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完了鹤知,江揽月心情大好,倒头想睡,门却砰的一声被打开。
江揽月转头一看,季禹风负着手阴沉沉的站在门口。
门口的护卫倒了一地,他甚至不想绕开护卫爬窗户的。
江揽月没有想到秋后算账来得这么快,如今谎言一眼就被戳穿,她把被子拉到自己的眼睛下:“凌王殿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季禹风此刻站在这里不进不退也是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很庆幸赵北墨并没有做什么出阁的事,可就这么转身就走,又气不过江揽月将他当猴耍。
“郡主难道不知道本王因何而来?”
江揽月干脆整个缩进了被子里,准备装傻到底:“我真不知道。”
半响江揽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觉得季禹风或许已经走了,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双眼睛来,季禹风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她吓得惊呼一声,头撞到了床沿上。
床沿却是柔软异常,季禹风用手小心的托着道:“小心些,本王又不吃人。”
江揽月觉得季禹风很反常,她听着手机不断加电量的声音,这次她赢了。
不明白季禹风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江揽月目光灼灼的将他盯着。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季禹风手摸上江揽月的脸。
江揽月感受着那常年冰冷的温度:“你不是已经退婚了,我们再无瓜葛了,王爷不用担心怎么办,以后我也断不会主动招惹王爷,还请王爷自重。”
江揽月这番话有几分赌气的成分,虽然自己不想承认,可手机-30%的电量告诉她季禹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在她的内心深处了,忘不掉的。
“对不起。”季禹风的低声呢喃消失在夜色里。
江揽月一愣,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她听清了,却又不敢相信。
“本王之所以退婚,是因为皇后。”季禹风过来的一路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皇后已经盯上江家了,那他就再也没有放手的理由了。
江揽月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不解:“我不明白王爷说什么。”
“皇后很可能是杀害我母后的凶手,所以我走的路可能会十分凶险,本不想把你拉入这个漩涡的。”季禹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身轻松了不少。
江揽月快速进行头脑风暴,一瞬间好像想通了很多关节,原书中季禹风为什么成了最大的反派。
书中对季禹风娘亲的死描写得十分隐晦,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复仇而谋反,是不是意味着他只是个有苦衷的反派。
但是转念一想难道他赶走原主也是为了保护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太危险了?
可又是什么最后导致原主惨死在府中,江揽月开始有点埋怨那个作者,就因为是配角,就因为是反派,你就交代得不清不楚的吗,什么破书。
季禹风看着江揽月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信:“本王已经查出些证据来了,本王也知道皇后对江家有所图谋。”
江揽月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来现在的季禹风查到了一点眉目,对于一朝皇后是叛贼这种事她还不知道。
江揽月欲言又止,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了,免得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皇后为什么如此狠心。”
见江揽月终于信了,季禹风揉了揉她的头:“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江家有事的。”
江揽月心中一软,决定先告诉他一部分事情真相:“我同赵北墨也是权益之计,皇后想诬陷江家是叛徒。”
“有本王在,你无需惧怕,那赵北墨既然已经投靠皇后了,你如何可以信任他?”
他们俩之间的误会暂时解开了,可是倘若不知道皇后是前朝遗孤,赵北墨是重生,江揽月真的解释不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也是权宜之计,王爷就不要管了。”
本以为误会解释清楚,江揽月就会同他重归于好,可是她竟然还在帮赵北墨说话,他将江揽月的双手擒在头顶,彼此之间鼻尖相对:“你就那么喜欢他。”
江揽月不知道季禹风的脑回路在哪儿,怎么就说到她喜欢赵北墨了,跟直男真是解释不清楚,她自暴自弃的翻了个身:“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江揽月翻身的动作将季禹风往床边一带,他从身后紧紧的环抱着她:“本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江揽月听着有些血腥的表白却格外受用,嘴上还是不肯松口:“我死都不会做你的人。”
她又挣扎了两下,可季禹风的手却禁锢得更紧了些,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还好不算太晚。
季禹风的头埋在江揽月的脖颈间,闻着那一股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桂花香,心安定了不少。
脖子处痒痒的感觉让江揽月不自觉的动了几下。
季禹风从来不知道软香在怀是这样让人痴迷的感觉,随着江揽月身姿的扭动,季禹风气血翻涌。
江揽月感受到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她的腿上,瞬间身子僵硬了起来。
不是吧,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怎么这次这么把持不住,江揽月试图朝床的里面爬一点可是由于被季禹风禁锢着,她这个动作没有挪动半分,只是在原地蠕动了几下。
江揽月听着耳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别动!”季禹风出口的话已经十分沙哑。
他运气全身,身体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度,滚烫的,却并不比他犯病的时候舒服,心里像千百只蚂蚁爬过似的。
他对女人向来不感兴趣,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险些把持不住的时候:“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再动,本王可能真的把你吃掉了。”
去掰季禹风手的江揽月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江揽月听着季禹风无奈的声音说道:“要是你其他时候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江揽月感受到身后的人彻底安静了下来,才敢合上眼,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