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毒,你可知这毒有多恶?”他看着我的眼中满是痛苦。想来他也被折磨的不轻。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也中毒?这不是女徒嫉妒我才下的吗?”轻轻问他,满是关心。
“妒忌?她再妒忌,能使出怎么高深的毒药?你可知这毒来头决非普通,非常诡异原本是要陷害我俩。鸩毒只有在清国,中国的南方也许湖北、四川、云南才有。”
“陷.害你俩?”李漾惊起的问。
“不错,这毒深奥在于它是对毒!服用药物后,春动会使俩人交合,就会引发毒虫攻身,随着毒虫浸入,为了生存就必须寻得解药。他停顿的看了看我,所以我们拥抱,就有毒虫涌动迹象,晕厥无力。金哲的眼神满是晦暗与痛惜。
李漾愤怒的狂吼:“这毒,师父不是解了吗?已经费了好大力气解了!”
“能解?那是表面,只把药引解了,不会吐血,不至于马上毙命。我在长白山上住了那么久,才配置出克制的药丸。刚刚给你吃的就是…”他又掏出白色小瓶塞到我手里:“不看到我,不接触我,就不会被虫咬”他的眼里满是疼惜,“离我远些,就不会毒发。”说到这,他满脸的伤悲与无措,“也许我们无法再回去,却还要忍受灼人的毒,都是女徒害的。”
“能告诉我,你怎么也中了毒吗?”心理被恐惧填满,但必须找到解救方法,纵有万千委屈,千万悔恨,必须冷静坚持。有一线希望也要支持下去,我还想回到中国,父母亲朋的身边。
“我们走后,师傅带我们上了长白山,我总问她你在哪,她很厌烦。她希望我能陪伴她,像我依赖你一样,也依赖她,就趁师父不在下了毒。”他心痛的看了我一眼,语言飘渺:“我与她发生夫妻之事,她很顺从我,可我开始莫名吐血,有黑血丝…苦于当时失忆,什么都不懂。”
李漾眉头紧皱:“这女人太狠毒了。”
“开始我不知,自己中了毒,随着吐血胸闷越来越频繁,甚至与女徒在一起,也会出现,就开始翻看师父的药书。可我惊奇发现,留在你枕下的那本书,每天在夕阳西下时,从侧面看就会出一些昏暗的字迹,小而不清。每天日落时,就躲出去看,最后断定是解毒手抄片,虽不完整但有不少解毒方法。”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我根据解毒方法为自己治疗,为了不让师父与女徒发现,经常出去以寻药为名,摸索了很多方法。我不懂毒物的原因,只能根据有什么样的表现,就用什么方法医。师父看我刻苦,把我带回王宫。在王宫发现了种肉虫,而这种虫在身上,好像更能减轻吐血、胸闷、燥热。大量饲养后,夜里将虫放到身上,帮我吸食毒血,慢慢的就好了很多。”
我和李漾惊讶的看着他:“那都医好了吗?”
他犹豫道:“当时觉得好了,但没过多久又会反复。”他看着我悲伤的笑笑…
“中毒很难忍,对吗?你开始怎么熬过春动的?”他担忧的看我一眼,又瞟向李漾。
我拉起李漾的手,对李漾笑笑:“他是我的芝草,我是珠儿。”
把李敏镐从女徒处取得丸药、疑似奸细下药、咬舌、失语、无念大师讲述的故事、教我背诵《心经》,并获得大师指点,到寺院救治一一讲了…
他怜惜的看了看我“你比我辛苦、痛苦多了。”
“你,真的治好了?”我担心的问,也许他好了,我也能好。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回去呢?压抑内心的激动。
“我养的虫,只能解一时,但总会复发。再回长白山采参,曾遇见个老翁,那老翁看到我,就说我中毒了。我自知有毒,但又苦于无药可解,就跟老翁一起探讨。他每日修炼,我将食物和水送给他,等他修炼停止,跟他攀谈书中的药材,并需求他的解答与指点。”
我和李漾轻轻的对视,传语‘会不会是师祖…’
“开始不敢直接问解毒,问一些常用的药材。越来越熟,就把书中看不懂,或模糊不清的求解。他都一一讲给我听,他看我好学,又愿意帮他和村民救伤医病,传授了我些解毒要诀和心法,所以我也学到很多毒术毒物知识。”
“可是,你没斗过大蛇啊?”我惊讶的问
