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将计就计
作者:柠檬很甜 | 字数:2016 字
  皇后宫中也陆续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先有宫人将江揽月爬墙头私会赵北墨的事说了,后又有线人将江睿如何处置江揽月的事惟妙惟肖的说了。
  “皇儿还听说父皇都知道了这个事,把那江睿召进宫来。”五公主在皇后宫中听着第一手消息:“看来,不用我们动手就有那江揽月受的了。”
  “她将你害得那么惨,你就甘心这么轻易放过她?”皇后用茶盖浮了浮茶面。
  “那母后的意思是?”
  “仅仅是同赵北墨私会,你父皇就把江睿召进宫了,你可见他对谁的亲事这么上心过?”
  五公主老实的摇摇头:“父皇对太子哥哥的婚事都没这么上心过。”
  提到太子的亲事,五公主的牙又咬得紧了些。
  “还不是因为那赵北墨是北蛮的人,如果他们之间不仅有私情,还有些旁的东西,整个江家还不就是瓮中之鳖。”
  “母后的意思是制造江家通敌的假象!”五公主越说越兴奋,这样不仅是江揽月,江晚妗也不会有好下场。
  皇后一把捂住五公主的嘴:“这话可不能,什么叫假象,皇上不是如此信任江睿,一直没有收回虎符和布防图,如果这两样东西由江睿手中跑到了赵北墨手中……”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五公主重重的点头:“母后,皇儿知道了!”
  一旁的的云书悄悄记下了刚才的话,等五公主睡着后,趁月色已高,去了皇宫东南角。
  江睿一大清早就入了宫,在皇上面前演戏他还是头一遭。
  他这些日子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见了皇上便单膝跪下:“皇上恕罪,臣教子无方。”
  在家中方同孟氏细细商量了,这事还不能透露给皇上,毕竟皇上能将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不像会被轻易蒙骗的人。
  就怕情之一字,就算知道也甘之若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江家没有证据的胡乱声张,才是正好中了皇后的下怀,倒是帮了她一把。
  皇上没有架子的亲自将江睿扶了起来:“谁家还没有两个惹人头疼的逆子,瞧瞧你这白发都多了几根。”
  江睿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吐槽起了,江揽月如何忤逆,如何同赵北墨私会,连内子都被气病了。
  皇上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安慰道:“可得好好照顾好夫人,免得江夫人一气之下收拾不了月儿,将你私房钱都收了,你又来朕这里叫苦。”
  江睿头点到一半:“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江睿离开之际,皇上突然道:“你尽管放心,如果只是儿女私情,朕也不会牵连家族,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朕也不会姑息养奸。”
  江睿记着这段话,回家后说与孟氏听了,也不是是皇上对江家的震慑,还是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
  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万事小心为妙。
  江睿回府后,一夜没怎么睡好的江揽月才悠悠转醒,正好就得到了宫里影子传来的消息。
  “影子说,皇后昨日召见了一位擅长幻术的异士,让郡主小心为上。”
  “看来皇后接连失败,这是沉不住气了。”
  若不是那道陌生的男生出现得突兀,江揽月就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是上次赵北墨的事情后,江睿给江揽月的暗卫,武功一般,但隐藏的功夫极佳,被江揽月派去同影子互通消息。
  “下去吧!”
  那暗卫站在墙角同阴影融为一体,想了想说道:“卑职刚刚在院子里发现了有人偷听,武功不低。”
  原本懒散的江揽月突然警惕起来:“可是皇上的人?”
  说完江揽月又觉得奇怪,若真是皇后的人,暗卫怎么能如此平静,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是凌王身边的护卫。”
  “鹤知!”江揽月念出这个名字,暗卫并没有反驳。
  她挥挥手,让暗卫退下,独自呆在房间里觉得应该思考人生了。
  她说季禹风怎么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她说怎么自己随口吐槽的话,府里的院子总是会跟着自己口中来变。
  她倒真的看不懂季禹风了。
  也不知鹤知在她的墙头趴了多久,不过就这样戳破了多不好意思,将计就计才好玩。
  鹤知本来歇在院子外的树丫上。
  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竟然连他都没有看清是谁。
  不知武功如何,鹤知只知道这个人隐藏功夫深不可测。
  当下从树上换到了房顶。
  又是各种奇怪的杂音扰乱了他的听觉。
  鹤知心急,又不敢直接闯入,眼看着王爷同郡主直接关系缓和了一点点,可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啊。
  “北墨,人家好想你,你终于舍得来了。”
  鹤知将耳朵贴在瓦片上,听见这么一句话让他风中凌乱,难道刚刚之人就是赵北墨!
  鹤知不敢相信的将头埋得更深了,紧接着就听到:“北墨,你今天晚上不要走,陪陪人家好不好?”
  鹤知此刻的心就像看小说被作者虐了八百遍,碎成了渣渣。
  恨不得冲进去打郡主一顿,王爷为了郡主连身体都不要了,郡主,郡主怎么可以半夜私会男子,不知检点。
  江揽月站上了床,轻轻跳了两下,床吱呀吱呀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江揽月听见了瓦片破裂的声音。
  她大概可以想象鹤知此时三观如何破裂。
  然后便没了声音,江揽月推测鹤知是回府复命去了。
  叫你天天监视我,你就猜去吧。
  凌王府。
  原本觉得自己同江揽月关系有所缓和的季禹风,此刻心情尚可。
  看见鹤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在作画的季禹风也没生气:“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不管遇见什么事,切记不能慌张,这是遇敌大忌,你这是将弱点放到敌人面前,找死。”
  “赵世子进了郡主闺房,还有一些不可言喻的声音。”
  季禹风提笔的手一歪,右手画到了自己左手上:“你说什么?”
  鹤知颤抖着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再抬头已经看不见季禹风的身影了,只觉得面门一阵风闪过。