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几日退婚如此决绝,不知道今日来又是为何?”
季禹风:“……”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做事如此不谨慎,且理由也说不出什么来。
江揽月本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季禹风的鼻子骂他电灯泡,听了赵北墨的话觉得她对季禹风太过亲昵了些。
此时她的官配应该是赵北墨才对。
当即小跑两步绕过季禹风重新到了赵北墨的身边:“我们走。”
赵北墨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回头挑衅的看了季禹风一眼。
季禹风骤然停下来的脚步,让鹤知猛的撞了上去,他惶恐不安的行礼道:“王爷恕罪。”
季禹风此时的心思都系在江揽月的身上根本无暇估计旁的什么。
理智告诉他现在转身就走,可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江揽月去了司舞坊。
江揽月看着如影随形跟在身后的季禹风不满道:“王爷跟着来做什么。”
“本王来看舞不行吗?”
江揽月双手环胸,小表情十分得意:“王爷还是请回吧,司舞坊现在除了皇家和世家大族的生意,旁的不做。”
“那不知凌王府算皇家还是世家大族?”季禹风坐在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上,看着江揽月道。
江揽月:“……”
凌王府既能算皇族也能算世家大族,还真是无可挑剔。
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勉强算吧。”
“那本王今日就包了这司舞坊到凌王府。”季禹风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郡主也随我前去。”
“王爷可知道包下整个司舞坊要多少银子。”
“郡主可知道凌王府库房有的是银子。”
最终江揽月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两银子,季禹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江揽月是决计不会跟钱过不去,不禁好奇这凌王府到底有多少银子,五万两对季禹风好像就是九牛一毛。
他从小在皇后的压迫下长大,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季禹风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说道:“郡主如果愿意,本王改日就将凌王府的库房钥匙送到郡主手上。”
说完还挑衅的对赵北墨说道:“世子自己都捉襟见肘,想必没办法给郡主想要的生活吧!”
赵北墨十岁起便寄人篱下,最初年纪太小,常常连饭都吃不饱,后来渐渐有了点自己的势力,同凌王比起来也是杯水车薪。
“不劳王爷费心,既然月儿宁愿同我过苦日子也不愿原谅王爷,想必人还是应当有自知之明。”
江揽月刚觉得季禹风有点霸道总裁的感觉,就听见赵北墨也阴阳怪气的说话。
怕他们两忍不住打起来,江揽月赶紧道:“我们这儿都是先交银子后出场,王爷还请先付钱!”
季禹风看了鹤知一眼,鹤知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这也太费钱了。
江揽月一把薅了过来:“磨磨唧唧,还跳不跳了。”
鹤知手上一空想去抢江揽月手中的银票又忍了下来:“郡主,那可是七万两银子。”
江揽月如数揣到了怀里,管他几万两银子:“天天揣着几条街的银子走,不累吗,还是让我帮你揣吧。”
季禹风从赵北墨的话里回过神来:“郡主若是喜欢,尽管到库房取就是!”
季禹风再次提到库房,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江揽月对凌王府的家底又多了一份执念。
恰好人都到了前厅,婉贞悄悄的抬头看着盯着江揽月目光灼灼的赵北墨。
眼前蒙了一层雾。
苏卿卿打了个哈欠看着婉贞道:“你也没睡醒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凌王府,季禹风看着江揽月被一左一右的挽着,赵北墨只能落后一步跟在后面,瞬间顺眼了许多。
五万两银子也没有白花。
“婉贞你今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江揽月看着婉贞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婉贞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踩到了赵北墨的脚,险些绊倒。
赵北墨虚虚的扶了婉贞肩膀一下:“没事吧!”
婉贞仰头看着赵北墨近在咫尺的容颜,结结巴巴的道:“多谢世子。”
随后她退后两步,同赵北墨保持了距离。
“没事吧!”江揽月关心道。
听着江揽月担忧的语气,婉贞在心里痛斥自己,郡主对自己那么好,刚刚自己是在想什么。
怎么可以对世子有非分之想,他可是郡主心仪的人:“没事,可能是昨晚上没有休息好。”
江揽月不是第一次来凌王府了,而司舞坊的人皇宫也去了,凌王府就不是很稀奇了。
倒是王府的下人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
和尚庙一样的凌王府来了女人,还一次性来了这么多好看的女子。
那些护卫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了。
“你这凌王府跟和尚庙一样,主子阴险狡诈,护卫们倒是纯情小青年。”江揽月无情的吐槽着。
转头看见季禹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江揽月退后两步,季禹风就上前两步:“你……你要做什么。”
“本王也纯情得很,本王连暖床都丫鬟都没有。”
江揽月反应过来季禹风是在为自己辩解,然后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说你是个处?”
位高权重的王爷是个处,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江揽月险些都要怀疑季禹风有问题了,他算起来二十几岁,不是这个妻妾成群,十几岁就结婚的古代,就是现代也是有些稀奇的。
况且长得还那么帅,那就要么是断袖,要么是无能。
季禹风又向前走了一步,将江揽月逼道墙角,看着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让季禹风自尊心有些受损:“很好笑吗?”
江揽月下意识的往季禹风身下一瞥,之前他抱着自己睡过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原来是这个原因,就说她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有男子把持得住。
这个设定一旦接受,江揽月思绪就飘了老远,余光瞟到季禹风捏紧的拳头,识趣的从季禹风手下钻了出去:“王爷,五万两银子可别浪费了。”
季禹风拳头紧了又松,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才对江揽月念念不忘。
他第一次对自己对江揽月的感情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