教的时候,再苦再累我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来不在村民面前说一个累字。
甚至村子里那五十亩地,全靠我栽种,累死了三头老黄牛,我却依旧坚守着。
可现在我没享受过的福气,全被女儿偷走了。
村民们愤怒的看着我:
“宁老师宽厚,愿意体谅你个婊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还敢推宁老师,咱大家伙一起上,把她拖去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像她这种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被好好罚一罚!”
群众们彻底被激怒了,上前对我拉拉扯扯。
不少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探向我的敏感部位。
双腿被打断,我根本无法挣扎,只能夹紧大腿,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透过人群,我看见了不远处冷眼旁观的老公。
他怀里搂着小三上位的温知夏,两人脸上都是计划得逞后的得意。
几十年的婚姻,我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朝他无力的伸出手。
可他忽略了我的求救,低头在温知夏的唇上狠狠亲一口。
温知夏打扮的珠光宝气,气质高贵,和在天牛村劳作十八年的我判若两人。
她踩着细高跟拨开人群,狠狠碾在我的手背上:
“看见我这条裙子了吗?川川三百万给我买来的,你这辈子都穿不上吧?”
我不由得冷笑,过去十八年里,上山劈柴,耕地挑水,播种撒肥。
我身上的衣裳缝缝补补,被洗的泛白,一身加起来不到三十块。
唯一一次鼓起勇气给老公打去电话,想要给村里的孩子买些衣裳。
得到的却是冷冷一句:“烦死了,败家娘们,老子哪有钱给你寄?!”
可现在三百万的裙子他说买就买,什么没钱还债,都是幌子,把我困在这个村子里整整十八年。
怒急攻心,我竟然被逼的说出话来:
“我有证据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宁老师!”
3.
女儿有一个致命弱点,对花生过敏,一点都沾不得。
十分钟内不吃药,定然会气喘而亡。
“你们也知道,真正的陆文静对花生过敏,严重可致命!”
“我愿意用花生来证明,我不是陆文静,我才是真正的宁老师!”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笃定,村民们脸上表现出怀疑的神色来。
毕竟今天的宁老师的确有些反常,竟然开始向他们要钱。
若是放在以往,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掏给村里的孩子花。
见我要求证,老公和赶来的女儿都慌了。
他气愤的指着我:“你们就任由这贱人,如此羞辱你们敬重的宁老师吗?!”
女儿也捂着心口,满脸受伤的神色:
“我任劳任怨十八年,没想到依旧换不来大家的信任,真让人心寒。”
村民们慌张解释道:
“宁老师,俺们相信你,只是这贱女人实在太执着,不如我们就求证一番如何?”
此刻若是再推脱,那便惹人怀疑了,这次书记没有选择阻拦。
半碗花生入口,二十分钟过去,我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我现在一丝不挂,身上有什么大家都看的很清楚。
可诡异的是,女儿身上也毫无反应。
我猛然惊觉,她这是提前吃了过敏药!
果不其然,她满脸痛心的看着村民:
“我真没想到,这贱女人能恶毒到提前吃过敏药,不惜拿生命做赌注也要污蔑我!”
村民们也反应过来:“难怪你个贱婊子敢吃花生,原来是提前吃了过敏药!”
书记和村长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厌恶,发话道:
“拖去浸猪笼吧,这样的贱人简直是有坏风俗!”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用藤条困住我,尖锐的倒刺扎入我皮肤中,疼的我缩成一团。
我奋力抵抗,若是真的进了猪笼,那就再也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就在这时,一道狗吠声传来,穿过热闹的人群奔向我。
村长乐呵的直拍手:“好啊,我们村子里的守护神大黄也知道,要咬死这贱女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它冲我欢快的摇着尾巴,亲昵的往我身上蹭。
我眼泪瞬间涌出,这条狗当初是我一手捡回天牛村的,为它取名大黄。
没想到生死关头,只有它坚定的站在我身前。
村长愣住,赶忙来拉它:“你这个蠢货,认错人了,那边的才是宁老师!”
然而它挣脱束缚,拼命的朝着我女儿大叫起来,那模样凶神恶煞。
陆文静被它凶狠的样子吓到,连连后退。
村民们看向陆文静的眼神染上异样,平日里大黄一直很亲近宁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
书记在一旁呢喃道:“听说城里有一种整形手术,可以让两个人换脸,做的天衣无缝。”
或许真假宁老师,并不能用一张脸判定。
村长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目光怀疑的看着我。
4.
无论是和村民相处的细节,还是大黄反常的态度,我这个大家眼中的“婊子”,都更加像宁老师。
想到这,他搬出和我独用的暗号:
“谁能说出俺们天牛村的村号,谁就是真正的宁老师!”
村民们和书记也赞同的看向他,表示认可。
我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然而破损的嗓子让我动作更慢一步,被女儿抢去先机:
“天牛村的村号,勤奋踏实,努力致富,脱离贫困!”
她掷地有声,像极了我的模样。
那时候我时常登上电视机,她也学会了我念口号的样子。
我正准备开口,却被她指着鼻子骂:
“好啊,终于露馅了,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假冒我!”
这么一吼,大家自然而然的以为我不会。
她擦去眼泪,指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大娘道:
“陈家嫂子,那年你难产,是我背着你救回了你们娘俩,自己差点摔下山坡。”
话落,又指着一个年迈的驼背老人:
“林奶奶,那年发大水,是我把粮食分给你,让你捡回来一条命!”
“……”
每一句,她都说到了村民的心口上。
我瞳孔震惊,猛然惊觉,女儿这是做好了要按死我的准备,提前偷看了我的日记!
怕我举出别的证据,她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个全,这次没人再怀疑她。
“说不定那婊子是用了什么药,才迷惑了大黄,她骗钱还不够,还要毒死大黄!”
大黄做了天牛村十几年的守护神,她这一句话,直接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这一次,村长和书记对她深信不疑,我彻底被推上风口浪尖。
都不用她指使,已经有我以前教过的孩子对我拳打脚踢,试图把我塞进猪笼里。
每年冬天,我都会拿自己的衣服给他们取暖,自己被冻得高烧不退。
为了能让这些孩子吃饱饭,我没日没夜的去挖野菜,挖到双手血肉模糊。
甚至为了能让他们像电视机里的孩子一样有新年礼物,我放下所有的尊严,跪到老公面前求他给我一些钱。
他们能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踩着我的肩头爬上去的。
可现在,往日里那些我最疼爱的孩子正把我往猪笼里塞,想要取我的性命。
“大家一起上!给宁老师报仇,把这个贱婊子扔到臭水沟里面。”
“宁老师对咱们那么好,俺们可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拿藤条狠狠抽死她,给俺们天牛村散散晦气。”
越来越多的拳头落到我身上,我根本无力抵抗。
鲜血渐渐模糊我的双眼,我终究是被扒光衣服,粗鲁的塞到了猪笼里。
肮脏的臭水淹过我鼻子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老公和女儿那两双得意的眼睛。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放肆!谁准你们动我宝贝女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