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半个京城
作者:柠檬很甜 | 字数:2092 字
  凌王府有唱戏的戏台,只是已经荒废了许久,简单的收拾后,流水似的舞蹈轮番散场。
  江揽月坐在前头的位置,四处找赵北墨的身影,发现他自进了凌王府就不见了踪影。
  这边赵北墨还在凌王府的外院,连那戏台的边边都没有看见。
  鹤知执剑拦着赵北墨:“世子稍等。”
  赵北墨看着江揽月的衣角消失在转角处,微微眯了眯眼:“你要做什么。”
  “世子有所不知,这凌王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赵北墨心有些急,鹤知说话却慢吞吞的:“什么规矩,快说!”
  “但凡是男子首次踏入凌王府需沐浴更衣,方可进入内院。”鹤知绞尽脑汁的编着自认为靠谱的规矩。
  赵北墨一听便知道季禹风在戏耍他,他从来没听过凌王府有什么破规矩:“放我进去!”
  “世子如果要硬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里面季禹风莺歌燕舞,美人在旁。
  外面赵北墨刀剑相向,杀气在旁。
  几十招下来赵北墨毫发无损倒是鹤知有些气息不稳,真累,也不知道王爷那边好了没有,不管了再来三招。
  “你……”赵北墨刚以为鹤知认输了,就见他换了一口气重新提刀上阵。
  赵北墨:“……”
  江揽月四下看不见赵北墨的身影,想起身去找,季禹风却拉住了她的手腕:“郡主可是无聊了。”
  “我……”
  “如果无聊了,可要到库房看看?”
  “不……”
  “不用客气,本王新得了盆红珊瑚,听说价值连城,本王觉得同将军府十分般配。”
  江揽月的话都被季禹风给打断了,刚想发火就听见价值连城几个字,好像看看也无妨,赵北墨那么大个人了总不会走丢吧。
  “看看也行。”
  季禹风嘴角微勾,看着上钩的鱼儿,当即起身在前方领路:“郡主这边请。”
  江揽月方一入库就被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闪花了眼。
  她一会儿拿起价值不菲的凤冠,一会儿摸摸千金难求的头面:“你府里女人都没有一个,怎么这么多女子的东西。”
  “都是本王从各地搜罗的稀世之宝,给未来的凌王妃准备的。”
  江揽月渍渍赞叹道:“凌王妃可有福了。”
  “如果郡主愿意做这个凌王妃不仅库房是你的,本王在外面还有许多商铺和良田都是郡主的。”
  “许多是多少。”江揽月眼睛亮亮的,是个见钱眼开的。
  “半个京城吧。”季禹风漫不经心的语气,定定的看着江揽月狡黠明亮的眸子,比这一屋子的珠宝还亮些。
  “哇……”江揽月哇道一半突然记起了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哼,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红珊瑚啦,我怎么没看见?”
  “或许下人换地方了。”
  季禹风话音刚落,江揽月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快步走到门口,库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来人啊,开门啊,里面还有人。”
  刚刚锁门的小厮拿着钥匙一溜烟的就跑出了院子。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江揽月一脚踢在门上:“什么破门这么隔音。”
  相比起江揽月的愤怒,季禹风就显得淡定了很多:“可能是下人不知道我们在库房里,不小心把门锁上了,郡主不必担心,他们发现我们不在了自然会找过来。”
  “你武功那么高,把门踢开不就行了。”
  “这锁是本王特地命人打的玄铁锁,门也是,破不开的。”
  江揽月收回自己敲门的手:“是说敲着怪疼的。”
  季禹风十分自然的握着江揽月的手,借着月光轻轻吹了吹:“疼吗?”
  这一吹吹得江揽月心中泛起涟漪,她看着季禹风认真且心疼的表情,将手收了回来。
  他这幅熟练的样子,哪里像从来没有过女人的样子。
  从认识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哪句真的哪句假的,当真是最深不可测的人。
  季禹风看着江揽月的背影,刚刚松动的神情又冷了下来。
  江揽月看着库房最里面的贵妃榻,上面还铺得很软。
  她一屁股坐下去,深深的陷入其中:“库房里还放张塌,你是条龙吗,要盘着自己的宝藏睡。”
  说完江揽月又想起,季禹风本来就是一条龙。
  季禹风看着鹤知准备的贵妃榻第一次觉得鹤知做事情还算靠谱。
  江揽月感觉塌往下面陷了一点,看着季禹风的衣角:“这塌这么小可容不下两个人。”
  “这可是本王的库房,要本王站着将人等来吗?”
  江揽月在别人的屋檐下自觉低人一等,瘪瘪嘴想让开,季禹风拉着她的手腕朝回一带。
  江揽月低呼一声已经坐到了他腿上,她去掰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放开。”
  季禹风靠在江揽月背上轻轻蹭了蹭:“冷。”
  江揽月楞了几秒:“你毒又发了?”
  她感受到手下的温度确实冷上几分,整个凌王府就跟一个暖炉似的,初春的天气碳火还烧得很足。
  这库房放的都是东西,确实冷了些。
  感受到江揽月态度软了下来,季禹风埋在江揽月的秀发里,闻着她身上的桂花香,觉得十分迷恋这个味道,轻轻嗯了一声。
  江揽月听着季禹风愈发虚弱的声音:“你别吓我啊,我可不会医术,我也开不了门。”
  “能就这样让我抱会儿吗?”
  鹤知在与赵北墨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后,眼睁睁看着赵北墨突出重围,到舞台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江揽月两人的身影。
  此时的赵北墨浑身写着生人勿近,抓着一个小厮的领口:“郡主去哪儿了。”
  那个小厮哆哆嗦嗦的:“没……没看见。”
  此时已经下场的婉贞鼓起勇气走到赵北墨面前道:“世子,我看见郡主跟王爷吵库房去了。”
  赵北墨收敛了些戾气朝着婉贞道:“多谢。”
  婉贞摸着手上的手串,明知道这样不好,却甘之若饴。
  这手串是上次宫宴上赵北墨为了去救江揽月而掉下的。
  婉贞看着他的背影,悄悄的将手串捡了回来。
  没有主人的戏台越发懒散,苏卿卿看着婉贞手上的手串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婉贞快速的将袖子放下:“上次上街随便买的。”
  “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苏卿卿总觉得见过那个手串,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