“我知那蛇必是神物,但没想到仓促碰到,所以有些无所适从。女徒惊扰了蛇,可我们苦于无法纠缠,只能等待逆光逃跑。野灵芝是老翁看我为王宫寻蔘辛苦,赠送我的。”
“我被大蛇摔伤后,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包括从小长大,在村里帮我治病,跟我说的话,旅游公司…却想不起怎会从2012直接来到1700。我的印象停顿在五人约定明年再来滑雪。很困惑又没法询问,只希望找到你,回村很多次,可他都说你死了,绝望而无奈。在酒楼我坐到你身边,就感到很熟悉,等你换了座位怎么看,都不认识你,直到你说出逆光与反光。
金哲很痛苦,不时咬着下唇:“我开始也是用野灵芝,与自配的解药抑制毒素。后来又配置出其他药丸。主要是能马上恢复混沌心虚或心情躁动,暂缓毒发。一日,农妇孩子被蚊虫咬伤严重,满身溃烂送到溪边让小鱼啄食腐肉,才得以好转。就想水是最好的解毒材料,该从水里找找看,也许能获得意外的解毒效果。”
他略显平静:“宫里内医院,看到很多种毒虫。师父说五毒可以助痹症的人打开不通的经脉。就想以前养的虫只能缓解,要是用水中吸血虫—蚂蝗,将其与毒物饲养长大,也许能与毒攻毒。又到溪边找来很小蚂蟥,将它们放入毒虫的盆里养,开始总不顺利,蚂蟥在水里生活,总被毒虫吃掉或旱死。后来用水蛇和一种溪水黑鱼养蚂蟥,尝试后才觉得不错。但蚂蟥总往皮肤里钻很痛苦,可对毒素消除特别好。”
他痛惜的看了看我,“也许黑鱼与你疗伤的鱼是一种动物,我慢慢的被蚂蟥吸食好了,吐血、胸闷都渐渐的没了。试探着想起我们以前的一切,也不会出现胸闷憋气,吐血,就知道治好了。”
最近王宫出了些事,师父让我研究蛊,清国的云南有种蛊术,是少数民族的邪术。将蛊虫在毒物掩饰下养在体内,需要时,调动蛊虫控制或要挟人的行为。就担心鸩毒或许出自清国,那蛊也出自清国南方,会不会鸩毒是掩饰蛊虫的。翻阅大量医书,发现蛊是饲养在血中的虫,而这种虫会让人吐血、胸闷、眉间有红点、皮下有硬肿。细致检查自身,在足部附近发现少量肿物,而眉间有隐隐的红点。”他痛苦的看我,满是心碎的语气,让人无法释怀。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我种的蛊虫,是蛊主想操纵要挟我们,绝不想毒杀我们。我们跟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张大人为什么下如此狠手。只有穆如婵才会有…”
我冷静的道“所以,我要掩饰自己,我师父千辛万苦的等我,教我易容。给我们创造躲避的时间。那你能治疗蛊虫吗?这是不是2012的血吸虫啊?”
我向他俩解释道:“我妈妈曾跟我说过,南方水大的地方,会有血吸虫,小小一个虫,能毁灭整个村庄。他们可通过水、血、体内的液体传播,要这样…”我惊恐的看向李漾。他眉心没有红点,师父曾嘱咐过我,我的血会把毒过给他,难道他也中毒了。
我惊恐的捂着嘴:“你帮我看看李漾,有没有中毒?我俩也有过”飘渺无力的询问。
金哲颇有深意的看了我,心酸的眼神满是无奈,默默的摇头。他替李漾‘望、闻、问、切’后,有捋了捋黑石链,将大手盖在李漾的头顶,李漾配合的看着金哲与我。过了一会儿,金哲摇摇头:“应该没有,也许习武之人不容易过…”
我拉着李漾笑笑,“没有最好。”
李漾深情的回望我:“过给我,若能让你好了,我宁愿病的是我,你可少受些痛苦。”
金哲满脸的纠结与愤怒的看着我:“你俩在我面前少来!”眼中逐渐闪动火苗。我默默的看着金哲,还是憨厚的样子,皮肤有些粗糙,少许的眼纹中多了沧桑。
李漾与金哲将昏倒的人,分别安置在房中。金哲走到我的房内,看着我写的墨字,不免有些感慨,“真是难为你了,异国他乡,语言又不通,怎能熬过这些日子。幸亏有他保护,否则,村里的磨难不知还有多少。”
我眼中飘满了热泪,金哲眼中也闪动了泪花,李漾低头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